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我有罪我认错,本来这章昨天就该发的,没想到本来是去吃个饭,到最后却变成了喝酒聚餐了,结果就……你们懂的,我也不想说什么借口,还是我的错,自己承诺的绝对不会不认,以后有机会会补回来的,而且我也已经受到“惩罚”了,这不推荐位就被直接撤下来了;什么都不说了,最后祝大家今天端午节快乐,这一段不用钱,就这样!~)
于夫罗想的倒也是不错,实则吕布最初所想,就是在他于夫罗亲自率军前来的时候,伏兵尽出围歼于他,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不管是在平原地形中与匈奴大军硬碰硬还是哪怕现在这样的地理居高临下的优势下歼灭匈奴大军,吕布自认都很难做到,即便他对自己的并州军信心十足,而相比之下这样无疑更简单也更加实用。
而即便是到了现在,于夫罗等人已经识破了此地的埋伏,吕布也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因为他手中还有呼厨泉这个把柄挟持着于夫罗,而于夫罗也的确不得不受其所制,所以他才会直接赶到前军过来,不管是于情于理,自己兄弟和匈奴左贤王落到了对方手里,他不可能不亲自前来引以重视,甚至可能要和对方谈判。
“前方,可是匈奴持至尸逐侯单于,栾提于夫罗当面?”远远传来却是高大赤菟马上威风凛凛的那道身影,凭借着那形似传说中龙马的神驹、那面“吕”字旗还有整个外形于夫罗也不难猜出对方就是自己此次将要面对的敌人和对手吕布。
于夫罗看着嘴巴被堵住、此时望着自己这边一直在摇头的呼厨泉,额头太阳穴都好似突突地跳动了起来,他冷冷问吕布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犯我匈奴国境,杀我匈奴平民,如今还掳掠了我匈奴的左贤王,阁下非得要汉匈开战、生灵涂炭么?”
那边吕布听着于夫罗居然开始拽文起来,多少觉得有些怪异,不过想想却又觉得这才正常,毕竟于夫罗本人的智慧肯定不低,加上在汉人地方呆了那么久,许多东西了解并不稀奇,而且如果按照历史轨迹走下去,他还应该是大汉的“救驾功臣”,营救了从长安脱逃的汉献帝一行。
此时面对匈奴单于于夫罗的当面质问,吕布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淡淡一笑,道:“某听说,如今美稷的匈奴南单于庭,只有老王,没有单于,却不知道你的这个单于之位,又是从何而来?自南匈奴迁入河套以来,单于之位,都是由我大汉天子钦封,不过据我所知自须卜单于之后,我大汉皇帝陛下似乎并没有再立单于的打算,你这单于之位没有合理由来,又何敢自称匈奴天子?至于你所说的匈奴境内,呵呵……某只知道,这是我大汉十三刺史部的并州西河郡,是昔日汉武所建河套之地、塞上江南,某既为并州牧,在我大汉疆土之内、在自己封疆范围之内,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怎么反倒劳烦起贵匈奴来多管闲事了?”
于夫罗被吕布一通话说的脸色难看,哪怕他在汉人之地带了足够长的时间,但要论嘴皮子功夫,却还是无法与吕布这等人物相比,更何况从情理上来说,吕布这一边的确占据着优势,毕竟匈奴从来就不是一个讲理的民族,他们看重的是谁的拳头大。
而说了这么多,最后吕布却也只是冷冷一笑,高声道:“其实说来说去,都是无益,你们匈奴人不是最讲究实力为尊、敬服强者的么?既然如此,那便让咱们来一场决斗,你若胜了,你这左贤王某便还与你,否则……”否则后头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就算于夫罗再没脑子也能想到不是什么好事。
于夫罗恨得牙痒痒,可要让他和吕布决斗?还真不可能做到,他虽然也有匈奴勇士之名,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反倒是在统帅兵马方面多少有些长处,否则也不会在当初被父王派出去襄助汉廷了。
看到于夫罗久久没有应答,吕布却又冷声道,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嘲讽:“怎么,堂堂匈奴大单于,不敢接某这一战之邀?若是这般就胆怯了,未免太过侮辱了草原狼王之名了吧?”
“闭嘴!”于夫罗再受不了吕布的言语打击,可他还是不傻,不会被对方的言语刺激一下,被周围匈奴将士们目光看一下,就真地直接不顾一切硬着头皮上阵,但他这时候又的确是恼羞成怒了,眼珠子转了半天却是终于道:“以你我两人而决两军数万将士去从,未免太过草率了,听说你吕奉先麾下汉人骑兵天下无双,就不知道与我匈奴骑兵比起来,又是若何?”
