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向后退去并不代表你懦弱,也有可能是为了更好的出拳。
“小白。”
一声轻呼,收剑的夏瞳也是来到了江逾白身边,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也都是看在了眼里。
“诶呦?又来一只小蜜蜂,两只小蜜蜂了,老大,你惹出来的祸,你自己搞定。”
那黑衣少年爽朗的笑着,然后还装模作样的后撤了两步,丝毫没有把江逾白和夏瞳两人放在眼底。
夏瞳脸色一变,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轻吸一口气,淡然的目光看向他们这群人中所谓的老大。
对于不礼貌的人,他不需要给一个好脸色。
只见那所谓的老大神情淡然,嘴角撇出一个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江逾白微微抬目,看向那所谓的老大,残忍一笑,拖着不甘心的夏瞳转身离开。
“怎么了?”夏瞳压抑着怒火低沉的说道。
“没必要这样。”望着那一脸嘲讽的重任,江逾白脸色平淡,没有像他们所想一样的充满愤怒,倒是有些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到了他的身上,无视掉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江逾白轻吐一口气,手中的长弓挥动,直接收入十二生肖腰带之中,身体猛的化作一道黑影,掠到了赢砾跟前。
叫醒了赢砾之后,看着睡眼惺忪的他,江逾白朝着那方向努了努嘴,“你认识的人多,看看,你认识他们吗?”
揉了揉双眼,待到模糊的视线变得逐渐清晰过后,赢砾这才恍惚的回过神,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看向那九人。
片刻后,赢砾摇了摇头,语气捎带沉重:“可能是苍州区的落若吧,不太清楚,毕竟没见过。”
赢砾也是不太清楚,只能够从得到的消息和所见到的一切进行一个比对而进行确认。
沉吟一番,江逾白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把他们都叫起来,这些人,可都不怀好意。”
说着,赢砾便将其余四人从睡梦中拉扯而出,各个都是抱怨不已,尤其是戴龙这家伙,起床气最大,没完全睁开眼呢就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我去,现在才几点,那么早干嘛?又不上课,别打搅我。”
翻了个身,戴龙再次回身睡去,留下一脸无奈的众人。
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没办法。
“诶呦诶呦,这小子竟然还有起床气呢。”
“一,二……六,七,加上起床气,刚好七个,七只小蚂蚱,都不够分得呀。”
“诶我说祝亦,能不给人家乱起外号吗?人家明明小蜜蜂,非要说人家是小蚂蚱,档次下去了好吧。”
“对呀,这样还会凸显的我们很没有品味的好吗?”
品味?这个时候还有品味?
很好。
江逾白咬着牙,腮帮子已经鼓起一个包了,为了顾全大局,他忍得够久了,现在,就算是放弃个人任务,他也要找回场子,绝对!
目光森然,江逾白轻喝一声,猛然化作一道黑影,闪电般的掠去,五指轻屈,凶猛的利爪加上磅礴的玄气,卷起阵阵凌厉的冷风,直取刚刚开口那人的左肩肩胛骨。
冷风之中,寸寸红芒吞吐而现,爆射而行,锋利的切割而去,森光凛然。
升腾的玄气冲天而起,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闪电疾行。
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那人略微惊慌,待到江逾白的掌爪已是抓住了肩头之后,肩头一沉,骨头就这样奇异的收缩了下去,滑溜的一转,手刀横扫,朝着江逾白的咽喉打去。
随着两人的动手,接着便是一阵混乱,江逾白之后,首当其冲的便是夏瞳,一手出神入化的长剑挥舞着,如同天地间的一方巨擎,舞动间毁天灭地。
凌厉的剑气不亚于寸寸寒芒,尖锐的摩擦声在空中炸开,扭曲变形。
这两者碰撞,两极相对,必有损伤。
再说江逾白,两人交错间便闪电般的分离,那人的手刀也只是平常手刀,并无特色。
后推力在地上划出三米的土坑道,脚尖轻点,再度想狂风落叶般的横扫千军,蓝紫色的玄气喷涌而出,这一次不是炽热的火光,而是暴躁的雷霆。
噼里啪啦的对上一拳,麻痹的疼痛感让那人不住的甩着手臂,疼的龇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
五对八,戴龙在沉睡,那还有一人呢?
一股莫名的危险预感从江逾白内心深处升腾而起,身形一顿,只见三支箭矢从江逾白胸前划过,带起的锐风将胸前的衣衫撕裂,露出一道道痕迹。
陡然一震,江逾白微微抬眸,只见那对方所谓的正在拉弓瞄准,打辅助射手位吗?
右手已松,又是三支箭矢。
手指一弹,三枚玄币挑出,速度不慢,准确的撞击在了箭身之上,箭道偏离,不知所踪。
那人一惊,再度拉弓,刚想瞄准的时候,江逾白已然冲上前来,融入闪电一般,风驰电掣,抬手刚好抓住了放箭的手腕,冰冷的笑如同恶魔一般。
那人脸色微变,臂膀用力,想要挣脱江逾白的右手,无奈江逾白再度用力,指尖都发白了起来,依旧纹丝不动。
抬头凝望,四目相对,皆是不服与狠厉。
掌心上抬,猛的一托,错开了江逾白的手,拳风飒飒,破空袭来。
江逾白不紧不慢,感受着后方压迫而来的剑气,前方呼啸已至的拳风,双掌相合,掐出一道法诀,阴冷的笑容在那人眼中怎么如此的阴险。
下一刻,空气瞬间扭曲。
置换感知。
江逾白和那所谓的老大换了一个位置,剑锋呼啸已至,噗嗤一声,刺入胸膛。
江逾白冷笑一声,挥动掌心,喷涌的淡红色玄气依附在拳头上,断山行,开山拳!
一招断山行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腹部。
巨大的冲撞让他身形一弓,疼痛的弯下了腰,额头冷汗都止不住的停了下来。
“妈的,都给劳资住手。”
愤怒的一声爆喝在空中炸开,呼啸而过的狂风使得树枝寸寸断裂,飘荡而下。
不知何时,戴龙已经起身,插着腰,满脸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