事情比想象的顺利,云峰没多久就回到了百花楼。看着正要夺门而出的怜儿,云峰一把拉住了她。
“怜儿,你这么着急去哪?”
怜儿一看云峰安然无恙,带着哭腔的说到。
“云公子,久不见你回来,我怕你遭他们暗算,正想着出门找林大人帮忙呢。”
这是云峰第二次听人提及这位林大人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官,还能管到知州。
“说了我去去就回,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放心,那诬告你的人,已被我警告过了。下次再犯我就要找他算总账了。”
怜儿想着这孙少爷,真的不同常人,就这样还想着找别人算账呢。长得相貌堂堂,英武挺拔,手段也多,除了有些急色外,倒没什么缺点了。
云峰安抚好怜儿后,就到了含香的闺房。他可没什么私闯别人闺房的觉悟,反正都是自己人,以后这里就是他在京城的家了。
等了许久,还不见含香回来,云峰实在有些无聊,就随意翻动起来。
看着梳妆台前有些和昨晚一样的卷轴,云峰有些好奇。一一打开来看,原来都是那天自己背的词。
含香也真的才情斐然,每首都写好词牌名,配好了曲子。只是署名全写着云峰,让他有点脸上发热。
自己只是一个冒牌的西贝货,含香才是真正的大家。短短时间内,就把曲子都配好了,看来她才名远扬也不是偶然。
不错,不错,我是侠义双全,她是才貌兼备,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找她这样的才女做老婆,正合适。
云峰还在那洋洋得意,就见含香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冲了进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云峰,你为何如此莽撞,只身犯险。”
转身把含香纳入了怀中,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云峰知道她是真情流露,记挂自己的安危,有些感动。
“含香,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神拳无敌可不是吹牛。而且没万全的准备,我能随他们去府衙?”
“虽说你有手段,但自古民不与官斗,我怎能不担心。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忧心记挂你。遇着你这冤家,我好似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这就对了,我们现在是恋情奸热,本来就该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嘛。”
含香轻啐了一下,这人说话真的粗俗,明明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浓的美事,偏偏说的那么下流不堪。
两人温存了一会,含香就问起云峰在府衙的经过,云峰想着没必要瞒她,就把大致的经过说了一遍。
“含香,你们以后要当心些,我看对方已经准备撕破脸皮了,连赵大人都亲自下场了。”
“哎!这二皇子野心颇大,看来谋划之事已到了关键之时。”
“哦?原来是二皇子。含香你且坐着,跟我好好说下,当今皇帝有几个皇子,年岁几何,实力分布情况。”
“好。当今天子年岁四十二,即位已有二十二年,年号文宣。他共育有皇子五人,皇女两人。
大皇子宋钧乃是他在潜邸时所生,是为庶长子,今年二十有三,其生母乃是无极门门主胞妹,所以他得到勋贵武将和大陆武修支持。
二皇子宋祯是当今天子即位后出生,是为嫡次子,今年二十二岁,生母乃是当今赵皇后,他背后势力的就是外戚和朝中大部分文官。
三皇子宋沄,那夜你已见过,十六岁,生母只是宫内一个妃子,也没什么背景,不过他却颇得当今天子的喜爱。
至于四皇子宋炟,五皇子宋垣年岁尚幼,而且声名不显。
长公主多年前早已外嫁,夫君是东边三派联盟属国之人。二皇女宋欢与三皇子宋沄一母同胞,乃是亲姐弟。”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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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大略一听,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样看来,这皇位最有可能落在大皇子,二皇子头上,只是这皇帝春秋正盛,怕是不愿过早放权,这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一番好斗咯。没事,我们静观其变,看他们狗咬狗。要是谁不开眼,想来招惹咱们,我就一拳打爆他的狗头。”
虽然云峰用词低俗,但一眼就看透这事之间的纠葛,直达问题的关键核心,实在太过骇人。才十七虽左右的年纪,怎么生养的如此老练。含香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能倾心这样的奇男子。
“云峰,我今日才算真正的看透你。你最厉害的不是那拳曲无双,而是对人性的把握。我发觉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还有个更厉害的地方,你没发现呢。不如我们上床一观?”
含香虽然还是个处子,但在百花楼待了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云峰混话的含义。见他话语轻佻,有心捉弄一番峰,用软糯妩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是吗?那今日我倒要仔细瞧瞧了。”
云峰也只是嘴上花花,要动起真格的,他哪是含香的对手。看着含香欲说还羞的模样,云峰咽了一下口水,这小狐狸精真是迷死人,这样露骨的话也好说出口,不知羞。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去国子监为妙。
至于国子监张大人,王大人之间的勾当,看在王有才请喝花酒的份上,云峰决定放他们一马,不向老头子报告了。做人要讲义气嘛。
云峰提了一些生意模式上的意见,与含香探讨了一番,有了大概的实施办法,云峰就连忙往国子监赶去,第一天开课就迟到,估计到时候老张,老王又有话说。
也是真巧,刚到国子监大门后,云峰就看见王有才在门口的一座石狮旁站着。
“有才兄,这么巧。”
“巧啊,飞扬。你咋也迟到了,莫非是昨夜歇在了哪位姑娘的房里?”
