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跟我来。”萧晨说道。
他带着季益君从小巷里出来,七拐八弯走向了住宅区的边缘,这里是一片新建的房子,建成没多久,还没有交付分配。
这些房子大部分是为了去年招募的居民准备的。他们中识字量达到一千以上,能够流利说中文,会小学程度的数学,然后工作表现优良的,就可以申请这片区域的住宅。原本申请工作计划在秋初开始进行,所以现在这里没有任何居民,房子都空置着。
“蒋毅天怎么会躲在这儿?”季益君奇怪道。
“恐怕除了他还有其他人。”萧晨四下观察了一下,说道:“这里附近的哨位和监测少了很多,现在是一片盲区。在这儿藏点人什么最好了。”
“既然没有隐形监测,那我们也可以隐藏起来。”萧晨施展了隐形魔法,隐去了自己和季益君的痕迹。
两人沿着萧晨的精神标记,慢慢追上了前面的人。果然是一个在情报部门口遇到过的情报部职员,不过这人刚才不声不响地站在一边,没有和季益君产生过冲突。
只见他一路跑到新建小区的中心广场上,然后拿起手中的一个什么东西对天上晃了一下,然后坐在一个喷泉的石边上等着,没过多久蒋毅天就从一栋楼房里走了下来,和这人碰上了面。
萧晨和季益君躲在离他们二十多米的一个转角后面,但是蒋毅天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他们并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那个报信的人说的显然不只是季益君的事情,蒋毅天也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给他做。两人嘀咕了好一阵子。
“这两个人一定在搞事。”季益君通过灵魂之桥对萧晨说道。
“我们来听听。”萧晨施展了他独创的窃听魔法。这个魔法由已经成为大魔法师的他来释放,魔法波动很小,而且波动的频率很特别,比法师之眼更不容易被别的法师发现。
“……这件事情,其他人都不能知道。李可,你是我真正的亲信。所以,安排这些人进场的事情就由你来做了。你记住,这些人是暗中来和我们谈判的,不想撞见不相干的人。我们需要安排一个会议室边上的房间。等郭谦和彭子益晚上到了河湾新城,我们就会找他们召开紧急会议,等我在会议上宣布了这次谈判的情况,我会派人通知你,你就带他们进场好了。”蒋毅天说道。
他拿出一张纸片交到名叫李可的年轻人手中:“这是一张证明,一会儿你带他们过去的时候,如果会议中心的人要问东问西,你就给他看这个。”
“是。不过今天的紧急会议是在晚上,那要安排这些使者吃饭吗?”李可问道。
“呵呵,小李你做事真是周到啊。”蒋毅天笑着拍拍他的肩,“他们都吃过了。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先带他们到会议中心104房间呆着,别让不相干的人进去就行了。”
“好的。我明白了。”
季益君看看天色,已经下午过半了,他奇怪道:“郭主席和彭子益居然今天晚上一起回来?然后蒋毅天就要召开会议。还有帝国使者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
萧晨同样很不解,他从另一个世界的罗玲那里已经知道的投放黑水病瘟疫的计划,暗想是不是帝国人已经开始爆发瘟疫,自觉问题严重,想和这边妥协了?
季益君又说道:“难道这些家伙偷偷和帝国人勾搭上了?怕不是这些人觉得黑木关一破,被帝国人吓到了,和帝国有什么绥靖条款要谈?”
萧晨道:“我觉得这倒不至于,先继续观察一下。如果郭主席和彭子益要回来,我晚上得先找他们通个气。”
广场上,蒋毅天对后面的一栋房子挥了挥手,一会儿工夫就有四个人从楼里走了出来,这四个人三男一女,三个男人都显得孔武有力,看上去十分精干,应该都是水准不错的战士,而那女人生的有些娇小,显得更加秀气一些,萧晨一眼就看出来她是个魔法师。他们身上穿的都是河湾新城流行的衣服。如果不是蒋毅天介绍,还真分辨不出他们就是帝国使者。
蒋毅天给李可介绍道:“这几位是法维奥、普拉内尔、埃斯克罗和奥妮,他们都是帝国皇帝身边的亲信。这次带队的是法维奥,所有事情你只要和他联系就可以了。”
法维奥是一个神情严肃中年人,大约四十来岁,他对李可点点头,然后又对蒋毅天说道:“如果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按之前说的行动。”
“当然。就按照计划进行。”
送走李可和法维奥一行,蒋毅天却没有离开,而是回头走进了一栋楼房。萧晨和季益君觉得这里面必然还有鬼,于是也悄悄跟了过去。
他们缀着蒋毅天走上了这栋楼的三楼。蒋毅天走到一间公寓的门口,开门之后里面露出了一个人的身影。萧晨乍一看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等蒋毅天进屋关门,他才想起来,这是以前卡兰达佣兵团的佣兵科尔,曾经跟着他打过马贼,这个人和常霖的案子一直有牵连,但是后来好像失踪了。
为什么这个叫科尔的佣兵会现在出现在河湾新城?
季益君也道:“那不是以前的佣兵科尔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听说他惹了麻烦离开了我们这儿,现在突然出现在蒋毅天这里可有些奇怪。”
萧晨问道:“你和科尔也有接触?”
季益君道:“有啊。这家伙作为魔弓手身手还蛮厉害的,以前张弘带着他和加梅罗,跟我一起追杀过逃走的马贼。说起来我没能亲手给我爸报仇,也是因为那个叫奥维尔的混蛋,最后是被科尔杀死了。每次想到这里都有些不甘心啊。”
“科尔居然和张弘有关系?”萧晨隐约间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一时间又没想透。就好像模模糊糊的毛玻璃后面藏了什么东西,需要泼上一盆水才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