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被派往了荆州,虽然只有他和他的侄儿张允,不过李儒的话,让董卓暂时对荆州那边放下心来,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各地声势越来越大的联军上。
数天后,王允从并州赶了回来,同时也带回来了李义拒绝罢兵的消息。
“子师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董卓对王允点了点头说道,他并没有责怪王允,因为本身派他们前去的时候,董卓也没有报太多的期望。毕竟,如果这些势力就因为这么简单的劝说就会罢兵的话,那恐怕他们也不会搀和进来了。
当然,如果他们答应了,董卓自然会非常的开心,不单单能够减少一个敌人,更能够对联军造成极大的伤害。毕竟还没有正式起兵就有人退出,这打击可不是一丁半点。
只是,让董卓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派出去的人不但都失败了,更是直接被杀了!
“都死了?!怎么可能?!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难道他们就不怕天下人的谴责吗?!”董卓咆哮着,他的表情异常狰狞,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因为熟悉董卓的人都清楚,此时的董卓已经进入了极度暴怒的状态。
是的,在那些人派出去的时候,董卓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甚至他已经做好了那些人因为失败而不敢回到雒阳的准备。事实上就算这些人真的不回来,董卓也不会对他们还留在雒阳的家人或者族人做什么的。甚至都打算借机安抚他们,好提高一下自己在这些士大夫们心中的感官。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被杀了!
“不错,根据传回来的消息,除了大鸿胪韩融因为德高望重而免于一死,其余人全部被杀死。而就算是那韩融,也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乱棍打了出去。”李儒沉声说道,眼神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显然,李儒也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虽然和董卓的暴怒不同,李儒生气起来从表面上看几乎看不出什么不同。但李催徐荣等熟悉李儒的人,宁可面对暴怒的董卓,也不愿意面对生气的李儒。
“子阳!你立刻率军将袁隗、袁逢以及留在京师的所有袁氏子弟全都宰了,并将尸首挂在城墙上示众!既然他们先动的手,那却也怪不得我了!”董卓表情狰狞的咆哮着。
之前,在听闻袁绍起兵时董卓并没有动袁隗等人,理由正如之前袁隗所想,他不敢动。毕竟天下间,袁氏的门生子弟故吏数不胜数,杀了他们,岂不是真的把所有人都推到自己的对立面了?
闻言,一旁的王允立刻就想反对,只是刚开口,就看到李儒那充满危险的目光看了过来。一瞬间,王允背后就湿了。张了张嘴,最终无奈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袁隗等人死定了。
不过,王允也并没有太过于纠结,因为对于袁绍等人的行为,他也同样非常愤慨。固然,董卓在王允的眼中是逆臣,废帝专权祸乱朝纲。如果可以,王允恨不得立刻杀了董卓。
只是,韩融等人虽然是董卓派去的,但名面上可是代表着朝廷,代表着当今皇帝!而如今,天使直接就被袁绍等人杀了,那可是直接打了朝廷的脸面。这种情况,如何不让王允愤怒?
“诺!”华雄闻言立刻起身离去。
“主公,还需要将联军的恶行公诸于世。同时,还有这些年袁氏的那些罪行”李儒淡淡的说道。“要让天下人看看,这支打着大义旗号的联军,以及那所谓的名门到底是什么模样。”
“很好!就这么办!”董卓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贾诩说道,“文和,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诺。”
很快,华雄就率领500人冲进了袁府,见人就杀,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甚至,他连询问对方的身份都没有任何的兴趣。反正这里是袁府,管他是谁,都直接当作是袁氏子弟处理就好了。
“你们!你们竟敢……”袁隗指着华雄,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董卓竟然敢对他袁氏动手。
“哼哼,要怪,就怪袁绍吧!”华雄冷哼道,说着,直接一刀刺了过去。
当天下午,住在雒阳的袁氏一族百余口人的尸体就被挂在了城墙上,与此同时,所有士大夫们都惊呆了。他们如何能够想得到,不过一天的功夫,袁氏就这么被全部杀光了?虽然算不上灭族,毕竟袁氏的大部分子弟可还在汝南呢。但是毫无疑问,能够进入雒阳的袁氏子弟,都是家族中出类拔萃之人。
不过,当得知董卓诛杀袁氏的理由后,杨彪等中立的士大夫们不由得叹息起来。这……能够怪谁呢?
很快,消息就传了出去,一瞬间,整个天下都震惊了。
“董卓老贼!我袁本初与你不共戴天!”袁绍厉声咆哮着,随即,竟是直接晕了过去。不过也难怪,毕竟一个是最疼爱他的族叔袁隗,一个则是他的生父袁逢。
而身处南阳的袁术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杨弘、阎象拉着,恐怕冲动的袁术直接就提兵杀向雒阳了。
不过,虽然袁术没有跑去雒阳送死,但却还是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袁绍。信的内容?嗯……除了一段质问袁绍的话之外,其余全部都在大骂袁绍。显然在袁术的心中,袁隗等人之所以会被杀就是因为袁绍。
同时,袁术又写信给留在汝南的家中长辈,一边控诉袁绍的恶行,一边要求他们支援自己。显然,袁术在反应过来后,立刻就看到了一举掌控袁家的机会。
而在并州,当李义得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就无语了。
“唉,真不知道袁绍那家伙怎么想的,就算是担心众人反悔,也用不着把使者宰了啊……”李义无奈的摇头叹道。
不过,这件事情他却也没有太过于在意,毕竟对于袁氏,他真的没有太多的想法。虽然曾经与那袁隗等人有过一面之缘,但也仅是如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