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错愕,江逾白忍不住说道:“沼泽地?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根据我的印象,龙州区貌似没有沼泽地吧?”
叶之叶缓缓摇头,脸色也是不怎么好看:“不清楚,龙州区附近应该是没有沼泽的,但就是不知道现在这……究竟怎么回事?”
夏瞳等人也都是略微有些恐慌,人对于未知的事物往往是充满恐惧的。
夏瞳他们也并不例外。
忽然,一阵热浪奔涌袭来,江逾白眼皮直跳,心中微微颤动。
有东西正在靠近!
而且听声音,体型还不小!
江逾白面色凝重,扭头沉声道:“快退!”
接着,一行人便紧张的四顾相望,紧张的不得了,拖着步子缓缓的后退着。
倏地,眼前的景色一变,一道庞大的黑影直接朝着江逾白张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
那撕裂狰狞的面孔在这昏暗的地方根本看不清,但江逾白拥有着本能,身形矫健的他一个箭步,直接翻滚进了草丛之中。
这个翻滚的过程中更是摸出了三枚小刀,抵在手边,蓄势待发。
江逾白的准备可以说算不上很充分,但是对于他来说是足够了。
夏瞳等人的反应皆是不慢,尤其是夏瞳,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他剑气撕扯炸裂的第几块碎布帛了。
但是很有用,不是吗?
七个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那庞然大物却没有战斗的准备,直接再一个翻转,就直接了当的在众人眼前消失不见。
就这么突兀?
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江逾白内敛着呼吸,一双闪着凌厉的光的眼眸在这阴冷之地巡视着。
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还真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危机与机遇并存,不是吗?
突然,江逾白感觉到一旁有着一阵微风,连忙看去,可是这周围的一切植物并没有被风推动的迹象啊,难道说他感应错了?
不,不对!
难道说……幻境!
江逾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轻扯,遏制不住的喜悦。
除了幻境,他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能够解释眼前的这一切了。
刚好,幻境这个解释,完全说的通!
想到这里,江逾白也难掩的紧张,喘息着粗气,右手手掌直接朝着天空一甩,一枚菱形令牌自手腕飞出,窜向天空,瞬间炸裂,化为一团浓浓的冰屑,从空中落下,凝聚成了一团冰雾。
正当众人惊奇江逾白究竟在干些什么的时候,他们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变了。
一转眼,眼前的沼泽地景象瞬间幻化成了一出湖水,而边上一只黑色的八爪蜘蛛咧着嘴笑着,尤为惊悚。
除去江逾白,最先反应过来的表示夏瞳,手中的长剑如同长鞭一样甩动一番,蓄势而出,朝着那头庞大的蜘蛛挥斩而去。
不过,比他更快的就是江逾白手中的精钢小刀,在幻境破灭的一瞬间,小刀就破风而出,直取那只蜘蛛的眼睛而去。
当的一声,三枚精钢小刀跌落在地。
怎么会?
不是精钢小刀的力量不行,而是那只黑色的大蜘蛛眼皮太硬,谁又能想到它还能够闭眼睛呢?而且眼皮跟龟甲壳一样硬。
“这是……三阶毒幻魔蛛!大家小心!”叶之叶看到那头黑色的庞然大物后忍不住失声道。
可惜,话音已落,剑锋已至。
“当!”
“嗤!”
夏瞳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斩在了三阶的毒幻魔蛛的甲背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接着,便迸发出一连串的火星。
势落,人退。
推动力下,夏瞳虎口震裂,流淌出鲜血,回归而落。
夏瞳的脸色格外的凝重,自己的剑竟然只能够在它的甲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这是何等的防御力?
随即便忍着虎口的疼痛提醒队友,沉声说道:“小心点,这家伙硬的跟个乌龟一样。”
乌龟?还算贴切,但并不准确,它那八只长长的蛛腿延伸着,各个都像是一把锋利的铡刀,挥舞间,簌簌的破风声在空中响起。
那荡浪而起的大风让人物心里有些发渗,它挥舞而起,卷起呼啸的劲风,呼呼作响。
江逾白双手相引,无数道光粒凝聚,现在空中编织成了一只星辰大网,漫天星辰的飞舞凝结着,开始将天地包裹。
江逾白的速度很快,根本就没有给毒幻魔蛛反应的机会,反手就是一招剑星刺。
虚幻下,一柄由着星辰凝聚而成的一柄巨剑划过,朝着下方的毒幻魔蛛狠狠刺去。
低头看着狰狞的魔蛛,江逾白心中不再像之前拥有着怜悯的同情之心,反倒是变得冰冷了起来。
剑星刺的同时,动的不止他一个,还有赢砾和叶之叶等人。
在场的只剩下单听和夏瞳没什么作为了。
夏瞳受伤了可以理解,但单听是真的做不到,他的战斗方式是近身刺客,而不是近身战士,对上这种庞大的玄兽,他是有力气没处使。
“吱!”
一声让人难以名状的刺耳声响起,那份穿透力是无与伦比。
旋即,那毒幻魔蛛的两只蛛腿猛的抬起,将整个身子支撑着,面对从天空袭来的剑星刺,他选择用甲背来对抗。
至于其余人的攻击,它也只是简单的挥舞几下铡刀,进行打断和击退。
“当!”
又是一声响,不过这一次的响声绝对的超越了之前那几次。
只见江逾白的剑星刺将毒幻魔蛛的甲背刺出了裂缝,并且已经开始蔓延。
好机会!
江逾白眼眸陡然一眯,抓准时机很重要,正当毒幻魔蛛分心去关注甲背上的伤口时,江逾白动了,身形在空中留下一连串的残影,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的。
指尖轻抬,江逾白摸着柔软的后腹部,眼眸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手中的小刀没有任何的犹豫,朝着它的腹部插去。
这一次,看你还不死?
那它就还真不死!
毒幻魔蛛怪叫一声,腹部瞬间抖动,只见眼前一团白色的粘液喷出,那附带的沾染性将江逾白狠狠的贴在墙壁之上,牢牢固固的,紧紧的束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