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罗兰,毒罗兰!
眼眸半眯的江逾白瞬间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嘴角,到吸了一口凉皮,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惊人一幕。
“啵。”
只见那扎根在土壤里的一片又一片的血罗兰突然一抖,那妖艳的花瓣在江逾白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迅速的枯萎,像是被抽干了生机。
接着,每一朵血罗兰下面都有一只东西冒头而出,蛇!虫!蝎子!蜘蛛!
蛊毒罗兰!果然!
江逾白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漆黑的眸子中浮现出一抹阴冷,充满了戾气。
站在江逾白身后的初然等三位女生皆是脸色一变,惊恐万分,后退了数步,红润的脸变得唰白,高耸的胸膛起伏着,对于这等毒物,她们心中还是充满恐惧的。
接着,只见数不胜数的毒物一个一个的从土壤里蹿出,在土堆上停留了半晌,而后便迅速的朝着不远处的一个盒子内聚拢。
速度极快,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迅速的逃窜着。
江逾白转头看向那木盒,那木盒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洞口系上了一个小小的铃铛。
心头一震,江逾白脸色微变,愤怒的低声咆哮:“快走!”
而后,便拖着肖小色等三美那僵硬的身子迅速离开。
没等江逾白等人走多久,身后便传开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声,普通水中波纹,荡漾开来。
听到这清脆的铃铛声后,江逾白阴沉的脸色愈发的乌黑,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他可不认为留在那里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情,毕竟这里并不是龙州区,这里所有的人都算是敌人,一旦暴露,他一个人倒没什么大问题,但白菱她们几个想要走就难了。
虽然说她们几个人实力都不弱,但抵不过对方人多的消磨啊,即便他的丹药再多,她们几个人的玄气总有消耗殆尽的时候,所以,走,是最明智最合理的选择。
不得已的,他也只能够先把她们一起带出去。至于那个培育蛊毒罗兰的人,江逾白倒是很想会他一会。
如此恶毒之物留存在世间?这本就是一种祸害,即便是善人善用,恶人恶用那又如此,在江逾白心里,它们必须被毁灭。
一路上,江逾白都在努力的思索着对策,这样下去不仅对自己不利,更是对龙州区不利,必须得想个办法去解决。
路旁的风景极速的朝着身后掠过,江逾白拖着她们的速度极快,但忽略掉了她们本身承受的能力。
“小,小白,等一下,小色姐受伤了。”
行动渐缓下来,身后一道微弱的声音在江逾白耳旁萦绕,听声音很是虚弱。
江逾白忽的一愣,连忙停了下来,那脚下的银白短靴在松软的土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沟壑,纵横一跃,几乎是一瞬间,江逾白就来到了肖小色的身边,看到她那发青的脸色和发紫的嘴唇,江逾白脸色一凝,连忙蹲下,将其放平,仔细查看了起来。
“白菱,初然,你们先休息一下,注意下周围,记得戒备。”
江逾白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略显疲惫的说道。
白菱和初然两人也是沉重的点点头,开始背对着江逾白,坐在两旁护法,狭长的美眸宛若黑暗中的捕猎者一般巡视着。
当下,江逾白也是稳定下心神开始仔细的查看起小色身上的情况起来。
一番查看之后,江逾白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凝重的跟块玄铁一般,乌青乌青的。
缓慢的站起身,江逾白咬着牙,腮帮子鼓得紧紧的,
嘤咛一声,躺在地上的肖小色悠悠醒来,穿在身上的劲装也贴着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滑动着,樱唇轻动,柔弱的模样让人怜惜:“小白,我渴了。”
黛眉轻动,那目光略带娇俏可爱,从中还带着一些幽怨。
江逾白凝固的脸色瞬间舒缓下来了,带着些欣喜蹲下,勉强的笑着说道:“要喝水?对吗?”
躺在地上的肖小色点了点脑袋,此时的她脸色已是格外的苍白。
江逾白似是很享受服侍她,连忙将她从地上扶坐而起,从十二生肖中摸出水袋,手把手的将袋口对准了小色的樱唇。
甘露顺着她的喉咙灌入,肖小色只感觉干涩的喉咙不在那么难受,变得舒缓了起来。
而后,江逾白便报之一笑,将其再度放平。
刚要起身,肖小色的柔荑便拽住了江逾白的衣袖。
身子一顿,江逾白目光温柔的看向肖小色,语气温和,像是怕惊住了她。
“怎么了?小色!”
江逾白的温和与温柔初然和白菱都放在眼底,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彼此都成为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对于肖小色受伤,她们还是十分关心的,根本不会去吃醋,更不会去嫉妒。
对于她的伤势,她们还是很关心的,毕竟她们可是姐妹,而且有可能会是一辈子的姐妹。
拽着江逾白的衣袖,肖小色抿了抿樱唇,犹豫了一会,低声的开口说道:“小白,我是不是不行了?”
江逾白脸色一沉,寒着一张脸,沉声说道:“傻丫头,我不允许你乱说。你根本就没什么事。”
说着,江逾白便霸道的将肖小色搂入了怀里,指甲盖里还镶着一点粉末。
在江逾白那宽厚的肩膀中,肖小色那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美眸缓缓的闭上,在江逾白的怀里很舒服,很开心。
渐渐的,她便昏睡了过去。
睡得安详,睡得沉寂,睡到江逾白的脸冰冷无比。
轻吸一口气,抚摸着她的额头,发丝穿过指尖,那一抹芬芳与飘香沁入口鼻,让江逾白心生摇曳。
再度将她放平,江逾白招呼一旁的阿狸过来,直接开口说道:“阿狸,你能不能吃掉她体内的毒素?”
一见江逾白如此正经,阿狸也难得的正经,但还是缓缓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无辜:“现在不行,我要等到四阶之后才行。”
“我知道了。”
江逾白语气冰冷的冷冽,不像是冰,但比冰还要冷。
“白菱,初然,阿狸,你们三个呆在这里,小心点。”
说罢,江逾白扭头就走。
“小白,你去哪?”
“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