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看热闹的民众都被突然开始的战斗吓坏了,他们四处乱跑,逃窜着。不过各个封堵街口的法师并没有拦截他们,而是放任这些人离开,不过等他们跑到更远处,就会被早已等待的城卫军拦住,一一甄别身份。特别是和哈维尔王子年龄接近的小孩子,会被全部抓起来留下。那些法师则对场内罗玲等人不断发动攻击,迫使罗玲等人用魔法和斗气抵挡,让他们没有逃走的机会。
等民众差不多跑完,法师们手中的魔法道具开始发出耀眼的魔法荧光,那光芒组成了一道墙壁,然后慢慢合拢,最后变成了一个类似王都防御结界的蛋型光罩。
“那是裂空之塔的圣器牢笼屏障,这是一套非常强大的限制类魔法道具,由多组法师一起释放,可以把很大的范围笼罩在一个罩子中,专门用来抓捕擅长逃逸的敌人。它比当时用来封锁辉翼之塔的结界更小,但更强大,在这个罩子里,不仅空间传送没有办法进行,人和能量也无法通过。”梅的声音在罗玲耳边响起。
“我以为这套东西应该在萨索圣者手中,没想到居然落到了朱利安手里。”加布里尔的声音跟着传来。
梅和加布里尔落在了罗玲两人的边上,他们攻击凉棚的举动显然没有达到效果。公主周围竟然聚集了相当多的强者,不光有萨尔梅龙不断用外放的斗气反击,还有裂空之塔的朱利安和寒冰之塔的蕾拉分别用空间魔法和冰系魔法压制他们,这三位大师就给梅和加布里尔两人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虽然加布里尔手持神器实力比他们稍高一筹,但是女王身边还有好几个高阶法师助战,占有很大的数量优势。
梅觉得这样下去不会有战果,只能先退却到罗玲身边。
“这种结界和王都防御结界相反,防御结界主要抵抗外部过来的攻击,而牢笼屏障则最能抵御里面的攻击。而且它还有个特点,随着施展时间越来越长,它与周围的环境结合得更加紧密,防御的效果也会变得越来越强。”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罗杰和卡兰达的状态也不太妙,越来越多的精锐禁卫军骑士冲上了刑台,将刘鹏飞和罗杰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最终将他们彻底分隔开来。虽然他们两个成功斩杀了几个敌人,但很快就要陷入重围。
见局面越来越被动,罗杰给卡兰达使了个眼色,两人交替掩护着快速的向后方退去,也与罗玲汇合在了一起。
劳拉女王和他的部下走上高台,与和控制着刘鹏飞的禁卫军汇合到一处。新增加的两名法师,把他们的防御结界撑得更大了。现在罗琳等人的位置很尴尬,他们处于牢笼屏障和公主身边的防御法阵之间,随着牢笼屏障慢慢向当中收缩,他们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
而且四面八方的攻击都向他们袭来,现在只能靠几位法师释放的护盾支撑着。
加布里尔向牢笼屏障砍出一剑,斗气在光幕上荡漾出一阵涟漪,却没能真正破坏它,他判断道:“这个屏障只有我们几人一起全力攻击才能从内部打破。但是现在敌人攻势很猛,我们不可能放弃防御。”
罗玲看着公主身边的众人说道:“时机差不多了,看来我们昨天晚上准备的东西,现在应该可以用上了。”
高台之上,劳拉女王对瘫坐在地上的刘鹏飞说道:“很完美的陷阱不是吗?你的同伴即便猜到了可能有埋伏,也很有可能会过来钻一下。这回正好被我赌中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救我?”刘鹏飞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衣服破损,灰头土脸,看上去就像是刚刚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我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对你们这些人有了一些研究。你们是一群婆婆妈妈的家伙,同伴有难什么的,很难狠下心来放弃他。不过话说回来,很多法师都有这样的毛病。在魔法塔里呆得太久,就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了。”劳拉女王毫不客气地说道。
“是我太蠢了,在以前的某个时候,竟然会觉得你这样野心勃勃的人会比他们更值得成为伙伴。”刘鹏飞叹道。
“没错,你的确很蠢。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可以容忍短视,贪婪,甚至无能,但绝不会允许背叛。”女王回应道,“可是就算他们救你回去又怎么样呢?你还有脸出现在他们中间么?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一个拖累死同伴的废物。你的这辈子都会在别人的鄙视中度过吧?”
刘鹏飞仅剩的那点脾气都被劳拉激发了起来,他恨声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和我说话?都到了这个时候……”
“因为……”劳拉声音中也带上了怒气,她凑过来,贴着刘鹏飞的耳朵道,“就在我得知你背叛我的那个晚上。我把自己最珍视的水晶花瓶给摔了,那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花瓶,我一直把它放在我的房间里,每天都会看一看,摸一摸,只要有它在我就会感觉母亲在我身边。但是那一天它变成了一地碎末,你猜那一天还有什么东西变成了一地碎末?”
刘鹏飞刚想答话,却感到有什么的东西冲进了他的脑海,那居然是罗玲的声音:“高台四角和正中马上会有爆炸,你尽量冲向绞架的位置,那里最安全,爆炸了以后我的魔像会来救你!你要紧紧抱住魔像!”
刘鹏飞自己正处在高台正中的位置,他不知道爆炸威力有多大,不过就是威力有限,爆炸也可能会造成一些坍塌,一定会造成混乱,自己也许真有机会逃跑?他一看绞架的方向,周围大部分高手都在和罗玲几人对攻,那个方向上没什么阻碍,除了他身边这个女人。
“我知道!”刘鹏飞从地上爬起来,“不就是你的玻璃心也碎了吗?来啊,你不是很愤怒吗?你不是很伤心吗?有种你亲手吊死我。”他扯起脖子上还挂着的断绳,向着绞架走去,“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