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啊……”
蒂亚戈在心中嘀咕了一句,这小子和那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啊,对世界太过于理想化了。
蒂亚戈的目光落在公主身上,如果公主要是也这么想的话,就不用谈什么复国了。
和平也是在血腥道路的尽头换来的啊。
没有永恒的杀戮,也没有永恒的和平,蒂亚戈这些年在教堂大殿中发呆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思考,人类是作为什么而存在,神留下人类又是为了什么呢。
而且这个世界上不单单有人类,西方的精灵,西南的矮人,南方的兽人,北方的魔兽,东方神秘的充满雾气的大海。
这一切都是神希望看到的世界吗?或者是说神相信当魔兽大量南下的时候,人类可以阻挡的了魔兽的步法?如果那一年人类的防线失败了呢,或许会有百万的人口在魔兽的獠牙下殒命吧……
或许最后,这个世界也可能不在有人类……
“我不知道未来的和平在哪里,但是海辉城的和平却要在这里开始!”雪莉娅看着蒂亚戈的眼睛说道,“蒂亚戈神官,奇迹也好,复国的荣光也好,一切都在这里,都在这海辉城中!”
蒂亚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突然觉得自己能够年轻十岁该多好,但是岁月一去不复返,他现在已经是步入古稀之年的半个老头。
“公主殿下,你的决意,我已经知道,那么,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
蒂亚戈说着的时候,手掌向着桌子上的海辉城的地图上按下。
在地图上,海辉城拥有两个外围的村镇,它们是海辉城的第一防线。
蒂亚戈的手指在地图上指点着,首先要解释的是目前的恒辉帝国的形势。
首先是西北方向上的修兰特的叛军们,他们占据了晨辉省以及部分的海辉省的土地,是三股势力中最强的一支势力,拥有完整的帝都禁卫军不说,占有人口最多的城市恒辉城也让修兰特的无论是人口还是物资上都在前期有着一定的优势。
“但是他有个弊端!”
蒂亚戈的语气仿佛早就对目前的形势了如指掌,他好像就是早一开始就有着自己的打算,雪莉娅知道这正是蒂亚戈的过人之处,所以她才没有按照父亲的想法去西方,而是辗转自己来到了东方。
弊端,就是修兰特的势力几乎被包围在整个大陆的内侧,他与外界的联系会越来越受到阻断,唯一的还能与外界联系的地方就在西方,但是西方还是墨班的控制地盘,所以修兰特的处境几乎是被孤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要帝都还生出一些祸端来,修兰特会瞬间首位难顾。
还有一点,就是北方的魔兽,别看修兰特表面上好像拥有者几十万的大军,但是除了帝都的禁卫军,剩下最后战斗力量的部队就是北方与魔兽边境处的人类防线军队,数目有五万人,而且他们并不完全受到修兰特的控制。相反,只要公主的威望足够,他们会立即成为公主的战力。
“修兰特这个恒辉帝国的罪大恶极之人,就算不是倒在我的手上,他也会受到制裁!”雪莉娅一听到修兰特这个名字就浑身充满着愤怒的火焰。
如果不是修兰特,她还可以天天围着父亲撒娇,还可以在皇宫中安心的做自己的公主梦,等待父亲为自己挑选一个白马王子。
但是修兰特人面兽心的家伙,却改变了这一切。
“这正是人类的欲望啊,当年的修兰特,也是一天工作二十多个小说都不休息的人啊,他早年的精力都放在了为帝都、为保卫恒辉帝国胜利果实的建设上了呢!”
蒂亚戈如此评价着曾经的修兰特事实上修兰特的意外的贪欲让蒂亚戈都有些惊讶,毕竟那些龙骑里,蒂亚戈以为只有墨班是对着权利有着过分的执着,没想到已经在帝国可以呼风唤雨的修兰特一族还是将他推倒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也许并不是他个人的贪欲,而是他背后家族的贪欲,让他不得不走上这一条路,但是无论是什么路,结果都是不变的,修兰特站到了与人类对立的方向上。
蒂亚戈微微地叹口气,毕竟这些事情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但是现在的形势就是如此。
说完了修兰特,蒂亚戈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墨班的身上,这时诺的眼神也放出光彩,对于墨班,诺认为那是他的敌人,墨班害死了洛特、害死了巴哈姆特,这一点毋庸置疑。
“说起墨班,就不得不捎带的说一下现在恒辉帝国之外的大陆环境。”
恒辉帝国的南方与城邦联盟全面接壤,但是出去了巴哈姆平原那里,其他的边境线被天水河与纵横的河谷与丘陵所阻挡,易守难攻,所以城邦联盟要想大举进犯恒辉帝国,只能走巴哈姆平原或者海上。
对于海战,因为海辉城的存在,城邦联盟并没有任何的便宜,而且海战是一种消耗战,战船一旦沉了,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无法再制造出来的,所以城邦联盟选在海战一旦失败,他南面的纳瓦兰王国便会取得大陆南面海域的控制权,城邦联盟会立刻陷入颓势。
所以墨班应该是与城邦联盟之间有着某种停战协定,不然墨班也无法把精力放在与修兰特和海辉城的对抗上。
而且随着巴哈姆平原南部地区的沦丧,原本与恒辉帝国接壤的另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国家雪漫帝国也变得和恒辉帝国等于是不在接壤,这样在无形中少了一个巨大的威胁。
现在对恒辉帝国唯一的外部威胁,就是当年的天罗帝国的丞相拿伦建立的阿克西斯王国,也是原来的巴尔利亚行省,拿伦一巴尔利亚为根据地,向西向南都扩张了地盘,成立了现在的阿克西斯王国。
由于与拿伦与唐瑟夫互相仇视的关系,所以最担心的是拿伦的趁机而入,但是随着拿伦的年经增长,现在阿克西斯王国内的大部分权利在其长子的手中,现在的不确定因素就是他的这个长子对战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