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与诸葛亮、庞统定下了计策,第二日就开始执行了,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黄忠的步枪营每日去永安城前放枪,让敌人根本不敢出城。
接着在赵云大军的扫荡下,将周边那些敌军骑射全部清剿,保障了这一切后,将作营便开始在大江边上筑水坝,一切都显得十分小心,白日休息晚上劳作,一点消息都不没有走漏。
如此又过了十日,水坝中的水量终于达到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程度,除此之外,在通往永安城的土地上,工匠们还开凿出了很多水道,目的就是要让大水直接冲入城内,毕竟敌人镇守的城池属于高地,不修建一些水道,就无法正确的将大水导想一个合理的位置。
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许仪竟然犹如雪中送炭一般及时,从后方送来了所欠缺补给辎重,尤其还有大量的弹药和汽油。
辎重队在许仪的护卫下,一路走的还算顺畅,虽然被几股伏兵偷袭了一两次,但是损失并不大,尤其是汽油与火药弹都被十分小心的保护起来,再未发生之前的那场灾难。
这批辎重到了以后,最高兴的自然是袁云与诸葛亮等人,之前还在为炸药包无法大面积覆盖而烦忧,现在有了新的汽油补给,一切问题瞬间得到了解决。
于是在这日的夜里,水淹永安郡的战略开始实施,当水坝被掘开以后,汹涌的大水顺着之前开凿的水道疯狂的向着永安奔腾而去,当第一道水墙拍打在城墙上时,那些之前被大炮炸毁的地方瞬间垮塌了大半。
在这种情况下,后续涌来的大水立刻冲入了内城,张飞等一众守将连夜开始组织抢修,不过在他们而言,这并未造成严重的损害,毕竟城池处在高地,能涌入城内的大水并不是很多,此刻也不过是没过了脚脖子罢了,而且就算这些水也不过是淹没了城墙周边的位置,并未向着城内涌入。
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时,张飞最早发现了不对,与火药军交战过的他,自然是所有人最有经验的,当他闻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这股味道自然就是汽油,可是即便张飞已经发现了不对,却还是晚了一步,大火早就顺着水面的油层蹿了进来,巨大的火墙带着呼呼的风啸之声,翻腾卷动着瞬间覆盖了几乎所有城墙。
这还不算完,等到大火才刚刚卷过,爆炸之声就此起彼伏的响彻了开来,城墙周边时不时的就会看见一团黑烟冒起,然后四散的火星溅射的到处都是。
很多守军士卒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反卷的气浪掀到,运气好的会落在软泥上,背运的直接被爆炸撕成了碎块,更倒霉的则会被爆炸扬起的砖石击中,然后一命呜呼。
这样犹如撕裂空气般的爆炸声一直持续到了天明时刻,即便是这个时候,依然会有零星的爆炸声不断从城内传出。
看着永安四面城墙都在冒烟,袁云皱了皱眉,这样的招数虽然非常理想,但眼下他却有些担忧张飞这样的名将,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场灾难之中。
不多时,斥候终于返回报告了观察到了情况,敌军自然损失惨重,但是他们却并没有撤退的打算,依然有很多战士重新进入了战斗岗位,替代了之前被撕碎的守军。
“效果确实很理想,奈何大水只能冲到城墙处,内城的守军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对方依然有实力防卫我们,毕竟我们最远程的火炮都损失了,想要入城只能强攻。”诸葛亮说完,轻摇羽扇,然后看向了袁云。
袁云自然知道诸葛亮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希望他不要吝啬士兵的生命,这个时候就该发动强攻,好在敌军士气大损时,一举夺下永安。
袁云考虑了半响,最后才点头道:“孔明组织就是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们就发动强攻好了。”
诸葛亮闻言却并未急着下令,而是指着一个传令兵道:“主公且看这个小子的神情,你下达了强攻命令,他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攻城,但他却变得更加神采飞扬。”
