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中心,彻底堵了于海龙的嘴,且这个时候临城哨骑差人二次令来:“郡守大人有令,召府丞于海龙、北安将林仲毅即刻前往临城,不得有误!”
令落,林秀躬身接下,于海龙憋气半晌,也只能随之,至此,林氏长家的血书告罪以囫囵不清的结果收尾,当林懋等人离去,县府闭门,林中涣彻底被林秀的当下的威势力量所压住,他哀声自语:“没想到林娃子已经根阔这多了…临水村…怕是待不下去了!”
郡守府,姚启圣看着都司奉上的告令,气的老须横飞。
“大人,没想到咱们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马钟低声:“政务推行不利,本就民怨四起,现在贼风飚起,民愤爆发,平牛县春种政务已经彻底被贼乱破坏…”
“这些贼人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要把本府的治下搅成一锅粥?让所有人死在饥荒中才罢手…”
对于姚启圣的愤慨,马钟借机再刺于海龙:“大人,临城地界情况愈发不妙,他于海龙身为府丞,更是主理平牛、北河等县政务的要员,不一心扑在政务救急百姓,反倒钻进临水县的林氏族乱中…实在说不过去…”
“不要说了!”姚启圣心烦意乱,不想再听下去:“待会他们进来,你切莫多言,本府现在只想把平牛县的贼乱给解决,若是贼乱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一刻后,于海龙、林秀赶到郡府。
“大人急召,不知有何要事?”
于海龙面沉抱拳,心有不悦的问道,倒是一旁的林秀恭恭敬敬,先拜后开:“郡守大人,北安将林仲毅参见大人!”
仅此一瞬,二人心胸高下立刻分明,只是事况紧急,姚启圣并不理会于海龙的不敬,他将事况告令交给二人,道:“三天前,平牛县发生贼乱,春种政务全部混乱,县府被山贼冲击,县令及一应官员身死,乡民伤亡数百人…据都司细查,这伙贼人约有四五百人,正盘踞在小牛山…”
知晓这个消息,林秀惊然一瞬,虽说他北调途径黎城时,发现黎城四野县乡有贼乱的迹象,可是临城因为姚启圣年初民乱开仓放粮,早已稳固下大部百姓,怎么还会恶化?
“大人,这是引何而起?”林秀发问,可姚启圣并不多解释。
“于府丞,你身为临城乡绅名望之首,理应为本郡守多担政务,现在平牛县贼乱兴起,你要尽快联合名望乡绅募捐,为平牛县数万造罪的乡民供给衣食所需…至少要保春季一时安稳…”
“大人,数万乡民所需,非同小可,为何不从府库粮仓下拨…”
“于海龙…”姚启圣怒然:“本郡府是命令你,不是与你讲条件,平牛、临西、北河等县是你主抓的政务地界,那里出事,本官没有治你的罪,已经给你面子了,再者本府多一句,若是你把用在林氏族乱的心思放在政务上,怕是不会有这些杂事生出来…”
怒斥中,于海龙被姚启圣掉了脸子,心中窝火万分,可官位相差,他到底不敢明面硬顶,末了于海龙沉声起身:“下官这就去操办!”
撂下这话,于海龙转身离开,姚启圣才对林秀道:“北安将,近来可安?”
“勉强安好!”
“只要无大碍,得过且过吧,毕竟世道如此!”姚启圣暗言提点林秀:“此番平牛县贼乱发生,情况叵测,于海龙又性情大变,以他为首的行军都营蒋赣怕是不会全心行本府的令…为保万全…”
听出话里有话,林秀赶紧起身:“大人心系百姓,但凡有令,本将必然尽心照办!”
姚启圣心下稍稍宽慰:“好一个仲毅将,有你这话,本府就放心了!”
“大人有令,但说无妨!”
“仲毅,平牛县贼乱看似是突然事况,可揪其根底,还是北疆搏战之后北地贫瘠破败所致,本府已经尽力供给四野百姓,奈何人口众多,总会有疏漏,但凡民心稍有异变,贼人高呼反抗,从者必然群起,现在平牛县的贼人看似不过四五百人,可是若不赶快压制下,不出数日就会过千,一旦民风转向,贼气成云,介时就是临城大乱…这才是本府最忧心的…”
“本将明白!”林秀稍加思索:“大人,事不宜迟,本将这就回去集合兵马,前往平牛县剿贼…”
“仲毅勿急,大人还有话要说!”马钟赶紧拦下林秀。
“日前你北安军营盘修建的军需批文被于海龙压下,现本府专职下令,为你调拨军需粮草五万石,甲胄三千件,良马三百匹,这是本府的最大能耐了”
听到这话,林秀欣喜,当即跪下叩首:“末将多谢大人!”
“仲毅,本府老了,只想安稳善终,可你不一样,现在风传你是北疆未来安稳的支柱,马都司也与我说了你的仁心事迹,本府大力不足,小力支持还是可行,在这本府说一句,大夏军行,一军地方系为六千统率上限,你名为北安将,官职虽虚,可亦是实职,加之辽源军溃,北疆再无强军,为了四野百姓,借着此次剿匪机会,你自行领之吧…”
府丞府邸,此时此刻,于海龙气的咆哮连声,身前,蒋赣等一众官吏目然呆首。
“姚启圣,马钟,这些混账…本官若不把这个脸面讨回来,本官就不是于海龙…”叫嚣一通后,于海龙冲蒋赣道:“郡守何时让你带兵前往平牛县剿匪?”
“明日一早就出发!”
“蒋赣,本官问你一句,都司压在行军都营头上,你意于何味?”
蒋赣微微思绪,咬牙道:“我心厌难忍!”
“那好…你此番这么做…只要让北安军失利,他姚启圣只能求助你的行军都营,不然…”余下的话,于海龙没有说出来,可但凡细想,就知这老鬼又在行龌龊事了。
临水村。
林懋这些人得知林秀要带兵剿匪,顿时不悦,其母张氏更是碎言不断:“那平牛县贼乱,凭什么让我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