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耸耸肩道:“是你们先开始的。如果你们不对阿尔卡拉,罗兰德们下手,我们就不会是你们的敌人。贪婪必将付出代价。”
这个动作是洛伦佐现在能做的少数动作之一,不过看在萨里斯眼里,却觉得洛伦佐一点都不惊慌,这让他十分讶异。
他在刚刚的战斗中毫发无损,因为十分擅长探查和追踪魔法,所以在安顿了伤员后,便一路追踪至此。作为一名以破魔为主的辅助法师,他并不像波利达罗那样擅长战斗,但是神城的圣者在战斗中损失如此惨重,如果他没能找到罪魁祸首,也很难给多米尼克交代。
在他看来这个叫做罗宾的法师,身处爆炸中心,不受伤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本想就地解决了他。但对方却不知为什么给他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投降吧。你现在看起来糟糕透了,如果不想死,就让我打上封印,等待多米尼克大人的裁决。”萨里斯举起一只手,手中酝酿着魔法的光晕。
洛伦佐原本只想做垂死挣扎,但他却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犹豫。萨里斯看上去好像并不那么坚决,于是他心中便燃起了一丝搏一搏的心思。
洛伦佐激活了地上的两个法阵,一道不算强大的护盾出现在了他和萨里斯之间。洛伦佐又从戒指中取出了圣典《万阵图》,让这本黑色的大书漂浮在他身边,“虽然我的腿受伤了,不能移动,但投降是绝不可能的。刚刚一直没有一对一和神城圣者较量的机会,现在,我们都可以比试一番。要抓我,那你就来试试吧,看看这一次和上一次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差别。”
萨里斯看到法阵亮起,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刚才在城主府中由法阵带来的那场灾难。
当时地上那些残缺不全的废阵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威力惊人的爆炸源头。而现在,他注意到就在自己的脚下,又出现了层层叠叠的法阵,这些法阵当中,完全没有魔力,就像之前在城主府的法阵那样看上去毫无作用,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另一种蓄势待发,这看似无用的法阵,随时会转化成杀人的利器。
萨里斯慢慢地向后飘开了几米,却发现洛伦佐在黑书上指指点点,地上的法阵就不断地向外延伸。他动,法阵就动,他停下,法阵也会停下。
不知不觉间,萨里斯已经退了开了二十多米,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禁有些尴尬。对方居然没有动用任何力量,就把他吓退了。
洛伦佐笑了笑道:“看来萨里斯圣者不太想和我战斗的样子,可我这里有位伙伴却有些迫不及待呢。”
洛伦佐按下了手中操控器上的一个按钮,他身边的电翼银龙突然开始聚集能量,萨里斯感到一种让人害怕的恐怖能量,从电翼银龙身上散发出来。他并不知道电翼银龙的嘴巴已经被打坏了,轨道炮并没有办法发射,他只是觉得这尊看上去有些破烂的魔像,具有威胁他生命的力量。
萨里斯道:“你的阵法也好,你的魔像也好,在这么广阔的天地当中,根本没法追到我。”
洛伦佐道:“我并没有想杀了你,但是你想杀我抓我,那我只有奉陪到底。今天在这里战一场,最可能的结局,就是我们同归于尽吧。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不想死却也我不怕死。不知道萨里斯圣者怕不怕又想不想呢?
如果你想动手,最好快一些,再晚就会有人过来了。说不定你还会有机会和阿尔卡拉大人过过招。”
萨里斯一时僵在原地陷入了犹豫,远处的林子里传来拨开树木的声音,似乎有不少人在快速往这边接近。萨里斯放下了自己的手,散去了其中的能量道:“看来今天不是一个分出胜负的好日子,我想以后我们在战场上还会再见的。”
洛伦佐道:“希望你去给多米尼克带句话,让他终结自然神殿的内斗,只要他一天不给我们正名,他就一天不能免除我们的袭扰。让他记住,阿尔卡拉祭司经营自然神殿这么多年,我们的盟友和朋友多得很。不肯退让的话,多米尼克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话我会带到的。”萨里斯听声音越来越近,也不再废话,马上发动了传送魔法,几秒钟的功夫,他的身体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传送到何处去了。
洛伦佐等他离开,戒备地向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
没过多久,他看到玛雅拨开树林丛,从山林里钻了出来,身后跟着马勤和好几个情报机构的人。
玛雅见到地上密密麻麻的法阵以及蓄势待发电翼银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谁来过这里?”
洛伦佐刚刚是强行打起精神,作出轻松的样子,已经耗费了极大的精力。这时看到伙伴的到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瘫在山壁上道:“神城的人已经发现了这里,刚才在城主府战斗时的那个白袍法师来过这儿了。不过,这位圣者好像不怎么擅长战斗,感觉有点胆小,便被我吓了回去。幸好我提前布置了一些小把戏,你又把电翼银龙留给了我,才闯过了这一关。不过现在依旧很危险,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玛雅一脸后怕道:“真是太危险了。”
马勤上前道:“我们快点离开吧。我这里有我们基地的传送坐标,我们先回基地,然后连夜返回北方。”
跟着他来的几个情报人员中,有一个拿出了一张传送卷轴,准备开始施法。
洛伦佐问道:“你们来这里之前和河湾新城通报过了神城反击的情况吗?”
马勤道:“已经联系了,我和王济远部长通了话,他其实已经知道这样的状况了,你们这里并不是第一支遭到神城附近的队伍。神城这些人的反应比我们想象得迅速得多,其他队伍也都在得手一两次之后,马上遇到了大麻烦。现在,他还在等情况的反馈,似乎……很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