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在我手上,但是凭你两句话就带走,未免太霸道了!”
“当然不会!”魏瞭掏出一纸密信:“这是殿下给你的,只要你暗从燕王,日后保你黎城张氏入王公,除此之外,某提醒你一句,刘兆那些家伙全是身心不全的宫人,心地狠毒,小公爷要小心,别被他们利用完抛弃之!”此言让张祁眉头紧锁,短暂的对峙中,魏瞭一直沉笑不语。
“那张俞至多谢魏大人的提点!”半晌,张祁道:“郡主在我张家军营,你们大可行事!”回到府中,张祁气的心火怒涌,张纪见了,急声:“祁儿,事情办得怎么样?”
“爹,刘兆和魏瞭这些家伙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想把我张氏利用完扔掉,什么密信王保,全都是屁话!想带走郡主嫁祸咱们,去他娘的窝杂种!”
“可是中都情况不明,各皇子暗中分治待机,我们暂且贫弱,得罪不起!”
“爹,事到如今,咱们只能这么做!”张祁鼓劲低语几声,张纪眉头时紧时松,末了他道:“儿,你这般行径有些大发了!”
“爹,不除去这些走狗,我们做的事如何会通到上面?放心,咱们张氏在北疆是数一数二的大族,在日后风起,必然有用!”话落,张祁带着周燕通等亲信离府。
深夜,魏瞭正在隐秘处等候消息,突然一声躁动,魏瞭心惊,当即反应起身,紧接着就是砍杀声,魏瞭大惊,抄刀冲出,细眼看去,十几个蒙面人翻墙杀来,但魏瞭此行带了数个燕王府下家将,且在城外还有百十名游侠剑客,故魏瞭与家将夺路逃出,临走之前,一蒙面奴仆急声追赶道:“这些走狗染指郡主暗作的事,决不能放他们,不然坏了主子的大事,咱们都得死!”
但魏瞭等人凶悍,加之街巷巡哨锣响,魏瞭等人到底逃出,摆脱这些杀手,魏瞭气喘吁吁,一家将道:“这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刘兆那些混账!”魏瞭咬牙怒斥:“张祁这小子几次推脱,不外乎畏惧蜀王的威压,方才那些人又说什么郡主暗作,定然是刘兆允诺,摆平咱们,免了张家两头应的事!”
“摆平咱们?去他娘的蜀王家仆!”一家将怒骂:“魏爷,我这就召集咱们的人,去做了刘兆!”
城南某客栈的后院独间,刘兆花大价钱把此院独包下来,此刻,院里站了百十个剑客汉子,刘兆坐在屋中,看着摇曳的烛火沉思不断,身旁,仆从剑客道:“刘爷,做不做,您一句话?城外的弟兄已经准备好了!”
“再等等,容我好好想想!”
刘兆眉锁如川,白日里面见张纪无果,傍晚听闻张祁归来,他再去张府,却被拒之门外,私下派人巡查,原来张祁把郡主劫掠回来后,直接放进行军都营的骁骑军营盘里,知道这后,刘兆气的牙根生疼,多日来,他尽可能尊从黎城张氏,为的顺当行事,可张氏拖沓语遮让人恼火,现在张祁私下安置郡主,更对他避而不见,不外乎想要坐地抬价,这种人,他简直恨到骨子里。
“呼”
一口粗气从胸腔压出,刘兆臂弯微动,手中长剑唰的出鞘,那一抹寒光杀气直逼眼目:“传令下去,劫掠骁骑营,抢出郡主,让后离开黎城!”
“我等得令!”
“慢着!”刘兆拦下夺门欲走的仆从:“留下二十人,与我前往张府!”
“刘爷,你这是?”仆从不明,刘兆目漏精光,握剑起身:“贪权世家,留不得!”
旋即,刘兆麾下兵分两条,一路联合城外早已准备好的剑客游侠暗袭骁骑营,趁乱劫走南宫燕,一路前往张府,在黑幕遮蔽下,做了张祁、张纪这对权欲父子。
只是刘兆不知,自己的行踪早已被魏瞭发现,加之张祁暗作二人,行那驱狗搏狼的计策,刘兆这一路人离开客栈,还未到张氏府邸所在官巷道,一群游侠杀来,刘兆见之心惊,抬手挺剑,挡下一记暗招,可是那些游侠乃魏瞭的人,个个出手狠辣,刘兆一个不慎,肩头便中一剑,这让刘兆气的血怒冲涌。
混杀中,刘兆独剑长蛇,抬臂挑刺轻盈,可是这般轻袭之下,却是剑锋夺命,起初,魏瞭的游侠仆从三十余人,面对刘兆二十人绝对上风,可是一番搏杀后,反被刘兆干掉大半,剩下的游侠见状不敌,转身就逃,可刘兆杀意盎然,怎可能放走这些莫名其妙的杂种。
追奔上去,刘兆剑下留数人,一游侠双腿被刺,跪倒在地,刘兆单臂卡主他的吼颈,二话不说,对着他的双手就是锋转挑砍,唰唰两道血线,游侠双手被废。
“尔等杂种,何人也?”
刘兆怒问,乃何游侠痛楚难耐,唾骂嗷叫,根本不应,刘兆气急,虎爪发力,只听咔嚓一声,扭断游侠的脖子,让后逼问下一人,但行径这般黑事,游侠们都收了大钱,故全都咬牙不讲,无奈中,刘兆快速解决掉这些家伙,让后回看身边,只剩下六人。
“刘爷,咱们该怎么办?还去张府么?”
“去,为何不去?区区杂种作祟,老子还放不到眼里!”
张府,张祁稳坐钓鱼台,府院中,四门大开,除了张和这个亲信家仆,再无一人,这时,周燕通来报:“小公爷,西官民巷发生搏杀!”
闻此,张祁放下手中的书卷,道:“情况如何?”
“魏瞭的人马不敌,被刘兆宰杀完,现在刘兆从后巷街朝府邸奔来,至于魏瞭,已经私通东城门小校,出城集合人马,看样子是要私截郡主!而北城门也有一股人马偷偷出城,属下估计,应该是刘兆的人,目的,恐怕也是骁骑营!”
“哼!吃里扒外的东西!”张祁怒声:“把东城、北城当值甲士全都抓捕,普通甲士无需过问,就地正法,队正、都伯、小校等值的部将,全都带到府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