袁云顺着诸葛亮所指,瞧了眼那位一脸兴奋的传令兵,这个小兵见几位大人物都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这才笑道:“大帅有所不知,咱们这些兄弟,一直都在抱怨,说是跟着大帅作战,战功总是最少的,长此以往,我们总是被那些跟着曹昂世子作战的同僚笑话,现在甚至连生活上也比他们差了一大截,人家顿顿吃肉,我们却只能看着,所以早就希望大帅可以让我们去肉搏了,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获取战功。”
说到这,小兵突然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吓得立刻跪倒,道:“小的不是说大帅的不是,只是回答军中兄弟的真实想法罢了。”
诸葛亮见状呵呵一笑,然后扶起了小兵,这才吩咐道:“按照大帅所言,着令步兵营、步枪营、骑兵营准备,将作营的工匠也要跟上,好在城外构筑新的工事,以防万一。”
小兵得令退下后,袁云才苦笑一声,道:“看来是老子挡了这帮杀才的财路了。”
话音才落就见许攸走进了营帐,然后笑道:“老夫这一把年纪了尚且要上阵拼杀,这些青壮加入火药军后就是全职,除了获取战功让家中人过得更好以外别无他法,袁候确实是阻碍了人家发财,而且还要连着他们的家人跟着一起倒霉,这自然人人不乐意了。
所以就算老夫等人知道袁候是爱护士卒,但是这些杀才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加入火药军时就已经考虑清楚了,就是要在战阵之上获取一份大大的回报,而我们洛阳也从未让人失望过,自然士卒用命。”
袁云闻言拱拱手,然后又摇了摇头,才道:“这是好事,我自然不会阻止,日后的作战,也自然会满足这帮杀才。”
庞统听袁云如此说,也跟着拱了拱手,道:“那我庞士元可要替那些杀才感谢主公了,论到训练的程度,我们这些士卒大小经历过无数战斗,可谓是战阵上的悍卒,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然是需要他们好好表现的。”
袁云再次摇头,然后指了指永安城的位置,道:“既然我放这些杀才出去了,那么就要好好的看他们的表现,要是丢人了,那以后就老实的听从老子的安排,尽量选择远程杀伤敌人的方式。”
诸葛亮闻言立刻对着另一名传令兵道:“去将大帅刚才的话传遍全军,要是这次战斗失利,后面再想要获取战功,就让他们去做梦吧。”
传令兵接了命令,眉头瞬间紧皱,心里寻思着,一会怎么都要说的严重些,否则真要是这帮杀才不努力,结果导致战事不利,恐怕后面就算是想表现也没机会了。
这个命令下放到队伍中后,立刻像传染病般扩散了开来,人人都卯足了劲,就连眼睛也变得通红,今天终于可以获得一个可以大规模获取军功的机会,要是表现差了,以后估计又要做乌龟了,只能看着火炮营的那些渣渣们继续立功,战后还要被嘲笑一番。
当魏延带着大队人马终于来到永安东门的时候,对方的城墙上已经布满了守军,对方明显感觉到火药军失去了一大利器火炮,所以此刻也不再萎缩,时刻准备着与敌人短兵相接。
不过张飞依然做了很多准备,士兵们守在残破的城墙之上,都找到了合适的敌方遮掩身躯,因为火药军还有一大利器,那就是步枪,寻找掩体防卫,也早就成为了益州兵训练的重点。
魏延看着这样小心的守军,不由皱了皱眉,既然对方有如此有素的训练,就证明对方不是一些杂兵,对付起来也必然很是吃力。
可是魏延才犯难了一会,就猛然发现身后的士卒竟然出现了向前涌动的现象,整齐的队伍也因为如此,而开始不断的小步小步在向前挪移。
看到这一点,魏延心中一惊,因为从来没见过如此好战的士卒,再仔细一瞧,发现这些手下士兵竟然人人红着眼睛,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完全就是一副想要马上冲阵好将敌人撕碎的架势。
魏延惊骇了半响,却突然一笑,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担心后面的作战了,有如此悍不畏死的部下,何愁战斗不胜利,也在此时,魏延在心中坐下计较,等到战事稍微缓和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与这些手下接触一番,毕竟仓促被任命,对手下的将士不了解,可是会影响战斗力的。
此时魏延也十分好奇,自己这些手下,到底有多么的好战,以及有多少战力?不过很快他就弄明白了这个疑问,而那个时候他也被惊讶的合不拢嘴。
一声号角响起,大军终于开始向前移动起来,步枪营的枪声已经开始响起,对面的守军也是这个时候知道了厉害,他们甚至被压迫的连头也抬不起来。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