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现代没有进过体制的关系,所以对现代的官场考核,韦宝是知道的很少的。
他也没有兴趣知道现代是怎么做的。
因为,在现在所处的1625年,不久之前就是张居正的时代。
在考核官吏,淘汰冗官冗员方面,张居正就做的不错,做出成绩了。
韦宝觉得只需要照搬张居正的考成法,已经足够。
考成法,是中国古代的一种考核制度,目的是注重考核工作实效提高效率。创立者是张居正。
张居正上疏请行在内政方面提出著名的考成法,为政方针是“尊主权,课吏职,行赏罚,一令”。
裁撤政府机构中的冗官冗员,整顿邮传和铨政。最后明神宗批准了他的请求。
韦宝现在打的旗,不正是裁撤冗官冗员嘛。
张居正倒台之后,万历几乎将张居正全盘推翻,但考成法是留了下来的,据韦宝这段时间的了解,各部各个衙门,其实还是有考核这回事的,只是已经名存实亡,不会有人认真对待,也没有人认真搞。
吏部、都察院,这样的重要衙门都三天两头的换人,连内阁的阁臣都进进出出像上厕所一般,还有谁会在意考核官吏?
明代早期已有对官吏政绩进行考核的制度。依据明制,京官每六年“京察”一次,地方官每三年一次大计。
但明代吏治,法令不行,这些制度或者流于形式化,或成为官员们争权手段。
张居正眼见了官场中的丑剧和制度变质,深切认识到不仅要对各级官吏进行定期考察,并且对其所办各事均规定期限办妥,执行“考成法”重要特点即所谓“立限考事”、“以事责人”。
张居正的考成法中,六部和都察院把所属官员应办的事情定立期限,并分别登记在三本账簿上,一本由六部和都察院留作底册,另一本送六科,最后一本呈内阁。
六部和都察院按账簿登记,逐月进行检查。对所属官员承办的事情,每完成一件须登出一件,反之必须如实申报,否则以违罪处罚。
六科亦可根据账簿登记,要求六部每半年上报一次执行情况,违者限事例进行议处;最后内阁同样亦依账簿登记,对六科的稽查工作进行查实。
万历三年,查出各省抚按官名下未完成事件共计237件,抚按诸臣54人。凤阳巡抚王宗沐、巡按张更化,广东巡按张守约,浙江巡按肖廪,以未完成事件数量太多而罚停俸三月。
万历四年,朝廷规定,地方官征赋不足九成者一律给予处罚。十二月,据户科给事中奏报,山东有17名,河南2名的官员,因地方官征赋不足九成受到降级处分,而山东2名,河南9名官员受革职处分。
张居正当政期间,裁革的冗员约占官吏总数的十分之三。
张居正立限考成的三本帐,严格控制着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官吏。
每逢考核地方官的“大计”之年便强调要将秉公办事、实心为民的官员列为上考;专靠花言巧语、牟取信行的官员列为下考,对于那些缺乏办事效率的冗官,尽行裁撤。
同时,张居正又广泛增添人才,提拔拥护改革、政绩卓越的官员,委以重任,因为有考成法在,“立限考成,一目了然”。
彻底打破了论资排辈的传统偏见,不拘出身和资历,大胆任用人才。
这样得出(六部、都察院、六科、内阁)的问责式架构上,层层查检,内阁总括其成,是内阁成为实际的政治中枢的例证,成就张居正的改革吏制统治体系。
张居正的考成法对廉政建设的启示有三条。
注重考核工作实效,提高效率。
中国历史有一个怪圈,那就是每一个王朝都往往在走入巅峰阶段后,即由盛而衰,无法长期保持这种盛世的局面。
其中原因很多,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当一个社会承平日久后总是会漫逸出只重形式不重实效的浮夸风气,于是官场中欺上瞒下,伪报虚报的现象滋生蔓延,政令往往成为一纸空文。考成法正是针对这一弊病而采取的对策,通过“月考、岁籍”的方法促使官员们言行如一,提高了政府的办事效率。
注重上下级相互监督,完善层层督察与监察制度。
