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兰若立即就火大了。
若是柳木不说也就是罢了,可偏偏让自己以为柳木要告诉自己,可却是这么一句话。让人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柳木却是大笑。
独孤兰若在此时却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婚之后,你对我越发的不好了。”
“胡说。”柳木翻身跳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独孤兰若娇嗔一句后扭过头去。
柳木呆坐在那里却是不知道如何接话,前后加起来活了三十多年了,却是不怎么了解女子的心思,这会正在猜测独孤兰若是不是真的生气。
独孤兰若气了一会,看柳木坐在那里发呆,更是气得不行。
想发火,但又想到柳木比自己年龄小,忍着不高兴低声说了一句:“真若有事,所有人都可以逃,唯有我却要陪你赴死。”
“说什么死。”柳木声音高了八度。
眼看着独孤兰若眼圈湿了,柳木又把语气放的很柔和:“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谁听到这秘密就要弄死谁。”
“恩。”独孤兰若眼睛都亮了,柳木还没有真正和她分享过秘密呢。
柳木却是没直接说,而是摇了摇手边的铃,一长三短。
屋内进来一女子,全副武装,这位叫月明。
纯粹是孤儿的,没名没姓的,由张初尘亲自教导的一共四人,分别是月影、月光、月华、月明。抱琴虽然也是张初尘亲自指点,但却是当年在杨素暗部张初尘师姐收养的人,抱琴也是当年起的名字。
“房梁上有人吗?”柳木问道。
月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这个动作还是和柳木学的呢:“郎君,这里是咱们的庄子,后院超过兔子大小的都不可能随便乱跑。”
“挺好,既然你进来了,坐。”柳木心说既然要讲了,也就不可能只对独孤兰若一个人讲,月明等人把命都交给自己,这份信任不能少。
月明坐在一个高椅上,安静的等着柳木开口。
“这个秘密很大,谁知道谁死。”柳木又重复了这句话。月明倒是精神一震,她和抱琴不一样,她没有抱琴那么厉害但她却喜欢血,杀羊什么的她都是亲自动手。
独孤兰若也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柳木深吸一口气,穿越这种大秘密是肯定不能讲的,或者有一天自己老到快要死了,一定会告诉独孤兰若,但现在肯定不能讲。
柳木手指粘了一点水在小几上画着的同时解释道:“这里,是高句丽占下,名为卑沙城。这里有着数不清的金矿。再看这里,这里有条江,江对岸有着大唐天下最大的铜矿。”
柳木说的是大唐天下,因为大唐人所知的天下就是大唐以及周边。
至于说美州超级铜矿柳木相信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去挖。
柳木在小几上画的图越发的往东。
“这里,就是倭岛。在这里有天下第二的铜矿,然后是这里。”柳木重重一拍其中一个位置盯着独孤兰若的眼睛:“这里有一座山,整座山都是银子,全部挖出来可以用银砖重建一次长安城。”
独孤兰若紧紧的握着嘴,她惊呆了。
前面说的铜矿她还能够理解,大唐的铜矿不多,柳木想要大量的制钱是需要铜的。
但用银子建一座长安城的银山,独孤兰若惊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
月明腰间横刀出鞘:“郎君,杀过去。人挡杀人,神挡诛神。”
柳木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夫人,你认为二哥对这银山会如何?”
“若,若……。”独孤兰若想说若是当真有,但立即又改了口:“大姐夫统兵二十万,杀一个血流成河,那银山也必须是我大唐的。”
柳木靠回到软垫上:“新罗就是跳板,耽罗岛就是去那边的必经之地。那岛上大约有六百万心狠手辣的野蛮人,光大姐夫一个人不够。所以事不急,慢慢来。”
六百万!
这个数字让独孤兰若吓了一跳,要知道大唐眼下才不过二百六十多万户,也就是一千四百万人口左右。
而大唐四周,半岛三国加起来也有近四百万人。
还有突厥、吐谷浑等,也是数百万人口的大敌,大唐的人口有限,兵力也有限。
独孤兰若笑了:“打仗是男人的事情,我倒是期待你说的来自耽罗那边的美味。”
“你太过份了,骗我说了秘密,然后就是这个态度。”这次换成柳木火大了。
独孤兰若拿起一粒腌梅干放在嘴里,漠不经心的说道:“要不,找人评理。你说是大姐夫合适,还是二哥合适。或者我们进长安到父皇说说理。”
柳木气的在独孤兰若的PP上打了一下后说道:“气死我了,我去数我的金子去。”
独孤兰若没理会柳木对月明说道:“明,去告诉厨房,今晚上我设宴请金德曼共进晚餐,而后准备一下……,这个只是两个人似乎不好玩。”
“好了,晚上我陪你一起。我有一个新游戏,很有趣。不过现在,我真的要去看看我的金子,必须考虑明年春天大收购的事宜。这每天太闲,闲的只有数金子玩。”柳木一步三摇的晃着出了屋。
柳木出屋后,独孤兰若再吩咐:“月明,去取我去年穿过的那件雪绒长裙,一会赐给那小丫头。”
柳木在的时候,独孤兰若还称呼金德曼名字,或者叫新罗公主。
事实上,真正的称呼应该是乐浪郡主,这个称呼比其他的一切都更尊贵,因为这是大唐加封的公主。
但独孤兰若依然称呼其为小丫头,在独孤兰若眼中,金德曼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小丫头。
月明却问道:“公主,这赏赐重了点吧。”
“是有点重,但给她吧。”
傍晚,金德曼激动的眼睛之中直冒小星星,这种长裙她听过,而且大唐在去年的时候仅此一件,可以说大唐第一件珍贵无比雪绒布制的冬装长裙。
光是谢恩就是谢了三次。
独孤兰若才不在乎这条裙子,她本来就是对这些身外之物看的淡的人,道观的数年生活,她根本不在乎物质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