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姚阳便动身进京面圣,倒不是他自己想去,而是早朝刚结束他就收到了传讯圣上要见他
“陛下,锦衣卫左副指挥使姚阳在外求见”
御书房外,姚阳恭敬的等候着,很快御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召他进去见驾
“微臣锦衣卫左副指挥使姚阳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起来吧姚爱卿,原本朕是想要让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也好疗养伤势的,不过如今却又一件事,朕不知交给谁来办,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姚爱卿你最让朕放心,所以便让人将你叫过来了,只是不知姚爱卿你现在伤势如何?若是实在不行朕就另寻他人”
小皇帝倒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不过姚阳可不敢真的说出拒绝的话,圣上的话音一落,他连忙叩首道:“多谢陛下关心,微臣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陛下有何吩咐,微臣愿效犬马之劳”
姚阳话音一落,小皇帝便开口了。
“好,姚爱卿果然不负朕的期望,如此,朕便将此事交与姚爱卿了,就在昨日,朕便接见了高丽使臣,朕也说了准备让高丽公主与我大明联姻之事,高丽王子与那高丽公主也已经答应了,入京只待齐王世子进京,只不过朕下旨多日我那七王叔也没有丝毫的动静,齐王传讯说是世子大病,卧床不起,不能入京,朕听闻很是伤心,怎么说齐王世子也是朕的皇弟,朕想要派你过去看看他到底病的有多重,若是还能够动身,你便护送他进京吧一路有你护持,我倒也放心”
朱允炆的话落入姚阳的耳中,虽然话中之意透露这一股兄弟之情,但话音却处处透着冷意。
不过姚阳却不敢有丝毫的犹豫。
“微臣领命”
“嗯此次你就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前去吧,毕竟我那位七王叔的脾气不怎么好,嗯此行务必将世子护送进京,朕允你前往禁卫军调遣一万兵马,你自己再从锦衣卫中调遣五千兵马,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务必要将齐王世子带入京师”
“微臣领命”
姚阳不敢丝毫迟疑,其实所谓的世子大病卧床不起谁心里面都知道那只不过是齐王的托词,如今圣上话意已明,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那齐王世子带入京师,就算真的大病不起,那也要是死在进京的路上,更何况,这圣上调遣给姚阳这一万五千兵马可不是给你拿去耍威风的,虽说一万五千兵马在齐王眼中不算什么的,但只要你敢有丝毫异动,那就是一个谋逆之罪,更何况一万五千兵马你就算想动也动不了,这可不是上次只有几个人,别说一万五千京师精锐了,就算是一万五千头猪让你去杀你也得杀个半天,更何况你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调遣麾下的兵马,那就更别想在私下搞小动作了
其实此时的姚阳心中倒是大定,原因很简单,这次他终于不再是单枪匹马了,有着钦差的身份以及这一万五千兵马作为后盾,就算是在齐王的面前他也能理直气壮,更何况他是领旨前去探病,你既然已经说了世子大病卧床不起,那陛下让钦差前去探望你总不能拒之门外吧,那这无论是欺君之罪还是抗旨不尊他都落不得好
姚阳领旨离开了御书房,但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宫,而是直奔太医院而去
“傅太医,此次我要领旨出京,伤势可能要拖上一拖”
在姚阳搬入蓝府的第二天这位傅太医便依言上门为姚阳着手开始疗伤,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一番针灸之后,便是开始药浴,所有的药材傅太医都已经备好,这两天的医治以及姚阳每日的打坐疗伤,他心脉上的伤势倒也有了好转,但却还不到稳定的地步,虽然如今已经不再如两日之前那般疼痛,但依旧不能轻易动武
“姚大人,你的伤势最起码还要继续要与一周才能彻底的稳固,若是不急,你可以迟上几日再行出京”
傅太医听到姚阳领命出京,不由皱了皱眉头,姚阳的伤势他这两天也基本已经摸清楚,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原本只需三日的要与他也改成了十日,如今刚刚过去两天姚阳便说要出京,这不禁让傅太医有些为难,毕竟再怎么说医者父母心,更何况这两天的相处下来,姚阳给他的感觉倒也不错,他也不希望姚阳因为这伤势而英年早逝了