内阁控制六科,六科督察六部,六部督察地方藩、臬等司及抚按官,再以两司督察府州县官,是张居正的考成体系的构架,其体系中最巧妙之处在于利用六科监察六部,用品级低的官员监督高官,甚至弹劾高官,这本是明代的传统,明代这一点上做得很多,绝非形式。
在明代的各种史料中,朝廷要员被言官弹劾而辞官致仕的比比皆是。如嘉靖后期权相严嵩就是被御史邹应龙弹劾而致仕的。明代的监察制度相当完善,除设六科之外还有专门的监察机构——都察院,这是司法与监察独立于政治之外的精神相一致的。
注重对己有制度的推陈出新,抓好贯彻落实。
张居正是一位讲究遵从祖制的政治家。他采取的很多措施,诸如焚毁书院、整饬边防,甚至一条鞭法等改革都是尊祖制而行的,而考成法一定程度上也是继承了《大明会典》的很多内容。
在他请定考成的奏疏中用大段的文字说明他的考成法是尊祖制的,原来《大明会典》中已有类似考成法的内容。
张居正重新拿出这些已有的祖制,希望“自今伊始,申明旧章”,并加以推陈出新,严格地贯彻落实。
可以说他的考成法是对祖制的继承,但却是在它已经被人们遗忘的时候拿出来,添加以符合时代的内容,所以更可以说这是一种创新。
次日,韦宝到了都察院,一路上,许多官员都对他很客气。
韦宝也很有礼貌的一个一个与众官员打招呼,俨然已经以都察院经历司经历大人的身份自居了。
不过韦宝清楚,众人表面客气,实则嫉恨自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世上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
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
韦宝认为,世上坏人多,人性本恶!
就算有一小部分好人,也是后天家教使然,后天环境使然。
一旦发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境,绝大部分人都敢杀人!
“韦大人好,恭喜韦大人高升了。”老孙头笑的像是一朵花一般。
“呵呵,还没有下官碟,恭喜的早了。老孙头,你上我官厅来一下。”韦宝轻声道。
“好嘞好嘞。”老孙头急忙点头应承。
老孙头是都察院这边的差役头头,韦宝要看看老孙头能不能为己所用!
到了官厅,韦宝让老孙头坐。
老孙头有些忐忑不安,韦宝虽然没有被正式任命,但是韦宝赶走杨涟等几位东林党高官的时候,还有韦宝赶走阉党官员,现任的都察院经历司经历李瀚池大人的时候,老孙头都在,他已经怕韦宝了。
不说韦宝坐了李瀚池的官厅,经历司是管着他们这些差役的,就说韦宝的霸道,正四品的高官都可以说赶走就赶走,更何况他一个不入流的差役头头。
老孙头不知道韦宝找自己为了什么,不敢坐下。
“哎,你坐下说话啊。”韦宝道。
“不敢的,在韦大人面前,哪里有我们这种人坐的份儿?”老孙头讨好的为韦宝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轻轻的放在了韦宝的手边,依然站着。
韦宝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老孙头,我来的时日还短,很多事情还不清楚,要靠你帮衬啊。”
“一定,一定,韦大人有需要用到小人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老孙头急忙道。
“好,那你先对我说说,你是谁的人啊?明白我的意思么?”韦宝直接问道。
老孙头有点没有弄明白,“谁的人?小人就是混口饭吃,小人这种身份低微之人,哪里有什么靠山啊?”
“身份再低,也有靠山,官场的事情,我明白。”韦宝道:“直说吧,你是东林那头的,还是魏公公那头的啊?”
老孙头急忙摇了摇头:“我哪一头的都不是,韦大人,小人家世世代代在京师衙门当差役,小人的爹和祖父都是都察院的差役,谁让咱们做什么,咱们都不敢说什么的,哪里敢搅到党争中去啊?”