吕布朗声笑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汉人骑兵或许略有不如你匈奴骑兵,但我汉人军队却绝不会比你匈奴大军差,当然说多无益,既然你不敢与我决斗,那咱们就让两军直接在战场之上见真章……三军听某号令,下坡、冲击,弓箭手首先待命……”
轰隆隆!
大地仿佛都在震颤,于夫罗等人就看到前面涌动出一大排的人影过来,就是两边坡度稍缓的地方,也有吕布军将士直接冲下来,当然并不是骑兵,毕竟这里的坡度比之围困呼厨泉的那一个地方还是要陡上许多,以他们的骑术可还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稳下来呢。
而在吕布身后的“壕沟”以及对面同样地方也冒出了许多弓箭手来,箭锋直指下方,顿时形成了三面围攻之势。
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大军行踪的,于夫罗始终想不通,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让他去多想这些问题了,此刻既然敌军都攻过来了,那也唯有硬冲过去了,更何况两边弓箭手的威胁也不小,想要躲过唯有跑动起来。
“杀!”仿佛狼王的一声嚎叫,于夫罗这一声一喊出口,众匈奴兵也纷纷呢应和出声,顷刻间峡谷内喊杀声震天,虽然是匈奴语,但对于本就是常年在并州的吕布麾下这些原雒阳北郊军营的并州军将士们来说,这隔了两年再听到的话语并不会觉得陌生,相反彼此之间都有着太多的仇怨,就像是最初光武帝要将南匈奴迁入河套也并非得到许多人同意一样,边塞汉人与匈奴人的关系从来就没有亲密过,更不可能和谐共处。
难道真以为汉人的温驯就是亲人朋友伙伴都被杀了之后还能够与犯下这一切罪行的仇人微笑面对?至少这一条在吕布这边,绝对不适用。
而看着这一幕,吕布就只是冷笑一声,然后就见他轻轻一挥手,顷刻间万箭齐发,箭矢密密麻麻犹如如黑色蝗虫遮天蔽日,给对面的匈奴骑兵们带去地是无尽死亡的阴影,而且还是从前、左和右三个不同的方向射过来,感觉一刹那之间仿佛只有后退一条道路,不管是往左还是往右躲闪都没有办法,。
而且吕布军本来就是居高临下,这箭雨挥洒下去,好似从天而降一般,更添了几分威势,然后就听到,前面是直接贯穿胸口、亦或者射中马首,而左右两侧的则多是射中了马腹、匈奴兵的大腿、臂膀,总之“噗嗤”、“噗嗤”不停有箭矢刺破轻甲、刺入体内的声音,与此起彼伏“啊”、“呀”的惨叫声连成一片,成为一片曲风独特的死亡交响乐章。
匈奴军的前进势头生生被止住,这还不说,死亡、尤其是之前还活生生存在于自己身边那些熟悉面孔和身影的死亡,给人带去的阴影还是很大的,即便是狼性十足的匈奴人,更何况这危险还是来自于三面的。
而且近些年来每一次与汉人的冲撞,汉人军队总多少会给他们一些软弱可欺的感觉,至少也不会产生什么威胁,从心理上匈奴军一开始还是没怎么将吕布军放在眼里的,可现在却是狠狠被现实击醒,击醒之后却又难免有了片刻的滞缓。
“冲、冲……不准后退!”就在这时,于夫罗看着这一幕青筋直跳,但还是高声叫了起来,他很清楚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够让底下士兵的士气有丝毫的倾泄,否则很有可能就是一泻千里,而同时她也狠狠地低骂了一句:“狡猾的汉人!”
虽然这峡谷地形实在是不利于他们的冲锋,虽然前面那些同伴们的尸体还在警醒着他们前进可能会遭遇到和他们一样的命运,虽然那边持续不断如蝗箭雨所带来的死亡威胁时刻伴随着他们,不过在于夫罗的喝令下,这些匈奴骑兵们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地冒着凛冽的箭雨不断往前冲刺。
风不断在耳边呼啸而过,甚至猛烈刮过脸颊,带来强烈痛感,当无数人马当做炮灰打开了的道路在他们面前展开,当对面近在咫尺就是敌军的身影,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才能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而前面的敌军已经非常近了。
“杀!”最前排冲到的匈奴骑兵们见此,不禁振奋一声大吼,他们终于又看到了击败对方的希望,尽管可能下一刻他们的脑袋就直接被不知道是从左边还是右边射过来的箭一下穿了个透心凉,然后什么也不知道栽倒在了地上。
“驾、驾……”就在这时,所有的匈奴骑兵们都是狠狠一夹马腹,速度居然又骤然有一个小的提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