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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帝王之心6

    此话一出,夏景帝直接沉声于秦宇至:“看看林卿,依旧是这么的刚直!”

    秦宇至自然明白夏景帝话中的意思,虽然他和林秀都是铁心的保皇派,可比起林秀的刚毅,秦宇至在朝堂及对决秦王的历练中,更多了几分沉稳,方才夏景帝问话,秦宇至却说得浑浑不清,这让夏景帝不喜,不过勋贵一族立身不倒,靠的就是忠心和浑然,也只有这样,皇权者才能安身掌控这些勇猛的老虎。

    林秀话落,恭恭敬敬的立着,夏景帝话意两向,秦宇至道:“陛下,林都护常年在北疆,对中都情况不甚了解,此间乱夜事生,他这般说话自然无碍,可臣将却不能那样,否则臣将就乱了规矩!”

    秦宇至说的在理,夏景帝自然不会太过在意,否则他们二人就会站到这里了。

    夏景帝稍缓一息,道:“今夜乱事,朝臣撼动,官途风起,朕召你们二人前来,是有要事嘱托!”

    待这话入耳,二人立刻跪地:“陛下有令直言,臣将等必将尽心尽力!”

    “朝臣权风自武帝以来便重如山石,待朕继位以来,更是凸显之至,为了大夏基业,朕欲重整朝政,分化官途,以散臣权,今夜就是开端,只是朕没有想到,竟然会生出一些乱子,六部各司官员接连毙命,更有无畏者上告朕听,谏言曾经的十年之尘哀罪之事,如此情况,非良人可为!”

    “竟然有此事!”

    秦宇至一惊,对于十年之尘,他很清楚这事,当年也是因为这事,让他老子秦懿苦熬北疆边军十多年,才得以被夏安帝原谅罪过,回到中都,现在有人借着朝臣乱事出言请柬,那深意不外乎是挑刺皇权之过,为十年之尘中的灭族者复名,可皇权当天,谁敢这么做,一旦复名,皇权之过便将成为世人的笑柄,那时夏景帝还如何一统江山,百姓还如何相信皇威四海?

    惊蛰中,秦宇至沉声道:“陛下,不管朝臣官途变为何样,今夜一过,所有一切都将归复平静,至于曾经的哀事,已是尘埃之过,无需再提,所以臣将立刻着人缉拿,对待暗作者,请陛下准许臣将斩立决!”

    “朕准了!”

    夏景帝稍稍思量,应允秦宇至的请命,让后夏景帝看向林秀,道:“林卿,你是北疆大都护,朕的北疆之柱,今夜之事,北人军列西山军黎骑营也在其中,对于张祁,朕心有定数,良将非良臣,贪权欲贪心,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臣将明白!”

    林秀听得一身冷汗,从这话里,林秀已经知道夏景帝对于张祁的看法,可以说张祁的权臣之路早就被夏景帝立好归宿,今夜一过,就是他万余黎军精骑的改建,可北人骄横,无罪之下,强行划改,只怕会引起军乱,所以就有林仲毅来行这个令,一来林秀也为北人,二来林秀背后有着北安军,三来林秀已经是北疆大都护,只要时机切合适宜,压下张祁不成问题。

    几言之后,夏景帝已经暗旨完毕,于是林秀与秦宇至同时告退,各自行事,出了乾清宫,秦宇至低声唤住林秀,林秀道:“宇至哥!”

    纵然二人身位都已到达大夏官途军行的顶端地位,可是无人时二人的关系总会像曾经那样,纯真三分。

    秦宇至看着日渐沧桑的林仲毅,先是叹了口气,让后道:“仲毅,张祁是你的书院同知,更是你曾经的好友,可权心噬人,他早就迷途,今夜之为,不过是命中安排,他躲不开,你要明白!”

    “宇至哥,愚弟知道该怎么做,身为臣将,理应奉中,个人情感,于后而说!”

    林秀说这话时明显悲哀许多,原以为话落,二人将各自离开,不成想秦宇至又接了句话,让林秀直接背出冷汗。

    “除了张祁,关于你军中的唐传文…或者说应该是贺兰文吧…今夜的这些乱事,相必都是他做出了的…为兄劝你一句,不要因为他而毁了你自己!”

    “宇至哥,你…”

    林秀惊神呆傻,可秦宇至已经不再多言,转身上了车驾离开。

    望着秦宇至远去的车驾背影,林秀只感觉后脊的冷汗化作冷风嗖嗖不断,几乎冻刹他的身躯。

    张祁府邸,张文长追拿回胡利深后,二话不言,直接强刑逼供,可胡利深死撑死硬,一个字都不吐露,即便这样,张文长也从中扣出一些消息,那便是今夜的乱为都是胡利深的主子贺兰文所为,至于贺兰文是谁,张文长曾经也有所耳闻,于是张文长把这个消息即刻告知张祁,张祁知晓后,也反应过来,敢情自己一直觉得面熟的家伙压根就是林秀北安军的唐传文,当然唐传文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曾经的十年之尘灭族遗人。

    知道这些后,张祁整个人几乎被吓呆,要知道十年之尘的祸事是皇权下的罪过,可皇权会认错么?永远不会,现在乱臣官途,几乎把中都搞成一锅粥,在都府衙、京兆阁主事官员接连进入牢狱后,他张祁就是唯一的巡查安防的官员,除此之外,在刘勋、杜如庭毙命后,又接连发生十多起六部各司官员的宅院火事,其中伤亡上百人,这些罪事加在一起,张祁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脱罪。

    张文长看着张祁的焦躁乱神模样,怒声道:“慌什么,俗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堂堂明威将军,兵部侍郎,纵然责任巨大,可今夜乱臣之多,贼人之强,你不过其中之一,难不成所有的罪都在你身上?只要抓到那个贺兰文,一切都将真相大白,你还恐怕脱不了罪?”

    “三哥,现在已经卯时一刻,离早朝只剩下两个时辰了,中都又乱遭不堪,我如何能抓到贺兰文?”

    张祁声腔不稳,张文长一把扯住他的衣甲,怒声:“贼人做事,必定有因,或为钱财,或为权力,这贺兰文乃是当年的灭族遗人,搅起这么大风浪,不过是为请柬复名,如此之刻,他肯定在皇宫四门附近,等候宫中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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