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滋!”剧烈的摩擦声,无数的砂砾磨砂着红色的光罩将它死死的束缚在原地,大量的砂砾随即涌了上来。
“院长……”米修脸色惨白,看着越来越大的土球和越发刺耳的磨砂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怎么可能?托里院长就这样被打败了?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都去死!!!”黑发的身影脸上的眼神无比狰狞,双手狠狠一扣。
“吱呀~吱呀~”巨大的土球发出剧烈的吱呀声,像是无数的生物在磨牙,每一颗砂砾都在用力往里面挤压,想要将里面的生物完全磨成肉沫。
米修怔怔的表情出现在光幕上,仿佛眼前的一幕让他失去了思考陷入茫然之中,甚至已经忘了逃走,如果面前这个黑发青年杀死了托里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咔!咔咔……”剧烈的摩擦声过后,土球没有再出现任何变化,反而,短暂的寂静,土球变得光滑的表面甚至开始崩落。
“……”
“不……不可能的!!”黑发身影双手扬起,更多的砂砾从大地涌出,覆盖在原来直径三米的土球上,将土球的体积加大了一倍,“去死!!!”
“咚!”沉重的闷响,土球一下塌陷,在场的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土球体积缩小了一圈。
“呵,呵呵!死了吧!老杂鱼。”黑发身影嘴角带着狞笑,看着眼前的土球,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不会是这样的,太假了,魔导士就这样被杀死了?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米修面无血色的低喃着,眼前的一切让他根本无法接受,每一个魔导士都可以说是位于这个世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如果就这样被一个魔法师干掉,那自己这一生对魔法的追求还有什么意义?
“呵,呵呵呵呵……”黑发的身影垂着头,扶额低声的怪笑,黑色的碎发从两边落下,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愚蠢的爬虫,也敢跟神为敌。”
“米修,米修!快,我们快离开这里!”边上传来带着颤抖的女声,米修僵着脖子回过头,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灵魂。
“呵呵,还有两只小虫子。”黑发身影听到声响回过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充满狂躁的眼眸。
“快!快啊!!把土狼召唤出来啊!”声音更加颤抖。
“不,我们逃不掉了……”米修一脸迷茫地低喃着,放弃了抵抗。
“伟大的火焰之神啊……”
“请聆听您仆人的祈祷……”
“……”
“你没死!!”土球传来的低喃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安迪猛地一下回过头死死地瞪着传出低喃声的土球,米修眼眸的深处一团星光升起,双眼开始聚焦。
“……赋予您信徒火焰的力量!!”低喃声一下变得高亢,让人能想到一个苍老的身影正高举着手中的法杖,“抗拒光环!!”
“轰!!”远处的土球瞬间炸开,一股波动扭曲了空气,在空气中当初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周围狂风大作,无数的树木和木桩被摧毁。
镜头猛地一晃,画面中的大地迅速放大,整个画面陷入黑暗。
“你怎么敢跟神战斗!!你怎么敢跟神战斗!!!”远处传来歇斯底里的狞叫,一波又一波热浪袭来,歇斯底里的身影越来越远,抖动的镜头再次亮起,地平线不远处的画面中一个少女正艰难地撑起一面冰晶做成的盾牌。
护盾之外的世界完全被风沙和逸散的火苗所充斥。
世界突然变亮,仿佛太阳重新升起,一只穿着破损靴子的脚出现在画面之中,随即传来颤抖的低喃声,“疯了……疯了……”
镜头一抖,手指将半个视野遮蔽,仿佛被一个人拿起,抖动的镜头探出焦黑的树桩,远处的天空中一个黑发身影正高举双手,双手之上是一个甚比天上银月的巨大火球。
赤焰的热浪连距离数公里之外的地方都能清晰感觉到。
“去死!!!”‘太阳’被砸落,底下的身影被红色的光罩笼罩着朝‘太阳’直扑过去,无比刺眼的白光,仿佛身处在一个白色的世界,迸发出来的光线将一切都覆盖了。
……
“结束了……”米修看着陷入黑暗的画面长出一口气,当时的心悸再一次涌上心头,每次看这段莫大影录都无法克制的颤栗,和死亡如此的贴近,这种感觉就连和魔兽的战斗中都没有过。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白光自后,当自己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房之中躺了整整一天,从副院长的口中得知自己是被院长带回来的,连同一起被带回来的还有两个人。
“呼~”米修再次长出口气,将手中巴掌大小的破损圆球收好,继续静静等待。
……
“……”安迪一脸无语,走出门后随手将托里办公室的大门关上,本以为自己能从托里的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结果没想到的是托里竟然如此严实,任自己怎么套话都没有露出半点口风,这可跟一开始主动寻找自己的帮忙可不是一个态度。
莉娜这个亲学生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安迪摸了摸下巴,看来得从莉娜那边下手了,看看能不能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现在安迪是越来越忌惮了。
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呢?自己似乎没有暴露出什么明显破绽吧?安迪停下脚步,低下头张开双手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炸弹不拆掉,自己不会安生的,要是被人知道……
明珠、和谐、自由、平等,从自己查阅的资料来看,那些疑是的案例,无一例外,主人公如彗星般崛起,但却泯灭得无比诡异,冉冉的星星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骤然消失。
唉,麻烦也真是够多的,安迪捏着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有些无奈,临走之前托里建议他去找纸条上的地方。
“灵魂出现问题……”
“嘶!”马蛋,怎么感觉说自己有精神病似的,安迪倒抽着气,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脖子,愁容满面的安迪走过过道一个突兀的声音从他身后。
“安迪老师。”安迪闻言回头,看到眼前这个一脸恭敬的家伙原本隐隐作痛的脑袋变得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