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在这个幻境中,以圆形的轨迹走的话,是不是就不算是在走回头路?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我们原来的位置?”苏芮飞快地转动脑筋,她非常不喜欢这种只有一条出路的感觉。这让她内心很不安。
相对于苏芮的不安与紧张,韦尔斯和马里奥倒是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最起码他们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人越是在紧张的时候,时间就是过得越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虽然西耶教授已经跟他们说过,在这里露营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可是有了之前的那一件怪事,苏芮内心就感觉到十分不安,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逼迫着他们前进。好像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无形中被别人所控制。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可以连夜前行,如果在这种地方露宿的话,这会让我感觉到十分不安。”苏芮如实说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想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希望韦尔斯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如果我们这样继续走下去的话,身体很快就会垮掉的。希望我们能够在太阳落下去之前找到一些吃的,我们只有吃饱了,才有可能走到下半夜,然后我们三个人再轮流休息。”韦尔斯说道,他的建议也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
因为恐惧,所以刚才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的疲惫,在听到韦尔斯说到吃东西的时候,苏芮的身体开始全面爆发。饥饿和饥渴,折磨着她的每一条神经,再加上体力的透支,让苏芮几乎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啊哈,看我抓到了什么,我们晚餐有着落了。”就在苏芮和韦尔斯说话的间隙,马里奥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了一只试图把自己藏起来的小兔子。
“这只兔子看上去已经准备好为过冬做准备了,你看它身上的那些肥肉,足够我们补充体力了。”韦尔斯开心地说道,他默念一个咒语,地上就支撑起了一个火架,一股火焰将周围的枯树枝点燃。
马里奥像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的皮毛剥掉,然后把兔子插在一根木棍上,放在火堆上炙烤。韦尔斯走过去,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小瓶药水,只是在兔子身上滴了一点,周围的空气瞬间弥漫起一股诱人的清香。
“还是跟你在一起最好,因为你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马里奥笑着说,他们应该都很饿了,但是苏芮在韦尔斯和马里奥身上看不出丝毫饥饿的表现。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烤着兔肉,那悠闲地样子就像是他们是出来野餐的。
“你们以前经常一起来到像这样的地方吗?”等待之余,苏芮忍不住好奇地问到,如果马里奥不是特别针对某人的时候,还是可以和他正常沟通的。
“不,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运动会,以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要参加运动会,只是今年不同,所以我就过来尝试一下。”马里奥并没有抬头,只是专注于烤兔肉。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烈,苏芮的肚子已经忍不住开始咕咕的叫。
“那你这一次为什么要来参加呢?还有你的弟弟马克,因为我真的不觉得他能够适应这里的环境。你们应该是吃惯了高级美食,住惯了豪华住所。这里的一切对于你们来说应该就是噩梦。”苏芮说道,像马里奥和马克这样出身的人,应该从小就习惯了住豪华的大房间,**致的美食。
马里奥没有回答苏芮的问题,他只是淡然一笑,然后就头也不回地朝前出去。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只有天边残留的一些火烧云,还在为他们带来一丝光线。韦尔斯使用魔法做了三个火把,借着微弱的光,他们三个缓慢的前行。火焰将他们三个人的身形拉得很长,在阴暗不明的地上,他们三个人的影子影影绰绰,不时改变着形状。
那只兔子被他们三个人吃的干干净净,吃饱了肚子加上刚才的短暂的休息,此时他们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即便是脚下的路看不太真切,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前进的速度。
能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寻找那些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线索,这对于他们三个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考验。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总感觉我们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夜已深,周围的小动物们也都有已经进入休息状态。在漆黑的黑夜中,除了他们脚下的走路所发出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苏芮的听力本身就有些敏感,加上此时的寂静,让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细微的声音。
“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到,除了我们几个人走路的声音,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声音吗?”马里奥竖着耳朵仔细的聆听,他没有听到任何别的声音。
韦尔斯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继续往前走并没有停下来。苏芮见韦尔斯没有说话,于是也跟着他往前走,只是因为刚才她真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更加细心留意起那个细微到不容易察觉的声音。
韦尔斯并不是没有将苏芮的话当回事,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聆听。发现他们身后果然有一些细微的声音,正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根据韦尔斯多年的探险经验来说,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身材很小的小动物,而且对方非常的善于隐匿自己的踪迹。如果不是它善于隐匿的话,或许他们早就发现这个跟踪者了,也不知道对方是从什么时候跟就跟在他们身后了。
韦尔斯在黑暗中不动声色地朝苏芮和马里奥打了个手势,然后他们三个随即分开,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去。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原本还是一只的身影,在黑暗中惊人分化出两个分身,然后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