韦宝点了点头,“你没有骗我?我看你平时好像对几名魏公公的人格外巴结啊。”
“冤枉,没有的事儿,韦大人,咱们这种人,谁有权就巴结谁,要说巴结,最巴结的就是被韦大人赶走的李瀚池大人,您看那日韦大人赶走他的时候,我也没有敢说什么啊。”老孙头几名辩白道。
“哦?这么说来,你心里嫉恨我赶走了李瀚池大人啊。”韦宝淡然说着,死死的盯着老孙头的眼睛看。
老孙头的小眼睛眨巴眨巴,额头冒汗,急忙辩白,“岂敢啊,李瀚池大人管着咱们差役,管了好几年了,我们都习惯了听他的,但是韦大人也是朝廷官员,你们官员之间争斗,咱们小差役绝不敢揷手的。”
“那就是没有原则,没有是非,没有是非观念的人,做什么都不长久,做人,一定要自己的一套准则,明白吗?”韦宝道。
老孙头有点懵了,轻声道:“小人的祖父和父亲都教导小人,老实办事,老实当差就好,切莫为了往上爬,胡乱与上面的人走的太近,好的时候,风生水起,不好的时候,满门抄斩,小人一家世世代代是在京中讨生活的,不敢有什么非分想法。”
“这不是非分想法,这是人应该有的立场,一个没有立场的人,做事便没有准则!你不招惹旁人,哪一天也难保不倒霉,不被清理出去!”韦宝淡然道。
老孙头一惊,明白韦宝的意思了,这是要看看自己的忠心呢。
老孙头和其他人一样,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韦宝是哪一头的人,是东林党的人?还是阉党的人?反正他们都觉得韦宝应该是中间的,哪一派的人也算不上,否则不会既得罪东林党,又得罪阉党。
要跟这样的人绑在一起,谁不害怕?
“韦大人,您是大人,就不要吓唬我这样的人了,我们就是当差混口饭吃而已。”老孙头的确是老实人,被韦宝吓得不轻。
韦宝点了点头,笑道:“好,我不吓你!你手下有多少人?”
“我们都察院当差役的一共四十多人。”老孙头不知道韦宝要做什么,“两班轮值,一队十人,还有二十多人是我亲自带着,一般白天都在衙门候命。”
“我现在要给你加派50人来!这是人员名单,一会儿他们就来!你将你手下的人,哪些是世袭的差役,哪些是经过人介绍进来的,谁介绍的?是哪一头的,都告诉这个叫林文彪的人,不得隐瞒半个字,否则我不但让你当不成差,还让你全家没有活路!”韦宝不是很看重这个老孙头,觉得他很容易掌控,所以也不多废话了,直接威胁,用武力掌控老孙头和一帮都察院差役。
到时候,除了世袭差役当中的老实人留下,其余的,不管是东林党的人,还是阉党的人,一律清除出去。
人,韦宝有的是,补充进来的五十人,都是从天地会统计署总署挑选出来的特工,而且都是北直隶这边的籍贯。
老孙头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韦大人可是比原先的李瀚池大人的谱大的多了,威风的多了。
原先老孙头很害怕李瀚池大人,可是与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韦大人比起来,对李大人的害怕程度,连对韦大人的害怕程度的一成都赶不上,急忙答应了。
“对了,你对大理寺那边的差役熟悉吗?”韦宝又问道。
“熟悉,那人跟我岁数差不多,也四十出头,叫杜山岭,也跟我一样,是世袭的差役。”老孙头答道。
“他是哪头的人?为人怎么样?”韦宝问道:“老实不老实?是否贪婪好色?”
老孙头想了想,才道:“挺老实的,也跟我一样,不敢多事的人,否则也不会世世代代当差役了,咱们这样的人,一般衙门都比较信得过,但咱们这样的人,也都没有啥大出息。不过,杜山岭比我要精明能干一些,大人见过了就知道了,我是除了当差,啥都不会。”
“行了,你去吧,以后都听从林文彪的就行了!”韦宝道。
老孙头急忙答应着下去了。
差役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就算还没有正式被任命,韦宝也很简单的通过增加大量差役的方法,暗中夺了都察院的警卫权!
