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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零:难道是他?

    李元吉满脸大写的尴尬,自己怎么着了?

    我好像也没怎么着啊?这怎么就成了要跳河呢?

    “这位姑娘,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跳河呢?”李元吉顿时有些不满了。

    “不是跳河,又为何在这里多愁善感?我看你那表情明明就是要跳河的,快……”

    “青青!”被称为小姐的女子似是脸色一紧,映在白纱之后的脸庞狠狠的瞪了眼叫青青的丫头。

    “小姐……”被训斥了的青青似是有些郁闷,满脸委屈的看向自家小姐。

    然而那被称为小姐的女子却并没有看他,反而看向李元吉,轻柔道:“还望这位公子莫要见怪,这几日青青的脾气有些不太好,若有得罪之处,小女子愿代为表示歉意。”

    为什么一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富家小姐身边,总是有个不讲理,还很难缠的丫鬟呢?

    李元吉有些想不明白,估计是这些富家小姐觉得在身边放上这么一个丫鬟,更能够衬托出自己的素质吧……

    “无妨,天下万物,人人皆可言之,这位小姐不过是心情不好罢了,说了便说了,我也不少一块肉。”其实李元吉很想说,女人嘛,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的。

    但一想到对方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荤了点?

    唐代可不是后世,就算是说了对方也不会觉得没什么,甚至大多数时候还会笑着反骂几句玩笑话。

    在这个时代说这些,跟在后世在大街上跟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子讲荤段子是差不多的性质,李元吉可不想背上个流氓的名头。

    “多谢公子体谅!小女子观公子神色有些悲伤,可是有何心事?倘若公子若是不嫌弃,小女子倒是愿意做一个聆听着。”小姐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对方没有怪罪。

    至于自己为什么这么热情,没有什么原因。

    一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比较喜欢干这事,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她会去帮助更多的人,二是现在自己觉得太无聊了,也想找个人聊聊天,解解乏。

    至于其他的什么想法,抱歉,真的没有。

    不过看李元吉好像有些不大情愿的样子,小姐这才继续解释道:“小女子平日有些烦心事的时候,也总喜欢对着青青说出来,不然的话,一个人闷在心里,有时候会郁闷几天,甚至更久的,这个法子其实还是挺灵的。”

    “其实还好,就是有些想家了,有些想念母亲了。”李元吉尴尬的笑了笑,说出来又能如何?思乡之情,说出来就能解决吗?

    况且自己注定是个回不去的人,而现在自己倒是更希望,一觉醒来,自己是在工地上的工棚里,而时间仅仅只是过了一夜,现在所经历的这些,不过只是一场梦罢了。

    可这么多个日夜过去了,自己依旧还在这里,这不是梦,这就是现实。

    自己远离了后世那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花花世界,离开了自己最难以离开,自己唯一挂念的母亲。

    “既然想了,那就去做,可以是找个时间回家,也可以是托人捎去一封家书,或者托人将亲人接到身边来,至于故乡,除非你能放弃现在,不顾一切的回到那里,至于怎么做,小女子觉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有些人会觉得很值,应该这么做,有些人则会觉得不应该这么做,那会使自己之前的努力化为一场梦。”小姐说道。

    理是这么个理,可留在李元吉心中的,却是无尽的苦楚。

    自己还能怎么说?故乡在何处?自己根本不知道。

    母亲又在哪里?是死还是活?自己同样不知道。

    这只是一场单相思罢了,一个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事情。

    “谢谢,现在我感觉好多了。”不管如何,别人毕竟是在帮助自己,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李元吉还是表示了感谢。

    “好吧,既然公子已经无恙,小女子也该告别了!”

