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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出乎意料

    “谨遵老帅教导!”

    林秀转身跪向庆亲王:“王爷在上,末将愚钝,冒犯了王爷和世子,请王爷和世子赎罪!”说罢,林秀重重几个头磕下,如此恭卑倒让庆亲王一时火消大半,半晌,他才摇头暗笑,冲秦懿道:“你个老东西,这般思虑缜密,生怕我下罪你的弟子!”

    秦懿笑笑不应言,庆亲王起身走到林秀面前,居高临下,他威声呵下:“小子,虽然有你帅师的面子在,但有些话你要从实招来,若敢妄言一个字,本王定斩不饶!”

    “末将不敢!”

    “你与郡主到底如何相识?郡主在北疆遇袭到底怎么回事?”

    半刻之后,林秀把之前与郡主偶然相遇、客栈游侠生事全都说了一遍,庆亲王细细揣摩,确定没有遗漏及其它污秽之隐后,才消去怒火:“罢了罢了,此事是本王错怪你了,看在你的帅师面上,起来吧!”

    林秀起身后,秦懿又细细交代几句,便由南宫保带着林秀离开,出王府前,南宫保道:“小子,先前是我鲁莽了!”

    经过这些事,林秀也感觉到庆亲王及南宫保都是忠烈之人,之所以那般蛮横全因郡主之顾,现在事消,先前的燥火也就不见了,他拱手告拜:“世子切勿这么说,您疼爱妹妹,此情深厚,换做是我,我恐怕会更粗暴!”

    “哈哈哈…”南宫保听之大笑:“林秀,不亏是秦伯看中的人,恭卑不亢,虽是武将,却有着国子学士的腐儒气息,不过话说回来,你麾下的骁骑将士的实力让我很感兴趣,若有机会,日后定要讨教一番!”

    “末将恭请世子前来!”林秀抱拳恭敬言语几句后,便独自离开王府。

    南宫保回到府中,来到南宫燕的闺院,这个执拗的妹妹还在生闷气,看到南宫保,南宫燕急言:“哥,爹怎么处置那个林秀?”

    “燕儿,你心里要有准备!”一句话挑起南宫燕的怒火,见此,南宫保心下急思,试探道:“若爹爹真的降罪于他,你会怎么样?”

    “我…”话到嘴边,南宫燕止声,按照她对南宫保的理解,若真的降罪,他肯定不会前来,还这般坦然,故南宫燕疑神反声:“要你管!”闻此,南宫保笑笑,不再说什么,留下南宫燕一人独思。

    骁武皇,耿廖听得顾恺之的汇报,喜的高声大笑:“那个野马胚子这次算是惹错人了,庆亲王,大夏军行勋贵之首,本将看他怎么躲过这一劫!”帐列下,黄汉、乌正、何基、吴莫之等人将形色各异,耿廖目扫众人,道:“若是林秀下罪,他的骁骑营该怎么整调,尔等说说!”

    “将军,他的骁骑大多是原先右军的弟兄,麾下几个营校也都十分善战,将其扩充到其它将领麾下,可以明显提升我军实力!”乌正出列,直言正中耿廖心意。

    “不妥!”黄汉反对:“将军,现在事态不明,怎么就说到调改骁骑军?他林秀已经是六品偏将,虽然年少,可与我等同列,再者他营中日前被人偷袭失火,损失不少,若是在这个空档对他的部下整治,怕是会引起兵愤!”

    对于一正一反的话,耿廖明显两个态度,再看吴莫之、何基等人,一个个老神游离,似乎完全不打算置身事内,眼看黄汉乌正对头顶起,旗令兵进来:“禀告将军,骁骑军协防九门督司稳民结束,已经回营,其将林秀前来交令!”

    “什么?”耿廖稍微一惊呀,下一秒,林秀大步入帐,那股子泰然自若让人看不出他有任何事情。

    “末将令完归来!”

    看着完好无事的林秀,帐内众人面色不一,黄汉也觉得奇怪,耿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使得林秀再度请声,至此,耿廖才草草两句,退下林秀,耿廖看向顾恺之和何基二将,那态势似乎再问怎么会这样,可是二人一迷一沉,诧异明显,黄汉瞧之,心下留了个数。

    当黄汉出帐后,他等候片刻,何基与顾恺之被耿廖骂了个狗血淋头才出帐,在僻静处,黄汉拦下何基:“何将军!”

    “黄参将何事?”

    “敢问林秀被抓紧庆亲王的事,将军知晓多少?”

    何基皱眉思量,道:“敢问参将此言何意?”

    “你我皆看不惯耿廖的行事方法,从某些角度讲,咱们算是一类人,且林秀又是我原先麾下,比起乌正的顺风立根,我至少要清明些!”

    “说的也是!”何基自语:“黄参将,其实我等都小看林秀了,这匹野马胚子确实担有龙驹雏虎之名,耿廖没有将其收在麾下,是他的损失!”

    “此话怎讲?”

    “我也是才知道,想他林秀白身越阶十二级的根由,怎么可能是北疆战功,这都是秦懿老帅的缘故,日前我听到,现在的连亲王秦懿,私下里是林秀的帅师,加上林秀还有个秦王师的杨茂大学士夫子,这个商贾白身的学子根基可比你我深厚!”说完,何基离去,黄汉稍稍思索,旋即明白了一切。

    林秀回到骁骑营盘,赵源、李虎、黄齐、林胜、林怀平麾下五个营校也都彻底知道边洪遇袭亡命的事,林秀道:“边洪不能白死!”

    “你打算怎么办?耿廖可一直在盯着你,稍有差错,他就会整治降罪!”

    “没错,秀哥,你方才得罪庆亲王府这事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近来安生些好!”

    赵源、李虎等人各自插言,谁知林秀一改往日的谨慎:“怕又有何用?北疆搏战,蛮子没能要了我们的性命,反倒在中都这天子脚下没了兄弟,这个理在我被抓去庆亲王府前浑然明白,所以,耿廖再怎么嫉恨我,他不过是只皇犬,是个中庸将领,这个废物奈何不了我!”

    此话间,林秀那黝黑的牟子里迸射出无尽的恨意和斗志,甚至让赵源这些弟兄感到陌生,但若秦懿在此,他定然能够看到林秀的这种目光正是身为将者,驰骋疆场的勇气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