这时候都察院和大理寺人心惶惶,没有人会注意差役这边起的变化。
得到了权力之后该如何运用,似乎韦宝很有天赋,这一点,不用人教。
之后,韦宝本来想让人去帮他将杜山岭喊过来说话,但是想到自己现在还不是大理寺的官员,应该去大理寺那边看看,多熟悉熟悉,所以决定亲自去走一趟。
大理寺就在都察院隔壁,两家衙门是紧挨着的,大院子也是相通的。
那日韦宝赶走以杨涟为首的都察院的东林党高官,和大理寺的东林党高官,就是在大院子内一次性完成的。
之前韦宝也去大理寺那边晃荡过几次,可是都察院这边都没有人理会他,大理寺那边知道他是都察院的小吏,就更没有人理会他了,所以,韦宝至今对大理寺的人头都不熟悉。
韦宝到了大理寺,东走走西看看,实在找不到什么人说话,便到了大理寺门口,想叫杜山岭到一旁说话。
这时候,一名穿着正五品官服的人过来了。
那官员冷冷的看着韦宝:“你是哪里来的?到大理寺来做什么?”
韦宝听对方语气不善,顿时很不高兴。
因为对方穿着正五品的官服,而他到目前为止还是正七品官服,明显对方以官阶压人,瞧不起他。
都察院那边没有正五品的官职,大理寺却有。
都察院那边正七品往上是正六品,正六品再往上,就直接是正四品的左右佥都御史了,再往上,就是正三品的左右副都御使,杨涟就是左副都御史。再往上,就是左右都御史!
大理寺在行政上,要比都察院紧凑的多,因为是一级管着一级的。
而不像都察院,其实不存在谁管着谁的问题,都察院更像是一个个项目部,到了佥都御史以上级别,更像是项目经理那一类人,带着几个御史言官,查一桩案子,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项目组。
大理寺则真的很像是后世的高等法院,有法官,庭长那些。
大理寺卿正三品,就相当于后世的国家最高官!
从都察院最高的官员是正二品,而且可以有好几个,而大理寺的最高官员只是正三品,而且只能有一个人,就可以看出来,在行政等级上,都察院也要比大理寺大。
但因为人少,一级管一级,更为严格,队伍更加紧凑,形成了大理寺的铁桶更为牢固,不容易被打破的局面。
大理寺卿一人,是正三品。
下面是大理寺左少卿一人正四品,大理寺右少卿一人正四品。
然后是大理寺左寺丞一人正五品,大理寺右寺丞一人正五品。
大理寺司务厅,大理寺司务二人从九品,寺正一人正六品。
大理寺左寺,寺正一人正六品。
大理寺右寺,寺正一人从六品。
大理寺左寺,寺副一人从六品。
大理寺右寺,寺副一人从六品。
此外,还有评事四人正七品。
大理寺的官位更少。
魏忠贤之所以答应给韦宝弄一个大理寺正五品的左寺丞,是因为魏忠贤刚刚得知原先的大理寺左寺丞,东林党成员被韦宝赶走了,再加上韦宝得了皇帝的垂青,获得了内阁中书舍人掌制,加御前行走,加五品服俸。
所以魏忠贤就顺水推舟的许诺将这个位置给韦宝。
可魏忠贤贵人事忙,对底下的事情,尤其是到了五品官阶这一层的事情,也不如何上心,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有个等着从正五品右寺丞的阉党官员,还是根本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这个正五品右寺丞,就是现在站在韦宝面前这位冷眼相对,五旬开外的老哥了。
这位老哥熬了不少年,前年搭上了九千岁的顺风车,才在仕途上有了起色。
他是齐楚浙党出身,齐楚浙党在政治势力上远远小于东林党,若不是阉党横空出世,他们都被魏系整合了,否则在东林党面前,几乎永无出头之日。
官场的地域观念,门户观念,派系观念的可怕程度,远非小老百姓能理解的。
可这老哥谁知道,眼看着原来的东林党左寺丞被赶走,该轮到他晋升左寺丞了,却听闻有人还动了这个心思,还是都察院的一个正七品的观政,如何不生气?
