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小老儿听着呢您老说”
“嘿嘿”刘骥咧嘴一笑“杜如庭够威风吧,可他儿子与爷驾行相撞,是他杜晖让着爷走,你说爷威风不”
“威风,公子爷,你当真威风”
掌柜的早就被刘骥压得喘不过气,可刘骥却是醉人闹事多,他笑了两声,一巴掌上去,掌柜的顿时被打的转了两圈。
“哈哈哈,你这老东西”
刘骥在掌柜的面前寻来几丝乐趣后,摇摇晃晃向外走去,门前,车夫将刘骥搀上马车,让后扬长离去,掌柜的瞧着刘骥远去的车驾背影,心中恼怒道“你们这些个混账好歹老天有眼降雷劈死你们”
殊不知在掌柜的不远处,庞万春盯着刘骥,紧紧追了上去。
一路跟随后,刘骥回府,庞万春寻摸清楚刘骥府邸所在,便匆匆离开。
临水村,岗子丘上,望着万里无云的天际,林秀背手而立,身后,庄非细细说着近来四野情况。
“将军,襄城、临城军农一政令行令平稳,可以说民安乡稳以属下之间,等到开春耕作开始,四野必定生机勃勃,百姓富裕更不在久远之外”
听到这些,林秀的心才算平缓不少,于后,林秀问道“可有唐传文的消息”
这让庄非哑语片刻,好半晌,庄非才应声“将军,属下以为,唐传文早就不在北疆地界上了”
“哦”
“将军,属下在来投将军之前,就与唐传文相识,他是一个心事如山的人,一旦认定什么事,必定会力以赴的去做,现在,他的族氏之仇已经摆在明面,想来他绝对会寻个结果所以您是拦不下他的”
“唉”
林秀叹息一声“明明是死路一条,却偏要行之,可惜了”
这时林怀安坡下纵马上来。
“大兄,宴席就要开始了,众人皆在等你回去呢”
闻声,林秀与庄非交代几句军务,便虽林怀安回府。
林氏正厅中,几桌酒菜早已备好,今日是大年初一,林氏府人们相聚一堂,当真好不热闹,瞧见林秀回来,一众长辈拱手请礼,后辈更是大兄叫个不停,这等亲情之气实在让人心暖。
只是这等欢愉不过半刻功夫,一令中都圣旨传来。
“林将军,圣旨来了圣旨来了”
门外,县府参事常发匆匆奔进来,林秀立刻起身“在哪”
“就在门外候着”
常发说罢,一风尘仆仆的三色翎羽骑骑官走进门庭,在他右手上,以黄色丝绸包裹的圣旨犹如天物神明,林秀顾不得脚下积雪,当即跪地,那屋中的林氏族人及方化等亲兵护卫也都跪地。
“臣将北安军林仲毅接旨”
面对一众跪地呼声,骑官上前,立在林秀身前三步之处,让后打开圣旨,高声诵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北安军统将林仲毅忠心为国,保卫疆土,圣令召之,十五之前,林仲毅入都觐见,以授功勋,钦此”
“臣将林仲毅接旨”
旋即,林秀双手捧接下圣旨,那骑官笑道“林将军,此间圣旨意外吧”
林秀淡笑,身后,早有亲兵上前招呼骑官,待骑官离开,林秀与一众族人进入厅内。
“十五之前要赶到中都,这大雪封路,当如何行进”
林懋忧心“秀儿,你不是说春后才入都么怎么现在提早了”
“爹,儿也不知道”
林秀摇头“不过既然圣旨到了,那儿今日就启程,这一路上快马加鞭是不可能,所以半个月内赶到中都,当真紧凑”
“可是这年才刚刚过了”陈姝灵从旁低声“纵然封赏急切,可也要臣子吃完团圆饭吧”
“好了好了”林秀笑声“不过是入都受封,你们何需这般,来来,吃过饭我就该启程了”
午后,林秀已经准备妥当,那骑官先行一步,回告落令,林秀则与家人告别,仅仅领着亲兵队和轻骑营一都队前往中都。
一路上,林秀踏雪开路,艰难前行,可想那三色翎羽骑官行进之艰难。
“将军,你说陛下到底抽什么疯,竟然让你这么早赶往中都,难不成他久居深宫,不知外界何样”
面对方化的牢骚,林秀道“陛下自有他的安排,尔等无需多言”
“将军,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焦褚从旁接声,林秀冲其点点头“此无外人,有话直言”
“之前唐传文离开北安军之前,属下偶然间发现唐传文在与莫名的人进行书信联系,从书信印记来看,应该是中都方向,当时属下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将军派其密行它事,可现在唐传文离军而去,属下怀疑,他当初就已经和中都某些人搭上线”
对于这话,林秀当真一惊,他可不知道唐传文之前的行为,瞧着林秀的模样,焦褚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请罪。
“将军,属下这一路随行,而将军又要入都受封,万一唐传文真的搞出什么幺蛾子,将军不得不早做准备,毕竟中都为是非之地”
随后,林秀再无一言出口,方化、焦褚也就不敢多嘴,默默相随。
“唐传文,你莫不是真要再掀起乱风么”
心中自问让林秀摸不着丝毫的根底,倘若唐传文真的像焦褚估测那般为了族氏之恨而迷途不返,后果如何,林秀当真猜不到。
杜府,杜晖请力上官清明无果,闷闷不乐而归,贺兰文瞧之思忖,在无人时,贺兰文来到门庭外。
“公子”
听得门外呼声,杜晖抬头,道“你有何事”
“此番见公子心情沉闷,不知有何心事,在下不才,心道解惑通之一二,现在暂歇公子身前,愿意出力相帮,也算是报答公子为在下寻亲之恩”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杜晖盯看贺兰文片刻,只把贺兰文看的心绪稍乱,他才道“进来说话”得到准许,贺兰文才轻声轻步入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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