“那是,昨天一夜没睡,甚是操劳,所以起得晚了些。”
王有才看着云峰脸不红心不跳的瞎掰,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云峰,昨天大伙都赐了字的,以后就不可直呼其名了。咱们同窗之间,只称字。”
“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抱歉抱歉。那张大人给你取了个什么字?”
“飞扬,请了,在下王悟德。”
说完还郑重其事的给云峰见了个礼。
悟德,无德?这张大人不亏是文化人啊,拐着弯骂人。有才无德是废品。哈哈,算了,我还是不拆他的台,免得这老头真容不下我。
云峰也学着庄重的拜了一拜。昨夜两人已问过年岁,王有才比云峰年长一岁,所以他直呼云峰的名字,但云峰却要称他一声兄长。
“无德兄,请了。”
云峰觉得这些酸儒真有够固执迂腐,要是遇着人都要这样见一次礼,一天下来腰都得断咯。
“无德兄,咋还不进去?”
“哎,昨夜贪睡,这不迟到了。祭酒大人罚我在这站一上午呢。”
“哈哈,幸亏没做这个老头的门生。”
看云峰口无遮拦,王有才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声在他耳旁说着。
“噤声,你想害死我啊。你小子无拘无束没人管着,我可是要在他门下待好几年的。要是让他知道了,我和你在这非议他,搞不好要让我站一整天。”
“了解,你在这慢慢站着,我先走一步。”
“飞扬,飞扬,你别走啊,陪陪我嘛。”
云峰可懒得陪他在那当现世宝,入学第一天就在门口罚站,以后头都抬不起来。只是云峰刚想抬脚跨进大门,就有一个教习拦住了他。
“慢!你可是今年新入学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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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什么讲究?学费不是已经交过了吗?”
“入学第一天你就敢迟到,实在太目无师长。看到那石狮没,你也去那站着,直到酉时才可进去。”
“你不认识我?昨天在校场作诗的天才学子云飞扬。”
“云飞扬是谁?不认识,能入国子监的哪个不是天子骄子,各个都像你一样特立独行,岂不是要乱了套。无规矩不成方圆,少说闲话,快去站着。”
本以为昨天做了一首诗,能把这些教习都震住呢,没想到这人不吃这套。估计是昨天没在,不然没理由啊。
回头看了一眼在那挤眉弄眼的王有才,云峰傻了。酉时?那我不如直接回家吃晚饭,站这像个动物园的猴子似的。
心思一转,云峰就有了主意。既然你不认识我,就有不认识的法子。
“是么?可王司业却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啊,他说我到了国子监就跟自己家一样,来去自由。难道是他骗我的?算了,这学不上也罢,走了,走了。”
看着云峰作势要走,那教习也吃不准,连忙拉住了他。
“且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真认识司业大人?”
云峰故作神秘的伏在他耳边。
“岂止是认识,他乃是我舅舅。算了,我还是走吧。虽然舅舅对我很好,要是知道我被人拦在门外,定会为我出头。但你也是职责所在,我不能让你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既然是司业大人的近亲,当然与平常学子不同。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真不为难?说好了,这可是你请要我进去的,不是我要硬闯的。”
“是是是,是我真心实意请你进去的,快请吧!”
在王有才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云峰悠闲的跨进了国子监的大门。
有关系不用,真浪费,云峰一顿鄙视,就这还有才呢。云峰也不知道去那上课,准备抓个人随便问一下。
“飞扬先生,飞扬先生。”
听着几声叫喊,就见几位教习远远的挥手,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了过来,拦住了云峰。
“飞扬先生,可找着你了。祭酒大人有请。”
“先生?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先生。”
“错不了,就是你。昨天你那诗作还是我念的,不认得了?”
这样一说云峰倒有点印象了,只是这先生是什么鬼,张大人难道气糊涂了。
“祭酒大人找我什么事啊,如果是打击报复,你就说我不在。”
“非也,非也。乃是好事,先生尽管放心,快随我们来吧。”
“不去行不行,我还要上课呢。”
“不用了,祭酒一早就吩咐下来了。只要先生一到,就请你过去有要事相商。”
这张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去看看,真要是耍什么阴谋诡计,到时候胡子都给他拔了。云峰正想问问这几人,有什么内幕消息没,就被几人拥着来到了国子监后舍的一栋木屋前。
“先生快快进去,祭酒大人正等着你呢。”
不对劲,云峰想着要不先躲躲风头,刚想走,就见祭酒张大人迎了出来,拉住了他的手。
“飞扬先生,快快请进。”
“祭酒大人,别急,先说清楚我再进去。我跟你说,那诗是我师傅做的,跟我没关系,你真要算账找他去。”
张大人这么客气,云峰觉得太过诡异。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是先问清楚的好,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给人卖了。
“怪我,怪我。没交代清楚。这次请先生过来,乃是有事相商。昨日一见,先生大才,怎可埋没。所以我想聘请云扬先生做我国子监的教授,专门教授诗词歌赋。不知先生可愿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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