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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军斗相搏

    且庄非来此有林秀派出的亲兵作护,在这个层面的影响下,赵源只能喘息稳神,而后他跪下道:“士郎大人说的对,末将赵源…认罪!”

    瞧此,庄非才稍稍缓劲,他之所以言语威压,不过是要赵源一个态度,不然放眼北安军,以赵源的勇悍和资历,他一个将士郎还这真没把握压住此人,若是因此导致接下来的令行不能统一,余家堡和南安县的防御军略就会大打折扣。

    但庄非也不敢过于托大,他上前搀起赵源:“赵校尉知道罪责所在,庄某欣慰甚之,只是风云变幻,人无可阻挡,方才我已看过军告,东州军先锋营卞西作乱寻事,看似平白无故,实则有深意之机,你即便罪责加身,却以骁勇之姿悍了北安军威,过后我会与你一同向将军请罪责罚!”

    “这…”庄非的话让赵源实出意料,一时哑语间,庄非笑笑,旋即掏出林秀将令:“赵校尉,东州军虽然南进南安郡,监守江淮河口,警惕淮南军,可风乱一起,以大都督卞安成的为人,闹不好就会借机兵锋西进,压我临城,所以为保万一,某与先锋校尉花铁梨率部驻扎南安县西北二十里的余家堡,两相交替拱卫临东地界!”

    “士郎大人意思是?卞喜之所以寻乱南安县,是早就受了卞安成的指派?”

    面对赵源的惊愕,庄非沉面无变,半晌他才道:“中都天庭撼动,这些军行大员若不动弹寻路,岂不是浪费了他们的权势之威?”

    东州南界禹城。

    “大都督,他于达坐毕上观,害的末将兵败南安县,求大都督做主啊!”

    寻声看去,在禹城将军府,卞喜归于府厅门前,大声哀鸣,其可悲之姿让人动容三分

    府厅内,东州军大都督卞安成斜靠虎皮卧榻,沉如老松,却没有什么反应。末了卞安成挥手一令,赵拡稍有思忖,出来传话。

    等候中,卞喜眼浑不明,当他疑思大都督为何召见自己时,东州军中军副将赵拡快步出来,对卞喜低声:“卞将军,回去吧!”

    “啊?”卞喜不明其意:“大都督这是?”

    “卞将军,不要问了,快回南安郡整备先锋营,近来淮南军异动明显,尔要以南安郡边界为重,且莫在行其它乱事!”

    “赵将军,那于达断粮我部…见死不救的事…”

    卞喜还想争论,不成想赵拡厉声:“卞喜,你听着,于达乃你顶头上位统将,休要乱言,至于粮草,按旬发放,他一个统将岂会断缺你这营将?”

    吼声之下,卞喜稀里糊涂被赶出将府,回去的途中,卞喜蒙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说清境况,或者说大都督没有认清南东郡的情况,行至数里后,卞喜心下憋气,决意勒马转回,要再去讨个明白。

    “将军且慢!”

    袁弘拦下卞喜,这让卞喜不悦:“你要作何?”

    袁弘恭敬道:“将军,大都督的意思…怕是要你将于达置于风口之地!”

    “恩?”卞喜不明,袁弘左右一顾,退下亲兵随行,独言道:“将军,于达乃东州军的次位统将,你这么明面参告,大都督如何做?定罪,于达认否?况且还是您私自寻乱南安县北安军的果…”

    “袁弘,你乱说什么?”卞喜心怒袁弘所言,殊不知袁弘却是一片忠心,无法之下,袁弘只能眼睁睁看着卞喜二度回禹城。

    “袁将军,我等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卞喜就是一坨烂泥,根本扶不上墙,您为何要多事寻他的骂,要弟兄们说,咱们还是安身护己,管球他呢!”

    亲兵四下乱言,饶是袁弘不敢抛弃大都督的恩情,只能再度压下亲兵杂言,但他眼中的失望之色已经愈发明显,末了袁弘拨马,向卞喜方向跟去。

    禹城将府,卞安成斜靠卧榻,沉目修养,身旁赵拡道:“大都督,于达这次有些过分了,对于您的暗意,他竟然装作不知,如此下去,恐怕那些风言都是真的,要属下说,他想借势另立山头的行径已经彰显…”

    “哼哼!”卞安成冷笑:“另立山头?笑话,东州是老子的地方,容不得一只猴子蹦跳,只是卞喜让老子失望之极,一件小事都做不好,枉我将他提为先锋营营将!”

    “大都督,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赵拡拱拱手:“属下认为您给卞喜调派的副将袁弘颇有军略之姿,不如把卞喜调回来,让袁弘统率先锋营,一来可以安稳卞喜,磨炼他的心性,二来也可以让袁弘做于达身边的一根刺,警惕他一番!”

    “咳咳…”冷不丁的卞安成重咳,让赵拡心里一颤,赶紧跪下:“大都督息怒,属下言过!”

    “赵拡,你应该明白,东州军是老子的臂膀,必须由卞家人来管…”

    言中怒气让赵拡心寒颤动,且这时卞喜回告入府将令传来,可是卞安成心气不顺,唾骂一声,撂出滚字一个,那卞喜再度撞了一鼻子灰,稀里糊涂返回南安郡。

    “将军,探子回报,卞喜前往禹城寻告大都督!”

    谢桥跟在于达身后低声,于达笑笑:“这个急躁种,自己闯下祸事,妄图本将为其收尾,若非大都督站在哪里,本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将军,话虽如此,可卞喜好歹是他们卞家人,此番在南安县前吃了大亏,这个事估计没完,况且大都督也暗意我等,寻机西进,手探临东,以此为跳板,目望北疆…”

    听到这话,于达立身止步,他眉宇微皱,好似有愁云覆盖眼前:“北安军看似弱小,可实则强悍,从这南安县战事估测,卞喜五千先锋兵士围攻战败,若真的全面开战,要想战败北安军,那个损失不是本将可以承担的…”

    “可大都督不会放任我等不管,万一他将令强行压下…您若不行之,恐会有后患!”谢桥忧心,于达一时也没有好的决策,这时,令兵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