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变得十分暧昧。
现在最为紧要的不是说话,而是快快地为言玉松绑。
回到桌前,轩窗再次升起,但氛围却全然变了。
不是变得严肃,而是暧昧。
怎么会这样?
不过,现在的言玉已经喝起了酒来,对面的藤原纪香不愿意就这样干坐着,于是,也将酒碗端了起来,喝!
到底是敌人还是亲密的战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关系?
这个现在看来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经过这这么多,两个人似乎更加释怀了。
要大唐改变对日本国的态度和政策看来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代表着两个国家的人却可以在这家小酒馆改变关系。
干!
明天我就要走了!
嗯?
嗯!
到时我去送你,为你饯行!
不必了,但有一件事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哦!什么事?
今夜就不要回府了,陪我!
陪?哦!没问题,不就是喝酒吗!舍命陪君子,一定陪大人喝好就是了。
不只是陪我喝酒,还要陪我睡觉!
噗......
言玉擦了擦喷出的酒水,笑道,“你一定是喝多了......不如这样,你要真想让我陪你,咱们以茶代酒,怎么样?”
“干了它!”
女人举起酒坛,将所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就是,她的如此强烈的目的性的话必须得到解决。
在政治上我搬不倒你,在酒宴上你又羞辱我和我的国家,想杀你又杀不得,想灌醉你又办不到,怎么办?不得不佩服,这个日本女人的勇气确实可嘉,当她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看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男人全然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于是她带着酒意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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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言玉腰酸背疼,因为和这个强势的日本女人缠绵一夜,一种快要虚脱的感觉让他有些直不起身。
这不是谁满足谁的问题,而是谁战胜谁的问题,在两人看来,国家层面解决不了的争端,最终在这家小酒馆通过身体的动作解决了。但这一次,言玉输了,藤原纪香赢了,且是赢的彻彻底底。
好吧!我承认,自己不那么强悍,居然让一个女人,还是日本女人给......咳咳咳......这种快要虚脱的感觉确实让此时的言玉很难受。
老爷,你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
......咳咳咳......吩咐下去,给我准备点......这个这个......滋补身体的药膳......这几日疲劳过度,很是难受。
哦!没问题,安排,十全大补汤!
但今天的藤原纪香确是容光焕发的紧,面色红润,一扫昨日的抑郁之气。
日本国在大唐仅仅停留了一天,现在就要返程,用他们的话说,那就是,所有的外交使命已经完成,需要即刻回国复命。
好吧!但其他人也不傻,他们知道这是日本国丢了面子,不忍也不愿再继续停留下去了。
胸中的抑郁之气得到了全然释放,但确实是在大唐的摄政王身上得到了全然一丝不屑的释放,很满足!也很解恨!
以己之长击敌之短。
就这样,日本国在其他官员的挽留之下,离开了长安城。
虽然言玉不知道这次回国,藤原会不会将这床榻上扳回一局的事如实禀告日本国国王,但他知道,这一次,国家赢了,自己输了,不是输在别的地方,正是自己的兄弟不给力,被人给虐了个体无完肤。好吧,他一定在想这时候已经跨出明德门的藤原纪香跨在马上的嘲笑之声。
这是永远的羞耻的记忆啊。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我输了,输在了她身上,这件事只有我和她知道,对的!这件事其他人不可能知道,绝对不可能......呜......日本国王不会知道吧,他们国家的人不会知道吧,应该不会吧,难道她会告诉别人她把大唐的摄政王硬生生给......咳咳咳......淡定,这件事其实不是这样的,其实是我故意让她的......一定是这样的......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言玉显得很没自信,尤其是在这方面,捷心的话茬他是不敢轻易去接的,白轻语和其他几位王妃都回了府。他......净心修法......
对!这至少要维持两个月才行......
慢慢找回自信!我很强!我一定行!
但与此同时发生的一件事却让言玉大为恼火,在军事方面的自信得到了充分发挥,他要攻打吐谷浑,因为当与大唐接壤或是不接壤的所有周边国家都来朝贡的时候,他居然提出了要和大唐断交的危险信号。
这样很危险,关键是别的国家会看,他不朝贡就是这样的下场。
赢了倒还好说,输了,所有人都不会再来朝贡了。
这就是政治,也是外交。
现在大唐兵精粮足,当以江寒为代表的将军团率领着二十万铁骑奔赴吐谷浑时,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而长安城内,汉王府里,一个被关押在府牢内的小丫鬟却十分机敏地逃了出来。她没有走,而是躲在了暗处。
这个人是百合,是那个曾经虽是准备着要对言玉下毒的女人。
她没死得益于言玉的宽宏大量,但,她作为厨娘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看来是不再可能了。
言玉不忍杀她,你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天生丽质,而是这样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的可塑性是很强的。她走上了不归路,但言玉一直想要将她引上正途。
就这样,她被关押在了府内,说是关押,其实幽禁更为妥协一些,一应的饭食和恭迎都是与一般婢女无异的。她所需要做的,就是面壁思过,待在这个房间内,不能出去。
只要她诚信悔过,完成言玉交代的那粉检查之后,就可以重获自由。
大家知道她是读过书的,是可以独立完成这件事的。但她一直没有去做,引她走上歧路的人都已经死了,难道她还不死心,还要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吗。
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这是一个外貌光鲜,但内心狠毒,现在正在思过的婢女。
但她能成功地打开这扇房门,却没有逃走,她自由的行踪已然让这几日正在吃斋念佛的言玉觉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说不出是什么,但总是觉得有个黑暗中的人正在凝望着他。
面前的一碗汤,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味道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