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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顶用

    “爷爷!”白凤慌手扶稳白老乐。

    “好久不用符箓,有点不舒服,我没事的。嗯...善血祭之法,定是魔道巨擘门下的亲传弟子,想取你的气血做魔引。”白老乐容色苍苍,苦涩笑说。

    白凤愣神复念:“魔引,我?”

    “大小乘魔修的区别,在于上古传承的魔引秘法,引子品质越好,越能提升修行潜力,这里破裂之后你先跑,我用符箓拖住他们,咳咳...”白老乐强压住喉咙冲出的血,但嘴角依然溢出不少,眉低神倦。

    白凤的眼眶红了,爷爷这个时候不会骗他,只能拖住!

    他怒叱:“我不管什么狗屁魔引。我们一起离开!”

    白老乐眉锁思虑,别看阿凤平时跟他学得不着调,但有时非常固执,他阻拦阿凤接近试炼道场。不论搬家到任何地方,还不是偷偷前去,一场不曾落下...

    “阿凤,你满十二岁啦。应该要明白,有时候太执着,结果不一定好。到时候没有一个能离开,你懂吗?”

    白老乐话音潺潺,徐徐绵流的轻弱,这是在做最后的道别嘛?

    周遭皆白,唯那赭红在冲击、在震荡,白凤心乱了,五指扣进掌心,捏紧双拳。

    他自幼聪慧过人,听白老乐故事长大的阿凤很明白。

    “这次得换路数逃了。爷爷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吃素,种种逃跑的办法非他们可以想象。”

    白老乐振奋起精神,从袖内拿出小叠黄纸,数有六张,交待道:“我用四张,这两张你拿着,到了紧急万分的时刻再用。”

    白凤鼻侧湿润,男孩的拳头是执念,不愿松开,万千心声在这一刻难以言语。

    “最简单的用法,你把这符箓揉搓成团,扔向空中,或者敌人。”白老乐直接将墨文黄纸,夹入白凤的腰内。

    “以你的脚力,能迅速遁入山林,待日升朝东跑。千万不要回头,你放心,我有专门逃遁的符箓,咱们在清风香堂汇合,过了日月教地界,是他们不敢踏足之地。”

    白凤听这语调拖拉,嗖的一声心痛,那里扭着、拧着。

    白老乐又在全身翻找...白凤正欲开口...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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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皑白穹顶裂了一道缝,红线冲入,沿着裂缝周边扒扯,撞击连连之下,天摇地动...白壁碎散、瓦解消失...

    白老乐一把将白凤扯向身后,甩去一张符箓击退六身朱虫,催喝:“快跑!”

    白凤停在原地,他不能走,他要留下,摸向腰间的符箓黄纸,哪里两张?分明是一小沓。

    那一沓的沉重,砸在他的胸口,月下那佝偻的腰身在他身前。

    白凤悉数呼出肺腑之气:“我不走!”

    “你怎么就不听话...”白老乐启齿劝阻,手背却碰到了一沓纸,阿凤死死的攥着他的胳膊。

    “唉?把我当空气?准备上演一段感人至深的亲情别离?扭扭捏捏呃...”

    高个白衣本大笑三问,嗓音戛然而止。

    六身朱虫萎缩变小,退回玉瓶,崩碎成了红线,急促的胡乱扭动,像团扎根玉瓶的红细长蛆。

    “师兄,六头血祭太...”矮个白衣刚上前一步。

    “师妹,莫急。”高个白衣速速倒吸口气,推手阻止道。

    玉瓶脱出一红丸,高个白衣服后,红线新织成三首朱蛇,。

    白凤这次仗着力大,换着白老乐拗不过他。

    爷爷能不顾自己,他为什么不能?

    那小沓符箓留给爷爷,少年稚气的他,连着挺前十步,立身喊道:“不就是要我一人嘛?放我爷爷走,随你。”

    “这孙儿可比爷爷识时务多了,我答应你。”

    高个白衣为了稳操胜券,边说边横剑,并指摁过剑脊,铭文的五彩光芒晕开;三首朱蛇爆成无数红线,前方有顿美味的补品,咯吱咯吱的直直奔向那男孩。

    白老乐怕伤着白凤,不敢使用符箓,他跑向孙儿...

    红线超乎想象的快,白老乐才起两步,缠住白凤的四肢,似穿针引线,要裹覆他...

    一条条粘稠红线,已经摸爬、蔓延白凤的身躯,浑身瞬间软绵绵...他心有无数细针穿过,身体的某些地方,好像有一扇扇门打开了...月白在一点点消失...

    ...

    一道明黄天刀落斩初具蛹状的红线椭球,唧啦~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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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喳喳痛苦锐声后,白凤重见月夜星空,周身断成节儿的红线,化为一滩腥臭的黑血。

    “日月教境内,魔道竟敢如此猖狂?”

    缩回玉瓶的红线,在叽哇乱叫,高个白衣纵剑指去,怒问:“连我的事,都敢插手!你是日月教何人?报上名来!”

    “你又是何方魔道?”踩叶飞来之人,正是试炼道场的黄袍老妪。

    她即刻合掌,手指变化万千,不愿与白衣废话,结印丢出一颗虚实不定的明黄光球。

    玉瓶再次血光大起,红线拧成独首朱蛇,张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奋进。

    独首朱蛇吞下明黄光球之际,咚!蛇头爆裂!

    “师妹,动手!”高个白衣脚踏新生的蛇头,携着血光,近身冲剑。

    矮个白衣踏地纵身跃去,出鞘寒光,是柄软银细剑,抖出的剑花,似走蛇急舞...

    白老乐上前,抱起瘫坐在地的孙儿,差点脱手,白凤身躯的滚烫,便是一块正燃烧的火炭。

    “爷爷,咱们快走呗。”白凤眼皮一低再低,昏昏欲睡。

    “对,还有药。”

    白老乐将小瓷瓶的黑沫,统统往白凤嘴里倒完,一股脑用水服之...

    刹时,白凤好受许多,虚弱问道:“爷爷,他们打架怎么不先报名号?”

    “狗抢肉吃,叫唤是不顶用的。”白老乐顾不得感伤,在全身左摸右翻:“我记得带在身上的,不可能会丢啊?”

    白凤想起,那用线扎成整沓的黄纸,墨文排列杂乱、更繁密。

    他从怀里掏出这沓符箓,递交爷爷手里:“在我这儿,刚才太着急忘说了。”

    “本来我们可以轻松离开的,你下次遇事冷静点。”

    白老乐入手掂量,询问:“怎么少了两张?”

    这沓符箓,肯定比先前所用黄纸好。白凤支支吾吾了两声。

    他们没闲心情,欣赏这眼花缭乱的争斗。

    “不管了,少两张应该能用。”

    白老乐向空中一撒,墨文黄纸限在五步之内焚飞、震动摇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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