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明查暗查都不合适,那在下有个法子,不知可行否”
“什么法子”
“还是从杜晖下手”
贺兰文建议道“不管之前在下受袭,还是现在的贼人被莫名杀害,似乎都有人在极力消除当初留下的痕迹,而其中的痕迹都指向杜晖,他有最大嫌疑,现在杜晖被咱们抓捕囚禁,府上必定操忙解救,松懈防备,我们弱势潜身去查,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其它踪迹,只要物证坐实,任由杜如庭有什么法子,也不会改变局面丝毫”
对于这般建议,刘勋思量片刻,觉得行之有效,再者,刘勋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现在杜晖已经被关押,杜如庭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与其日后相斗两败具伤,不如先搞定杜如庭的儿子,只要杜晖罪罚落实,杜如庭必定心神大乱,介时自己也会有更多的机会搬倒这个老混种。
片刻后,刘勋令家将孙正与贺兰文一起操办这事,贺兰文领命,与孙正离开。
在中都各方势力风起云涌时,林秀受封结束后回到行营官邸,殷破早已知道林秀的封赏,此时再见,所显恭敬比之先前更加纯厚。
“大都护,您受封结束,自当离开此处,前往封赏府邸歇息,在下已经安置好车马,就在门外”
“有劳指挥使了”
林秀虽然位高,可从未在旁人面前彰显太多权势之威,一言道谢后,林秀出了行营官邸,乘车驾前往自己的府邸。
路上,方化从旁道“将军,咱们的人查到一些消息,那玉麟两日前匆匆离开中都,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
林秀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无缘无故袭杀于我,现在没了踪迹此算什么道理派人出去,务必要找到那个混账”
“将军,关于此事,属下有一些想法,这玉麟没了踪迹,可是子玉近来在中都甚是活跃,几个时辰前,这老家伙才在京兆阁和都府衙行令,您的书院好友张祁还与他相权对属下以为,可以从子玉这条线,寻到玉麟,把事情给弄清楚”
林秀听此,来回踱步思量,好半晌,林秀才开口“现在中都情况不妙,尔等行事切莫小心,千万不能被人抓住把柄,所以决不能沾身中都事,我只需要搞清楚那玉麟为何袭杀,其它一概不管,尔等切记”
“将军,放心,属下明白”
方化离开后,林秀便取来纸笔,写下一封家书,将自己受封的情况告知家人,以免家人忧心。
临水村。
隆冬寒雪,日日不断,自林秀走后,村中的喜气也逐渐衰减,白日里,那些个北安甲士在庄非、赵源等将参的统领下,行巡查安防,倒也没什么乱子出现,至于临城、襄城、燕城方向,自林秀位置愈发稳固,除却之前亲近林家的官吏名望外,又有不少人见风转舵,向林家投来恭顺之意。
“三伯,方才家奴来话,那临城的官家又来宴请您看”
林怀平将临城的请帖递给林懋,现在林秀不在家,大小请礼皆有林懋这个做老子的应酬,饶是林懋日渐老迈,比起数年前,精神头差的太多了。
“又是宴请,给这些官大人回话,就说他们的好意林家心领,近来天寒,老头我身躯不畅,便不去了”
林懋这么一吩咐,林怀平自然照做,那临城的官家名望得此消息,大为失望。
“小公爷,这林家近来是怎么了逢宴不到,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马府,马对于这些名望的想法很是无奈“诸位,你们实在是想多了,这大冷天的,林懋老爷子身形不便,出入尽出皆要暖轿抬身,这不过是常情罢了”
稍稍解释后,马冲这些名望道“诸位老爷们,其实你们莫要把林家想的太过可怕,虽然我那同知兄弟日渐高位,已经跃身将军,可他何曾做过一件强势压人事”
听得这话,几家名望掌事人仔细一琢磨,似乎在他们的印象中,林秀确实没有做过什么过火事。
眼看几家名望掌事人无话可说,马起身抱拳“既然无其他事,几位亲移驾正厅,晚辈在正厅备下薄酒,这大冷天的,我等边喝边聊”
待众人来到正厅坐下,马一杯清酒还未下肚,家奴匆匆来报。
“小公爷,小公爷,中都消息中都消息啊”
面对家奴的呼声,马斥责“何事慌张”
家奴跑进庭中,喘着粗气道“小公爷,中都皇门三色翎羽骑官来消息,北安军林仲毅位进北安候,领封北疆大都护”
“此事当真”
马骤然一惊,可家奴手里印有中都中书阁印章的文书令谁人敢作假
也就瞬息过后,整个庭内的名望都震惊了,旋即,这些人顾不得在与马饮酒,纷纷告辞,马也不多留,他知道,这些人必定携厚礼上府林家,以示恭贺。
“小公爷,大都护,这当真难以想象”
余五从旁惊愕,马点点头“是啊,想不到仲毅兄弟竟然如此天顾其才,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若是下一步再封赏,只怕唯有王侯这一位子了”
“那您去拜访林老爷子不去的话属下这就备礼。”
“不必”
马拦住余五“那些个名望不过是见风使舵的主,和他们掺和在一起,只会掉了我的身份,况且我与仲毅同战北蛮,其情义不差这三分功礼,待过些日子,林府门庭平静后,我在去看看不过你派人把这个消息告知林老子,他会明白我的心意”
林府。
当林秀位进北疆大都护的消息传回,整个林府喜中雀跃,可随之而来的各地拜访者却让林府人头大,时至此刻,林怀平、林胜、林怀安及一众晚辈纷纷应酬,只把林怀平厌烦的抱怨不断。
“三伯,外面的名望已经排了二里地,侄儿以为,不如让家奴于偏院府邸方向摆下宴席,同请一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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