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营驿站,殷破来传令,奈何林秀私下出去,焦褚独自应对,殷破颇为无奈。
“焦都骑,你这得赶紧去寻传林将军,眼下兵议阁的令还可以拖些时日,可万一皇城的令也到了,那时在就不能为将军拦身了”
对于殷破的提醒,焦褚心中有数,他应声道“指挥使放心,某这就办”
也就说话功夫,林秀与方化从外面回来,看到二人,焦褚赶紧迎上去“将军,正要寻你去呢这兵议阁来令了”
焦褚说的急切,但是林秀却草草应付,焦褚再一细看,当即发现林秀与方化的身上有血迹,瞬息中,焦褚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他当即转身去应殷破,林秀与方化则匆匆向后院栈房走去。
不远处,殷破看到林秀匆匆一晃而过,心里狐疑稍许“这林将军怎么了”
殷破冲来至面前回话的焦褚问道,焦褚笑笑“将军街面上碰见几个泼皮,一时赌气罢了”
“原来如此”
殷破笑道“这中都不比别的地方,鱼龙混杂,那些个阿猫阿狗背后都有几个人,因此行事张狂,当然,若是将军有意,可以把那些杂碎的大致情况告知在下,在下派人去给将军解气”
“不了不了”焦褚立刻回绝“我家将军不是那种锱铢必报的主,这等小事,缓缓就过了”
屋里,林秀沉思浮想,从心而言,他可不清楚自己得罪谁了,怎会造此要命事。
“将军,焦褚来了”
思绪中,方化来报,林秀抬头看去,焦褚一脸沉然之色“将军,发生何事了”
对于这般问话,方化代为应答“刚刚我与将军回来,在路上被人袭击”
“什么”焦褚一惊“何人敢如此大胆”
“不清楚,那些人看起来就是江湖游侠汉子一类的人,没什么能耐,被我和将军轻易料理了,只可惜没有抓到活口,不然定要那背后作祟的杂种好看”
方化说的咬牙切齿,林秀起身,冲焦褚道“当初您从都武考殿试,只因名落花甲,不曾入堂,本将说的可对”
焦褚不明其意“将军,您是想”
“武考需要经过九门司的预选,本将以为,此事生的太过突然,本将不能暗中行事查探,毕竟中都受封诏令就在眼前,万一出了差错,那个罪责本将可负不起,所以能不能借由你当年武考预选赛时的关系,与九门司的人搭上线,借由九门司的人来为我们暗查他们掌管中都内五外四门道尽出,来往人员落地名录甚是清楚,有他们帮忙,本将今日遭遇的事想来很快就会有眉目”
“这”
林秀的话让焦褚犹豫。
“钱银路子你大都不需要担心,本将会想法子与西山军的张祁将军,他乃兵部侍郎,又是本将的书院好友,必定会给予帮助”
“将军,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以为这事让九门司的人插手不合适”
焦褚低声开口“现在中都不安生,不管是九门司,还是都府衙,京兆阁,乃至西山军都有所动作,况且属下与他们交往不深,这其中的安性太低了”
听得这话,林秀再度沉思,只是刚刚的遭遇就像让他吃了只苍蝇,上不吐下不咽。
眼看林秀面色愈发难看,方化想到一人“将军,不知您还记不记得一人”
“谁”
“骆平安”
“他”
林秀狐疑,似有不明,方化解释道“将军,您忘了,当初您救过骆平安的命,现在听说那老小子位居太府阁高位,您请他做事,念在当初的救命之恩上,他不会不管”
骆府,孙伯将骆妙欣接回来后,就向骆平安交了令,骆平安看着自家一族的独苗苗,心里很是难受,不过眼下乃是多事之秋,既然骆妙欣来此寻生,他也就不打算再把骆妙欣给送回老家,毕竟那里已经不是什么好的安身之处了
“叔父,孩儿来此,给您添麻烦了”
骆妙欣万福恭礼,骆平安叹了口气,笑道“欣儿,虽说你是大哥的孩子,可你爹不在了,我也无子嗣,你自然就是我心头肉,之前叔父身位不稳,不能把你留在中都,现在好了,你可以安安稳稳在这里过日子,待我了,你继承家业,让后去西蜀哪里安家那才是生活”
“叔父,您莫要乱说,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骆妙欣只剩下骆平安一个亲人,自然不敢听到这话,瞧着侄女欲哭的模样,骆平安安慰道“莫哭,叔父仅仅是说说,你歇息去吧”
待骆妙欣离开,骆平安强装的脸色瞬间变下来,虽然嘴上说什么安稳,可是心里骆平安比谁都着急,现在中都已经是浪卷滔天之际,中书阁乱燥一团,内讧不断,此不必说,太府阁好歹安稳一二,又被陛下一封谕旨给牵扯进去,当真是想安生都不可能。
在骆平安思量朝风过后的路时,孙伯再度来报。
“老爷,有人求见,说是您的老友”
“老友可有名帖报上”
孙伯摇摇头“他们只说您应该记得五年前的天雷珠一案”
闻此,骆平安骤然变了脸色,也就瞬息,骆平安立刻起身“快快有请”
偏庭中,林秀一身常服端坐,身后方化与数名亲兵束身而立,在骆府外,还有十多名亲兵候身等待,有了之前的事,林秀当真不敢再大意丝毫。
“林将军,您是何时来都的”
骆平安平日不关心军行上的要务,自然对林秀的情况不了解,林秀拱手“本将接令来此,刚刚到地,只不是骆大人,五年不见,你似乎苍老了许多”
“将军说笑”骆平安摇摇头“若不是将军当年的救命之恩,老夫已经毙命在那些贼官手中”
眼看骆平安直言提起当初,林秀骤然起身,冲骆平安一拜“骆大人记得当年之情,本将深感其情,此番拜见您,当真有事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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