韦宝傲然看着对方:“我是都察院的,怎么着?大理寺是你开的?别人不能来?”
“大理寺乃掌大明刑狱案件审理的重地,非本府人等,不得擅自进出,大理寺人人有权过问!”那人冷冷的针锋相对:“你有什么事情?若是没有正是,请速速出去!”
其实这人是认得韦宝的,那日韦宝赶走东林党几名大臣的时候,他自然也在围观众人之列。
若不是面对‘对手’,也不会这么急眼。
虽然大理寺左寺丞和右寺丞都是正五品,级别是相同的,但是地位不一样,就好像后世的市高官和市长,肯定是书记大,再有机会被提拔,肯定也是优先书记,不会优先市长。
韦宝好笑道:“你是胡大民吧?”
虽然韦宝很少来大理寺,对大理寺的人头也不熟悉,但是功课是做过的,人命和位置是知道的,只是不能将人脸和人名对入座而已。
从魏忠贤对他说想把左寺丞的位置给他,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右寺丞胡大民肯定会不服,也知道这人是魏系铁杆。
齐楚浙党的大臣与东林党水火不容,这种大臣可以算得上是魏系中的嫡系人马了,因为他们不单单是有利益关系需要依附于魏系,倘若没有魏系诞生,他们搞不好会一个个被东林党弄死,齐楚浙党早就要不存在了。
胡大民哼了一声,有些意外韦宝居然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他和韦宝,这还是头一回说话。
“你没有听见本官刚才说的话吗?你都察院的人,没有正经事,擅自来我们大理寺做什么?”胡大民冷冷的重复道。并没有因为韦宝能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而有什么不同。
胡大民因为激动之下,声音不小,大理寺的衙门也比都察院小,惹得很多人伸头出来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韦宝笑了笑,朗声道:“本官马上便是大理寺左寺丞了!来大理寺熟悉熟悉情况,有何不可吗?”
韦宝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似乎一下子触痛了胡大民,高声道:“真是好笑,你一个小小的都察院七品观政,你知道大理寺左寺丞是几品官吗?别说你一个新科进士,就是在官场历练十几二十年的五六品官员也不敢随意奢望大理寺左寺丞,你凭什么?你是仗了谁得势?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人说梦?”
不少都察院的官员闻言,起哄的,添油加醋的夸张笑起来。
如果一个都察院的七品观政真的空降到大理寺来担任左寺丞,别说胡大民不高兴,其实大理寺没有一个人能高兴。
韦宝冷冷的横扫一圈,看看哪些人笑,不少人怕被韦宝看见,或者停止了大笑,或者侧过身去,或者闪身回了自己的官厅。
韦宝的目光还是挺有杀气的,连胡大民自己都被韦宝凛冽的目光震慑了一下。
“我是不是痴人说梦,你不久便会知道!”韦宝冷冷的反击道:“我现在就来了,你能怎么样?”
“你!”胡大民怒道:“来人,将不是大理寺的人赶出去。”
韦宝上去就要打胡大民,倒不是韦宝沉不住气,而是韦宝近来打人打上瘾了。
连续打了一众东林党和阉党高官,又打了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杨涟等东林党高官,又打了李瀚池这种低阶阉党官员,好像都没事,这一次次的,大大助长了韦宝的气焰,感觉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似乎只有打!
尤其是对于这些文官,韦宝一方面有绝对的武力优势,不怕打不过,另一方面也懒得之乎者也的说半天,还说不清楚。
若是想靠辩论辩倒对方,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胡大民看韦宝上前几步,抄起了拳头,顿时大惊,后退了两步,急道:“你!你想干什么?来人,来人啊!”
“喂,你这么怕干什么?老子还没有动手呢!”韦宝微微一笑,又上前两步,随时能出拳攻击的范围了。
胡大民吓得拔腿就跑:“你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韦宝简直无语了,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的,跑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