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任君采撷的含香,云峰虽然有些色心难耐,但他生生忍住了。也不知道为何,事到临头,他反而没了那心思。此刻他就想搂着含香说些悄悄话。
含香看着临了退缩的云峰,忍住了羞涩。
“呆子,你真就与我说上一夜话么?”
“你这几天不太方便,不可乱动。含香,你多大了?”
含香真想给这个呆子一个响栗,我方不方便自己不知道么?可是,这话一个女子怎么好开口。如此也好,就这样说些贴己话,自己也好久没与人交心了。
“十八了,你呢?”
“我么。快十七了,真快啊。一转眼我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年多了,真如梦一样。”
云峰说完才发觉说漏了嘴,幸好含香没有发觉。他叹了一口气,心底的秘密不能跟任何说,有时候真的蛮寂寞的。
想到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云峰眼角不知觉的流下几滴泪,连他都没有发觉。含香感觉脸上有些凉,抬头一看原来却是云峰的泪水。也不知道他为何事伤心,只能紧紧的抱住他。
云峰感受怀中佳人的体温,渐渐的眼皮沉重睡了过去。
第二天云峰是在怜儿的轻唤下醒过来的,原来是李近南要赶回九万山,特意与他道别。
至于含香听说是送帖子去了。可能也是怕怜儿再遭人诬陷,所以此次她亲自出马,去邀那些当红的倌人过来一聚。
看着老李那猥琐的表情,云峰知道他肯定想歪了,不过现在谁能说的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大早他还是含香床上醒来的。
云峰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叫你装圣人,到了嘴边的肉不吃,还自命清高,我真鄙视你。
“老李,那汤喝着怎么样?”
“说来,还得多谢孙少爷的药膳了,我吃了后,感觉浑身气力回复了不少。”
看来那食疗的法子不错,老李对不住了。虽然把你当了一次小白鼠,但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不然就你那透支过度的样子,能不能回九万山也说不一定。
看来这法子可行,今天就可以推行下去。
“没事,我们谁跟谁。祝你一路顺风,没事常来京城找我玩。”
“孙少爷,此间一别,怕是许久见不着了,没老朽在身边,您还需多多照顾自己。千万小心谨慎,莫由着性子来,这里毕竟是京城。”
云峰想着也许几年都见不到这个凸眼龅牙的猥琐男了,倒有点舍不得。至于他后面的唠叨话,左耳进右耳出一句没听进去。自己就这性子,想改难咯。
送别了老李,云峰吃过了早饭,就准备去国子监正式入学了,而且听王有才说过,没有特殊事情是不能随意出来的。当然这对云峰来说不是事,他有修为在身,轻轻一跃就出来了。
刚想交代怜儿推行食疗之事,就见一群捕快冲了进来。
“谁是怜儿,跟我们走一趟。”
云峰手一拦,挡住了想要答话的怜儿。
“你们是哪里的?找她有什么事?”
当中一个领头的,看着有人阻拦,手一挥,一旁的捕快就想跃过云峰直接去抓怜儿。
“休要废话,快叫怜儿出来。”
怜儿看来者不善,不想牵累云峰,就往前一站。
“我就是。”
“有人检告你,偷窃财物,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请问这位大哥,是何人告我啊?”
“到了府衙就知道了,何必多问。给她上锁链。”
云峰一看这些人,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人,肯定就是得了指令的。
“慢着,未经审讯就定罪,你们怕是没这权利吧?就算有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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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窃,她也只是被告,你们只能传讯她,不能直接上刑具吧。”
云峰也是试探着一问,以前也看过一些电视剧。像这样的肯定得双方对簿公堂,人证物证俱在,犯人签字画押才能定罪。
怜儿现在只能说是被告,还不能说是罪犯,这几位兵勇显然是想把事情坐实,然后逼怜儿认罪。
“你是何人,与你何干?”
“我是她表弟,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到底是受了何人指派?这里是天子脚下,可不是你们恣意胡来的地方。”
估计是被云峰的气势震慑住了,领头的捕头,语气和善了不少。
“这位公子莫急,我们是受了知州赵大人的口谕,请这位怜儿姑娘,去调查一桩失窃案。还请行个方便。”
“哦?对方说她偷窃财物,有人证吗?”
“这倒没有,只是恰好怜儿姑娘出现在案发现场,而且行踪有些诡异。”
“那物证呢?丢了什么?”
“也没有,对方报案说有几位姑娘丢了些首饰和银票。”
“那我就有些好奇了,既然没有亲眼见到我表姐偷窃财物,又不确定丢失了些什么东西。赵大人听了旁人一面之词,就敢下令拿人?”
云峰后面一句特意加重了语气,那捕头哪里见过如此刁民,本以为是手到擒来之事,没想到遇到了个硬茬。
“这位公子,我们也是底下当差的,赵大人如何办案,我们怎敢相问。他叫我们如何做,我们只能照办。”
“好,我不为难你,既然只是协助调查,不用劳烦我表姐了,我陪你们走一趟.”
