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毒鼠.强已经明令禁止了,但在一些偏僻市井巷弄,肯定会有某些不良商家留有存货,在利益这根链条的鞭挞下也还会对外出售。
利益的力量是强大的,也是非常人所能抗拒的。
…………
医院内,焦球儿脱下病号服,终于换上自己的衣物。
他杵着章淑燕买来的拐杖,表情僵硬的看着自己大腿根部跟臀部那之前宽松,此时已经紧绷到将他身材衬托到一览无余地裤子。
“这怎么还胖了?”
正收拾出院“家当”的章淑燕噗嗤一笑:“你这体质就算喝口凉水都能长膘。”
焦球儿双手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坐回床边,看着章淑燕那雄厚的背影,喃喃道: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样嘛。”
“有种大声点!”
焦球儿虽说声音没敢大声,但病房内就他跟章淑燕两个人,刚才说的什么章淑燕全然听到了,她黑着脸道,“你是不是开始嫌弃老娘了?”
焦球儿可不敢惹急章淑燕,不然肯定没好果子吃,他赶紧将头扭在一边,如受惊的鸟儿般连忙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啊?我们两个走到一块,哪个敢说不般配?”
章淑燕眼睛直勾勾盯着焦球儿:“你这辈子都别想嫌弃老娘,更别想抛弃老娘。老娘请了这么多天假陪你,可得给你提个醒,如果你敢负老娘,后果你是知道的。”
说着,她伸出一只胖手,在焦球儿跟前用力攥紧,发出“咯吱”响。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焦球儿肥脸一颤,不敢直视章淑燕的眼睛,赶紧收拾起床铺。
“哼,谅你有这心也没这胆!”章淑燕白了焦球儿一眼,弯腰继续拾捣起出院的东西。
“淑燕,你放心吧,球儿敢负你,老子第一个不饶他!”
这时,茅三道从门外走了进来。
其实,他早就到病房外了,只是碍于两人秀恩爱从来不会挑地,所以一直在门口不太敢进门。
这次还好,两人聊天的话题还算比较正常。
“三道哥。”
看到茅三道,章淑燕直起身子招呼了一声。
茅三道点了下头,看着章淑燕身边的行礼包,问道:“怎么,这是要出院?”
“嗯,许医生说可以出院了。”章淑燕回应了一声。
“可不是出院嘛,你天天忙的跟狗似的,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老子还以为你丫的把我这个兄弟给忘了呢!”
焦球儿冷脸瞟了茅三道一眼,语气颇为不爽。
茅三道清楚这是焦球儿在埋怨自己没有经常过来探望他。
他心里苦闷的很啊!
章淑燕看了焦球儿一眼,替茅三道抱抱不平道:“球儿,你咋说话呢,三道哥不也有自己的事么,干嘛像吃了枪药似的说话带火,不能好好说话吗?”
茅三道苦笑着摆摆手:“认识他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他不是这种语气,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呵呵。”
“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我,还得是三帅,哈哈。”
床铺已经整理好,焦球儿双手再次撑着拐杖准备起身。
茅三道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他:“许医生有没有说后期复查的事?”
“还没,正准备去问他。”
虽说可以出院,可终归是动了手术,就起身这一瞬,焦球儿额头已然渗出细汗,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
“算了,你这站着都费劲,还是我去吧。”
茅三道扶着焦球儿坐下床头后,直奔许青禾办公室。
办公室内,茅三道并没有看到许青禾,他等了好几分钟,许青禾才进来。
“你来了。”看到茅三道,许青禾微笑了下。
“嗯,来了,许医生。”
茅三道回以微笑。
许青禾坐在椅子上,说道:“正好你哥出院,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一下。”
茅三道坐在许青禾对面:“我来也是想咨询这个事。”
许青禾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茅三道:“这上面是回家静养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一些适合吃什么食物的类目,回家后可以好好看看。”
“行。”茅三道接过纸张,看着上面详细记载着术后如何修养以及吃什么食物有助于伤口愈合后,发自肺腑的感动,“谢谢许医生。”
“最重要的一点,跟你哥说,一定多休息,不能剧烈运动,一个月后过来复查一下。”许青禾再次嘱咐了一句。
茅三道点点头,小心的将纸张叠好:“我一定跟我哥说。”
回到病房内,茅三道坐在焦球儿旁边,将纸张交给他:“这上面已经写清楚了,哦对了,许医生特意交代注意多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否则,腿就要被锯了。”
茅三道故意说的严重一点,目的是为了让焦球儿有所警觉感。
“这么严重呐?”焦球儿一脸凝重的接过纸,“那确实得注意,老子可不想下半生在轮椅上度日。”
章淑燕走到焦球儿一边,拿起纸看了眼,交代道:“球儿,听医生的话总是没错的,你可千万别由着自己性子来。”
“放心吧,我一定会注意的。”
焦球儿起身,茅三道明显听到整个床铺“咯呲”一声,也同时感受到他坐的这边陡然下沉好几分。
他看着焦球儿,阴笑的补充道:“另外,那个……许医生还交代,肥胖对身体来说是个负担,会引起多种疾病,比如高血栓、高血压、高血脂,影响整个人外表美观不说也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章淑燕一愣,显然这句话也间接性打击到了她,脸一红,小声道:“这话糙是糙了点,但道理确……确实没错。”
茅三道这才意识到这句话说的场合有些不对,他看着章淑燕连忙解释:“其实主要是针对于球儿,他腿做过手术,淑燕你虽然胖,但腿没毛病,不用去刻意减肥。”
刚刚言罢,场内空气骤然凝固,气温也是呈断崖式下降、冷却。
茅三道吐了下舌头,一拍额头,一脸的不自然之色。
完了!
又说错话了!
真是越描越黑!
焦球儿瞪了茅三道一眼,两片厚唇咬牙切齿地动了几下,看口型,应该是对茅三道传达的国际问候。
茅三道深知自己已经把天聊死了,见两人均不说话,他尴尬的起身抄起柜子上的单子:“那个什么,我去办出院手续。”
说着,连忙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