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日了,窝阔首领还没有传来一丝消息,这会不会有事”
附离心有忧虑,自顾言,啜达沉色无应,如此看来,行事决定权就在脱雅身上。
这脱雅沉思好半晌,道“不如我等在此歇息半日,派出飞骑返回苍狼山,探查境况,让后再行进退”
附离心向野狐部,自然无异,啜达虽然心顾其族,但战势当前,他也只能顺之,至少在生死落首之前,嗒岚部还是会与野狐部同进退。
于后,脱雅派出几十名马奴游骑,飞驰赶回苍狼山附近,以探窝阔的境况,至于窝阔,在汇合黄金家族不成的情况下,受命假作南攻苍狼山,不成想林秀支援归来,直接让他损兵半数,当真惨败而归。
从苍狼山南坡撤至兰河谷中,窝阔等候半日,也不见乌突突归来,仅有几个其部从奴归来。
“首领,乌突突大人被夏人冲杀于西山道枯树林处,黄金家族的门户官乌力罕及其所部攻山万余勇士更深陷枯林火海,我等是拼死逃离,才算捡回一条命”
听得奴从的话,窝阔心中撼然“北安军竟然如此凶悍”
“首领,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阿姆达低声问道,窝阔思量须臾,应之“北安军再怎么强大,可他们也是人,也会累,现在气一日比一日冷,我就不信他们能够一直坚守下去”
“那首领的意思是”
“派人回告脱雅,让他们率部来此,我就不信这些夏人能够同时迎敌两面”
窝阔这么一,阿姆达等野狐族将纷纷愣住“首领,难道你还要继续对战夏人”
嗅出其中话外意,窝阔沉声“怎么尔等不愿”
阿姆达摇摇头“首领所行何处,我等自然从身马前,但是黄金家族已经敌视我们,现在阿里斯汗与夏人鏖战,我们不如等到胜负分出时,再行攻杀,若是黄金家族胜,那首领您直接就可以问鼎大汗之位,若是夏人胜,以夏人后力全无的境地,咱们同样能够立威草原,在大雪封路前肆虐北疆,扬野狐旗帜荣耀”
对于阿姆达的话,乍耳一听,似乎有理,可是窝阔知晓北安军的厉害,纵观战况初起到现在,每每觉得夏人必败之际,总是蛮兵大败,这就像一股魔咒,牢牢套在草原人的头上,因而数战之后,窝阔不敢再冒险,在他眼里,唯一战败北安军的机会就是同黄金家族齐力出击,如此才有一二胜算。
思忖片刻,窝阔心意已定,阿姆达等那可儿不再多言,也就同时,脱雅的奴从骑兵奔来,窝阔道“立刻传令附离与啜达,让他们率领本部勇士火速赶进这里”
辽河南岸,北坡林。
夏人兵列层层防御,面对黄金家族的前阵攻击,裴长风以兵锋立身,无丝毫退意,那一杆杆步槊就像死神的镰刀,不住收割着近前蛮兵的性命,时至开战搏命,不过半刻,就有千余之多的蛮兵倒在步槊营阵边,此番景象,就像刀锋刺目,被阿里斯汗牢牢收入视野中。
“额尔德木图,传令曳落河,准备出击”
阿里斯下令,饶是额尔德木图听之,赶紧拦声“大汗,夏人将旗未漏,黄金家族精锐便出,此非良策”
“是不是良策,本汗心中自有计较”
阿里斯汗强声压下,额尔德木图不敢忤逆,不多时,曳落河统将乌恩其赶来。
“大汗,是不是轮到我们出击了”
阿里斯汗冲乌恩其道“将你麾下的千户召来”
乌恩其不明其意,但还是照办,待乌恩其的曳落河千户赶来,阿里斯汗才继续道“千户,你打着曳落河的旗帜立刻出击,本汗还会派出三千氏族勇士,与你冲战”
“这”
曳落河千户显然不明白,倒是乌恩其稍稍释然,于后,乌恩其叱声千户,千户立刻离开。
“大汗,以曳落河的旗帜为兵锋出击你是要诱战夏人吧”
“不亏是立窝木克汗看中的曳落河大长户”阿里斯汗夸赞一句“我要你带着三千曳落河勇士向西奔进,那是苍狼山的西山道,之前乌力罕败落那里,此时再战,夏人肯定会把守,但是以曳落河的力量,足以击溃夏人,让后你转道从西路直奔苍狼山的北坡林,我要你从夏人背后,一战成杀击碎夏人抵抗的勇气”
“明白”
乌恩其得令离开,至于那曳落河千户,仅仅带着百十名曳落河勇骑,打着曳落河的旗帜与前阵冲杀侧翼,掠阵赶向夏人阵列。
在北安军前锋阵列后,林秀瞧见一股蛮骑快速袭来,从旗帜观之,当为黄金家族的精锐曳落河,这让林秀一惊。
“战不过半刻,蛮兵便精锐尽出,此违背军略常理,必定有诈”
听此,身旁的焦褚纵马近前“将军,我去试之”
旋即,焦褚以本部千余轻骑冲阵而出,但见焦褚以骑兵之利,快速绕过裴长风所在的步卒阵列,直击侧翼来袭的曳落河,那曳落河千户瞧之,呼喝身后三千氏族勇骑强势冲上,至少在他眼里,区区千余疲惫夏骑,如何能够挡住他的大刀
但是焦褚这些将领那个不是身经百战此间面对强势来袭的曳落河,焦褚深知一战成势的理,因此他破着殒命此处的凶狠,直接冲杀应对,全无丝毫怯意,那曳落河千户自以为仗着曳落河勇骑威名,可以斩杀夏将,为自己夺得首功,不成想双方骑列交锋一合,这千户就被焦褚一槊捅下马,旋即落身马蹄下,化身血泥,至于其后的氏族勇骑,眼看曳落河千户一击殒命,其声威胆气受损,于干柴烈火之势,快速扩散,焦褚当下借机前进,一冲到底,这三千余的氏族蛮骑直接溃散。
“好样的”
林秀瞧此战果,立刻呼声,待焦褚冲战于裴长风侧翼,林秀不做停歇,再派出林怀平,以鹰鸠士及斥候营之速,助力焦褚,务必在短时间内将己方的优势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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