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孙儿不懂”
在皇宫的金銮殿上,朱允炆坐在朱元璋的身旁,有些失落的说道。
朱元璋听到朱允炆的话,心中暗暗的一叹,不过倒也没有太过失望,和蔼的看着朱允炆说道:“允炆啊,你别的都好,无论是才学还是谋略都要胜过你的父王一筹,可独独你的心性太过仁慈了你要知道,你身在帝王之家,这偌大的大明江山,有多少人盯着,有多少人看着,她们想什么你皇爷爷我最清楚不过了,其中尤以你的那些皇叔最为眼热,你还小,还不能将他们驾驭住,所以皇爷爷就要在将这个位置交给你前将他们都给铲除掉,让你能够将这个位置做的更稳”
朱元璋说完,见到朱允炆依旧一副不忍的面容,不由将一根事先让人送来的荆棘递到朱允炆的面前。
“允炆,用手去握着它”
朱允炆听到朱元璋这话将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那根荆棘上,这荆棘上下都布满了尖刺,根本没有让他下手的地方,顿时他就犹豫了
朱元璋见他犹豫也没有强求,反倒是将站在一旁的侍卫身上的刀拔了出来,一连回了几下便将这荆棘上的倒刺都给削的一干二净。
“允炆,现在你握着它”
这一次朱允炆见到这荆棘上的倒刺都被削的一干二净,便毫不犹豫的将他握在了手中
见到朱允炆将荆棘握住,朱元璋放下刀看着他说道:“允炆,现在你还不懂吗?你还小,还知道怕疼,怕受伤,你的心太过软弱仁慈,而这整个大明朝便是这根荆棘,荆棘上的倒刺便是这满朝的文武百官、王侯将相,一根荆棘只有有了这些倒刺他才能够打伤人,朕当年就是握着它打下了这个天下,朕没有将这些倒刺除去,允炆你知道为何?那是因为朕已经习惯了,朕习惯了被刺伤,朕能够将他驾驭住,可你不行,你怕,你怕受伤,你还年轻,会被这上面的倒刺刺伤,所以朕便将这些倒刺都给你拔掉,如此你才能轻松的将他拿起”
听着自己皇爷爷的话,朱允炆一时沉默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皇爷爷要对自己那几位皇叔下手,他也三番五次的去求情,他感觉那些皇叔会如自己的皇爷爷对自己这般好,可今天自己的皇爷爷却让他明白,自己原来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在那些皇叔和蔼的面容下藏着的确实对自己的祸心。
朱元璋没有打扰朱允炆的思考,他知道对于一个在皇宫养尊处优出来的皇太孙而言,想要接受皇朝中的尔虞我诈还是太艰难了,他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过仁慈,朱元璋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相信自己这个孙子能够成为以为好皇帝,或许他没有开疆拓土只能,但他能够将这个大明的江山给建设的跟好,但朱元璋更知道,若是自己不为其铺平道路,这个皇位在自己死后绝对不会落入他的手中,原因很简单,他不会去争,也争不过别人
“哎吃饭了”
诏狱地下二层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之中,在油灯那幽暗的灯光照耀下,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男子从角落一掌残破的草席上爬到牢门口,从牢门外将碗筷拿进来就艰难的开始吃起来,他吃的速度很快,可却丝毫都不会给人那种狼吞虎咽的感觉,之后最后碗里最后一粒米被他舔干净他才慢慢放下碗。
背靠在牢门上,男子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墙壁,眼神一片的木然。
此人正是被关押至此的姚阳,他虽然已经度过了龟息丹的后遗症,可七尸灼魂丹却将他一身气功都给废了,而且那毒性留在体内无法排除体外,不停的蚕食着他的身体,让他连抬起个手臂都无比的艰难,在这仅有二十平的牢房之中他就连爬一圈都会大汗淋漓
“梆梆梆”
“干什么呢,还不将碗给老子拿出来,你个废人难道皮痒了不成?要是惹的爷不高兴爷就让你尝尝老虎凳的味道”
就在姚阳一个人发呆的时候,一阵敲击木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狱卒那谩骂声。
姚阳对于狱卒的话丝毫没去在意,将地上的碗放到牢门前,自己则又艰难的向着角落的草席爬去
“玛德,一个废物还要老子每天特意过来送吃送喝,真特么晦气”
那狱卒骂骂咧咧的将地上的饭碗收走,然后丢下一个水桶便离开了这里
这低下二层一般都是关押一些特殊的犯人的,如王侯将相这类即使获罪也不得轻易处斩的任务,不过自从朱元璋建立锦衣卫,这边就慢慢的空了下来,原本里面一些犯人在这几年间也而不是被处斩就是病死在了这狱中,使得这偌大的二层却空荡无比,所以的牢房都被空中,只有姚阳这一间还紧锁着牢门
姚阳艰难的将自己的身子拖到那草席上,挪动间将草席都卷曲了起来。
等身体爬上了草席,姚阳伸手准备将那卷曲的草席边角抹平,可就在这是或他的手摸到了一片划痕
姚阳的手不由的一顿,然后又伸手在那摸索了起来,渐渐他意识到这草席下的青砖上那些划痕是被铭刻上去的字,更准确的说,是很多年前就被铭刻在这上面的字,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不过在他的来回摸索之下还是认出了这些字中所包含的信息
从角落第一块砖开始,一共九块砖上有被铭刻过的痕迹,因为这里太过于昏暗,只有一盏油灯还离牢房有十丈远,那微弱的光芒根本照射不到这边,所以若是肉眼是绝对不可能注意到这牢房的角落青砖上被铭刻这文字,更何况上面还被一臣草席盖着,更是让它过了这么多年也未被发现,若是姚阳没有伸手去触摸,估计再过个几十年也发现不了这里的异样
青砖上的文字很模糊,需要慢慢的摸索才能猜出到底是什么字,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可如今的姚阳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除了每天两次送饭的狱卒之外便再无他人,他也丝毫无需避讳的开始摸索起那些青砖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