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奋斗在晚明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突生变故(第三十九更,求订阅,求月票!)

第一百七十四章 突生变故(第三十九更,求订阅,求月票!)

    尺素却不知道这些,她深情的望着宁修,希望宁公子可以“赠”给她一首诗。

    “这个嘛”

    宁修一脸为难,但在尺素看来却是意味深长了。

    呵呵,方才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现在看果然还是觊觎人家的身子啊。

    尺素心中冷笑,面上却暖的如同一汪春水似的。

    “公子可有为难的地方?何不说出来叫奴奴替公子分忧呢?”

    她身子往宁修身上一靠,呼出一口气来吹到宁修耳边。

    宁修连忙闪开一步道:“尺素姑娘请自重。”

    哼!

    尺素冷哼一声,心中有些不屑。

    装,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难道是因为在人前顾忌着正人君子的形象?

    罢了,你要玩老娘便陪你玩。

    “宁公子,奴奴觉得有些醉了”

    她一摇三摆,就冲着宁修跌去。

    宁修又不能不接只得上前扶住尺素。

    对尺素来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宁修扶起她这个动作被在场的读书人看到,那么他就可以依靠这个动作大做文章逼宁修就范。

    宁修如何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好在柳如是就在身旁,宁修毫不犹豫的唤了黑胖子一声。

    柳如是闻声扭头,这一回眸却是深情满满。

    宁修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柳如是可爱过,咳嗽一声道:“如是兄,这位尺素姑娘有些醉了,麻烦你照料一下。”

    “哦。”

    柳如是也未多想便迈步上前从宁修手中接过了尺素。

    尺素大为不悦。她与宁修接触的时间太少了,还不够发酵。这个死胖子什么时候出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搅局。

    但她又不敢得罪柳如是。这个死胖子本身虽然没啥本事,但家族在荆州府很有一番势力,可以算是本地望族了。

    “唉,尺素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喝成这样。来,我扶你坐下。”

    柳如是十分热心的掺着尺素坐下,又倒了一碗醋递给她。

    “尺素姑娘,喝碗醋吧。这东西最醒酒。”

    尺素不由得大惊。她方才装醉想要逼宁修就范,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可她已经骑虎难下,既然扮醉自然要扮到底。

    若是现在她突然不醉了,岂不坐实了方才在骗人?

    可柳如是也太热情了吧,竟然倒了一碗醋叫她醒酒。

    尺素柳眉颦蹙,心中愤懑不已。

    当真是晦气,晦气!

    想了良久她还是端起碗来灌了下去。

    醋的味道实在太酸了,尺素喝的又急只觉得牙齿都要被酸掉了。连带着咳嗽了好几声,眼角溢出了几滴泪珠。

    这倒不是装的,她确实是被酸哭的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尺素再扭头去瞧却发现宁修已经不在视线范围内了。

    她想要去追可柳如是就握着她的手,她总不能一脚把柳大少爷踢开吧?

    唉,想要打雁却偏偏被雁啄了眼,这份苦楚又有谁人知道呢?

    宁修下了楼,到天井透气。

    冰冷的空气让人能够冷静下来,仿佛远处的喧闹熙攘都与他无关。

    晚明的士子还是太贪图享乐了。怪不得女真人挥师南下连抵抗都未曾有过就都做了亡国奴。

    看看这奢靡的样子,大明真是烂到根了。

    怪不得张居正要推行改革,现在看来张居正还是改的轻了。

    他整饬吏治,推行考成法,却不改科举,不改读书人。

    读书人是做官的苗子啊,苗子不抓好光去整饬那些参天大树有何用?

    正自想着,他忽然听到楼上一阵尖叫。

    宁修神色一凝,连忙拔步往楼梯走去。

    待他爬上了楼着实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韩侑双手死死掐着脖子,眼神空洞,直挺挺的坐在席间,显然已经死透了。

    一众士子都跟失了魂似的,躲得远远的,生怕此事和自己沾上关系。

    宁修推开众人一路挤了过去,及至近前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韩侑的脖子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但他双手死死卡住脖子,证明致命伤一定出在这里。

    他又向前一步,却被柳如是拦住:“宁朋友,出了如此命案,我们还是报官等官府的人来了再说吧。”

    宁修点了点头。柳如是说的也有道理,这种事情最好躲得远远的。

    柳如是面色惨白,显然被吓到了。

    好好的一场诗会怎么就弄出人命了呢?

    方才韩侑还在赋诗饮酒,转眼间便丢了性命,简直太可怕了。

    最关键的是没有人知道韩侑是怎么死的,凶手难道就隐藏在众人中间吗?

    这疑团实在是太多了

    酒楼已经派人去报官了,在此期间酒楼中的人一个都不能离开。

    等待是漫长的,过了约么一炷香的工夫。几个衙役才姗姗来迟。

    听说出了命案,县衙的仵作也跟着来了。

    一众人等如同呆鹅一般立在一旁,看着仵作上前翻弄察看着尸体。

    一刻前韩侑还在谈笑风生,现在却是一具冰冷的身体。

    仵作显然也注意到了韩侑死状有异,掰开了他的双手察看,却并没有发现伤口。

    他皱眉凝思了良久,才站起身来冲一名衙役道:“在他身上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我怀疑有人下毒。”

    那衙役点了点头:“既然吴仵作这么说了,自然不能大意。在场的都跟某家去县衙走一遭吧。”

    他这话一说,诸生立刻炸了。

    “去县衙干嘛?你不会怀疑凶手是我们中的吧?”

    “好端端的我们干嘛对同窗行凶?你可别血口喷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小小胥吏竟然如此猖狂,辱我斯文啊!”

    见这些读书人鸡一嘴鸭一嘴,那衙役只冷笑一声道:“我是衙门公人,是奉命行事。你们要违抗县尊之命,公然抗差吗?”

    这句话说的很重了。在场的都是读书人,如何不知道抗差的罪名有多严重,当即默然不语。

    逞一时之快自然是爽,但爽过后却是麻烦不断。

    这不值得。

    “速速去县衙听候县尊大人垂询,若有违抗者休怪某家不讲颜面,镣铐铁链伺候!”

    说罢他扭过头来冲身旁的两名衙役道:“你们两个寻个门板来把这死者尸体放上去抬回县衙,供吴仵作继续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