    ……

    另一边,郑氏酒楼内的一间雅间内。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面前放着一张颜色稍稍发黄的纸张,上面写着的,正是李元吉亲手写下的那首游子吟。

    “你说这是一个公子写下的诗句?”郑公子愣了下,自己虽是庶出,但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对于诗句也还算是理解,基本上算是个文化人。

    虽然并不能跟那些大牛们相比,但是以郑公子的水平,倒也不难看出这首诗里蕴含的意境。

    “回郑公子,此诗却是一公子所作,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写下的,这一点并未有假。”

    “这怎么可能?一个富家公子,又怎会写出这种意境的诗句来?”郑公子摇了摇头,反正对于这个结果,他是难以置信。

    这首诗虽然是颂母之诗,但更多的却是对于自身现状的描述。

    游子,能称之为游子的,必然是常年在外颠簸的人,他身上的衣服,是母亲一阵阵缝制出来的,临行前的时候,更是匆匆忙忙的做着衣裳,生怕孩子在外没有穿的,又担心孩子在外会受苦,回不来。

    最后面的一句,更是点睛之笔。

    郑公子的水平不高,鉴赏水平也很一般,但这首诗的含义他却看懂了。

    一个在外漂泊,混的很不如意的游子,然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以此诗来表达对母亲的赞颂。

    能写出这种诗的,年纪必定不会小,而且十有八九是仕途中人,因为仕途需要经常前往各地,而且也不好混。

    “这诗怎么没有留下名字和地址?”再次看了一遍,郑公子发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

    “这个等我看到的时候,对方已经走了,不过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郑公子,青禾姑娘回来了。”

    “快去把青禾姑娘请进来。”郑公子愣了下,论水平,青禾的水平比自己更高一些。

    当然,郑公子本人对于青禾也是有些想法的,毕竟接触的多,就算有在完善的防备,也不可能永远不露出一点马脚。

    郑公子就曾经意外的见到过一次青禾的真容,瞬间便被其深深的所吸引。

    甚至接连几日都茶不思饭不香的,只是很可惜,像青禾这种女人,必定不是自己能够染指的。

    即便背后站着的是郑家,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将青禾带回家中。

    况且,郑家允许不允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青禾是独孤傲的人,这一点就很重要了。

    独孤傲是什么身份?虽不比皇室,但郑家也绝不会因为一个红楼女去得罪独孤傲。

    虽然在民间广为流传青禾是自己赚到的钱为自己赎身的,可上流圈子里谁又不知道,一个红楼女想要赎身,难度有多大?

    谁又不知道,正是大好年纪的青禾,哪个老鸨会如此轻易的放她离开?

    如果不是独孤傲出面,老鸨是打死也不会放人的,虽说也是赚了一笔,可从长久来看,那还是亏本的。

    所以,虽然郑公子对青禾有所想法,但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并不敢付出于实际。

    不过最让郑公子搞不明白的是,独孤傲既然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将青禾给赎了出来,可却并没有对她下手,甚至是以礼相待。

    甚至就连这次的诗会,独孤傲也从未想过要让青禾出面,还是青禾得知消息以后,自己说要出来的。

    至于这两人到底玩的什么套路,郑公子只能表示不解。

    但管他解与不解,独孤傲想怎么干那是他的事,自己要做的就是抱紧独孤傲这颗大腿,只要李渊还在,独孤傲就可以给郑家解决很多的问题。

    世家现在已经大不如前,特别是在政治方面,几乎已经被李元吉给提出了整个牌局,很多事情他们都插不上手,也不敢去插手。

    如果不找个靠山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被某些人给玩死。

    不过想想也够委屈的,几年之前,世家还是可以左右朝政那样的庞然大物,再看现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朝政的影响力,只能在经济领域发挥一定的影响。

    而且这种影响也不是长久的,李元吉可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这个皇帝很让世家头疼,头疼的要死。

    正在郑公子郁闷不解的同时,青禾带着青青走进了雅间,青禾,赫然就是先前在桥头与李元吉相遇的那位小姐。

    而在看过了这首游子吟之后,青禾也更是在第一时间想起了李元吉的身影,其当时的意境状态,与诗中描述的又是何其相似?

    当管事将李元吉的身形体态描述了一番过后,青禾瞬间愣了。

    而一旁的青青也是大为震惊,常年跟在青禾身旁的她,哪怕只是一个丫鬟,也在文学方面有一定的功底。

    “是他?”青青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有些难以置信道。

    “你们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郑公子愣了下,疑惑道。

    “先前我与小姐在洛水桥头上遇见了一个公子,身形体态,身上的衣服都与管事描述的一样,而且当时……”青青觉得自己有些凌乱了,怎么可能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