“云,表弟,你不能去,还是我去吧。”
“是啊,这位公子,这如何能行?对方检告的乃是怜儿姑娘,你去我们不好交差啊。”
既然对方如此步步紧逼,云峰今天还非去不可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敲山震虎,给对方一个警告,少来招惹他。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陪你走一趟,二是我自己去别处说去。要是第二种,你可就不好过了。我去的话,只说一条,你纵容属下滋扰百姓,诬陷他人。好了,你选吧。”
看云峰的样子,搞不好还真会去告状,虽然自己是奉了赵大人的口谕,但真要追究起来,多少也有点扰民的嫌疑。到时候给刑部的纠察使知道了,自己的捕头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
看着这捕头有些犹豫,云峰语气一软。
“兄弟,你们当差的,那么卖命做什么,到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你也不想想,我敢如此能没点靠山吗?
做人啊,还是精灵一点,我是看你行事公正,一心为民,念你不易,否则我才不提醒你呢。”
云峰这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捕头估计也是觉得云峰不好惹,真没点靠山能这样跟赵大人对着来吗。
“行吧,那公子请。”
云峰拦住了想要跟来的怜儿,大咧咧的走了出去,怕她担心还特意叮嘱。
“表姐,你们别担心,我去去就回,记得让含香等我吃午饭。还有你找人去下国子监,帮我告个假。”
那捕头听到最后一句,险些腿一软,这国子监虽说在官场不显,毕竟屹立多年,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什么官宦之后。
想通此节,那捕头客客气气的当前引路,云峰老神在在的就随他们去了。
这知州府衙倒也不远,抬腿就到。云峰边溜达着,边想着等下应对之法。其实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万一到了生死关头,什么赵大人,什么皇子,他们肯定会有把柄在老头子手上。
当然用不上是最好,毕竟他只是想混混日子,多娶几个老婆就够了,别人不来惹他,他也不想断人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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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大堂,那捕头就不见了,估计是去通风报信去了。两排捕快喊着威武,大堂正中端坐者一个五十来岁的精瘦老头。
“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学生云峰,见过赵大人。”
“大胆,听说你阻拦捕头办案,还恐吓前去的抓人的捕快。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一个民女。
你一个小小的监生,如何敢恣意妄为阻差办案。不过我与张大人乃是多年好友,念你初犯,还不速速退下。”
这知州赵大人,看样子在官场历练多年,一开口就是老官腔了,说话滴水不漏,听着好像还真是为你好。
云峰可不吃这套,今天他是来立威的,可不是挨训的。
“赵大人,好威风啊,一下子就把学生的罪名定死了。不过,这天下也不是这一个地方可以说理,如果这里说不清,我倒不介意换个地方。”
“哦?按你的意思,倒像本官冤枉你咯?”
“是也不是,赵大人心里知晓。不过这事,且放一边。我听说赵大人,对他人诬告我表姐一事,好像还不知情,我特意前来劝告一番,省得赵大人自误前程。”
赵大人不怒反笑。
“哦!?听你所言倒是一番好意。”
“那是自然。赵大人,我听说这诬告之人与你一个朋友关系密切。而且我还听人说起,你那朋友身份尊贵,只是不知为何对一统京城的妓院比较感兴趣。
赵大人,还要我往下讲么?我敢说,怕是你不敢听啊?”
刚才还脸色如常,一脸镇定的赵大人,神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云峰看他脸色就知道切中了他的要害,怕他还要强撑,云峰决定再爆点料。
“赵大人,你那朋友有此大志,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老是算计一个弱女子,有些不太光彩,说出去怕是对他名声有损。
不瞒你说,含香姑娘早已钟情于我,不是我学业繁重,脱不开身,早就娶她过门了。劳烦赵大人转告一声,让你朋友,绝了这份心思。
我这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谁要再惦记我未过门的老婆,小心我把他家房子掀了。”
云峰说完,还不解气的吐了一口吐沫,天天使些阴谋诡计,让人烦躁,有本事痛痛快快的打一架,看我这双拳头不揍得你们满脸花开。
看着云峰这架势,不像是来认罪的,倒像是来问罪的,赵大人有些发懵,京城几时出了个这么不要命的横主。看样子再说下去,这知州府衙都要给他掀了。
听他说言,对己方的一些谋划,十分清楚,如此隐秘之事他是任何知晓的?
云峰该说的也说完了,也懒得久留,到时候含香和怜儿担心,又做出些傻事来。
“赵大人,按说,有人诬告我表姐,由着我以前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如此善了的。今日,我就看在张大人的份上,不与那人计较了。不过,记住咯,只限此次,下次要是再犯,新仇旧恨一起算。到时,那人也可以看看我的手段,看他受得住不。”
云峰对待敌人可是很小心眼的,刚才赵大人说卖张大人的面子,他马上就还回去了。
说完云峰还觉得不过瘾,一跺脚就把脚下地砖给踩碎了。这一脚可以说威慑十足,那些捕快手中的棒子险些都握不住了。
“走了,含香还等着我吃午饭呢。赵大人,不用送了。”
看着云峰走出大堂,赵大人脸色异常难看,有心要留住他。想到云峰提及的那些事,还是有所忌惮,没有出手。
云峰也不知道对方,是否会从此收手,不过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还不信了,那人真敢拼着声名惧毁,还要纠缠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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