姚阳听到傅太医的话,不由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圣上已经下旨,我就算今日不走那明天也一定要离开,此事不能拖延,所以一切还要麻烦傅太医了而且,除此之外,我还希望傅太医能够派一位御医与在下一起离开,此事是圣上之意”
听姚阳如此说,傅太医自然无有不应允的,更何况这是皇上的旨意,他也没有理由不答应,要不然就算抗旨不尊了,至于姚阳的伤势,既然姚阳坚持,那他也只能尽力
又谈了片刻,姚阳便起身出了太医院,其实傅太医的意思他又怎么不明白,不过这件事既然圣上下旨了,他就不能拖着不动,若是如此的,到时候就不单单只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不过姚阳倒也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两天下来,有着傅太医的针灸与药浴再加上那药酒,在他自己每日每夜的运功疗伤下,他发现自己心脉上的伤势好转的比之前傅太医说预料的要快,这两日最起码抵得上傅太医预料的四日,姚阳想来今日再多留一天,有傅太医相助,自己心脉上的伤势基本应该可以稳固,到时候就算不能再继续要与,自己在路上也能用内气慢慢的疗伤,再加上药酒,想必在抵达青州之前伤势也能好个七七八八,不会影响自己的发挥,有特殊情况就算不敌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姚阳回到姚府,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屋疗伤的,想了想,将管家加了过来
“你去领五百里的银票送到朱公子的手中,还有,就说我这段时间有事不能留下来陪他,让他无需担心,尽管在这住下,一月之内我必回京,倒是再把酒言欢”
管家听言,领命就准备离去,可就在转身的时候姚阳又将他喊住
“对了,这几日我怎么没见到绝刀的身影,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回老爷,绝刀大人这几天都一直在院中练刀”
“练刀?出自之外呢?”姚阳听到绝刀在练刀倒也不感到奇怪,但两天都没来见自己就有些奇怪了
“出自之外”
“说”
“除此之外,绝刀大人去了几趟南镇扶司衙门以及香脆楼”
“香脆楼?”
听到这名字,姚阳眉头不由一皱,香脆楼是什么地方?说的难听点那就是京城有名的青楼,也就是俗称的妓院,不过姚阳关心的却不是这点,逛青楼而已,在姚阳的心中倒并非什么大事,男人谁没逛过青楼,更何况绝刀一直单身一人,去那种地方很正常,只不过一般而言就算去逛那也是去教坊司才对,那里才是他们这些人该去的地方,教坊司中都是那些当初被锦衣卫抓捕斩首的家属子女,因被牵连被送入了教坊司,这地方只有官员才可以入内,算起来也算是高档的青楼,更何况里面可都是一些曾经的官宦子女、大家闺秀,怎么说也比那香脆楼中的货色要强吧,绝刀怎么可能不去教坊司却非要去香脆楼呢
“嗯,好了,我知道了还有,等将银票送到朱公子手中之后,你派人去将南镇扶司衙门的镇扶伍德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老爷”
管家依言领命离去,只留下姚阳一个人还在那向着绝刀这件事情
在姚府的客房之中,朱大小姐看着面前的五百两银票,心中五味杂谈,脑海之中不仅有翻转起那道身影。
刚才管家亲自将五百两银票送来,而且还叮嘱说自家老爷有事要离开,最多一个月便会回来,那场接风宴只能等回来之后再请,让她们主仆二人这段时间安心在府上住下
朱大小姐倒不怀疑管家的这些话,想必姚阳确实有事,绝不可能是不想见她,要不然昨夜就不可能让她进来还留宿了,在这对方还亲自嘱咐要让他们在这住下,如此说来对方确实有事脱不开身
朱大小姐一想到着心里面不禁又担忧了起来,上次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虽然出身高贵但却也知道江湖险恶,那次如此的惊险,这次姚阳再次出京,是否也如上次一般,一想到这,她的心里面不知为何就无比的担忧
“卑职伍德叩见大人”
“好了,起来吧,这几日衙门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回大人,衙门之中一切正常,不过卑职收到消息,北镇扶司衙门最近有些异常,但北镇扶司里面我们没什么眼线,所以具体还不清楚”
伍德倒也没有丝毫的隐秘,直言不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