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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猛将完颜银术可嘶吼着冲进距离梁山军马二十五步之内,下一刻就是短兵相接。
“冲上去,杀了他们!”
看着还在不断发射着密集弩箭的克敌弓,完颜银术可兴奋的两眼放光。
再过一瞬,这些南蛮子就会被四面夹击杀得全军覆没,这些威力无比强大的弩弓,可就成了女真无敌之师的战利品了!
然而便在这时,无数黑白相间,长条状的东西被掷了过来,完颜银术可不禁有些疑惑了。
这是甚么玩意?
南蛮子这是傻了么,危急时刻居然想要这种类似流星锤的铁锤来击退我们?
不过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也在这时,他看到了所有梁山军都俯下身子,抱着战马的脖颈,好似在安抚它们也似。
心中的疑惑越发大了,然而没等他多想,巨大的异变就发生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无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无数点升腾而起的火光,无数残肢断臂乱飞,无数的气浪扑面而来,无数的战马一下就被掀翻,无数的碎铁片射在铁甲上,噼啪作响。
完颜银术可彻底懵逼了,他清楚的看到一枚长条状铁块落入前方一名骑士的马腹之下,下一刻战马轰然倒下,已是肠穿肚烂;
还有一名女真骑士伸手接住了一枚长条状铁块,随着一团火焰爆开,这名骑士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半个身子都没有了。
而在他的四周,所有女真骑士更是无一人幸存,全都发出非人的惨叫声,栽落马下。
完颜银术可突然突然觉得脖颈处有些疼痛,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就摸到一块小铁片钉在脖子上,已是鲜血直流。
前方人马死尸倒下一大片,他下意识的一拉缰绳,想打马从一侧避开,随即便被后方高速冲刺的骑士撞个正着,战马长嘶悲鸣中,两人便一齐大叫着被撞飞落向地面。
在落地的这一瞬间,完颜银术可神智一下又恢复了清明,他清楚的看到,在这火光、气浪、巨响、碎铁片的联合打击下,一多半的战马一下就惊着了。
前面被炸得人仰马翻,所有的战马或者直接被炸翻炸死,或者疯狂的嘶鸣蹦跳,而后面的战马还在疯狂向前奔跑。
受惊的马儿完全忘记躲闪跳跃,直直就朝前方撞去,然后不是被倒下的人马尸体绊倒,就是和前方幸存的骑士撞个正着,所有人马猬集在一起,挤成了一个大疙瘩。
而在这个时候,梁山军中那威力惊人,轻易就能撕裂两层重甲的弩箭又在再次发射。
咻,咻,咻!
弩箭尖厉的破空声再次响起,前排幸存的骑士再次如割麦子一般,成片的倒下。
这是妖法!
即将落地完颜银术可目眦欲裂的看着这一切,嘴唇颤抖着喊道:“天爷啊!南蛮子为何会有如此妖法?”
“这是甚么妖法?”
看到前方如此景象,在最后压阵的完颜宗翰、完颜兀术、完颜娄室三人也一下懵逼了。
纵然三人都是女真族中不世出英杰人雄,这个时候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
片刻之后,三人惊惶万分的对视一眼,眼中全是痛苦和不敢相信。
说起来,作为当今之世最强骑兵,女真铁骑纵然十分爱惜自己的性命,因此他们都喜欢用厚重的铁甲将自己包裹起来,但真到的关键时刻,他们也同样不惜以牺牲来获取胜利。
但关键的是,牺牲能换取胜利。
这个时候,踩在马镫上站起来的完颜宗翰看得再清楚不过了,在距离梁山军骑阵二十步左右,女真铁骑的人马尸体已层层叠叠堆砌成一堵胸墙。
面对这样的阻碍,失去速度和空间是女真重骑已很难跳跃过去,猬集在这堵胸墙前面只会成为南蛮子强弓硬弩的活靶子。
而且就算能突破这堵胸墙,这些南蛮子也还可以在投掷一次他们的妖法,这仗已经打不下去了!
“吹号,收兵,撤!”
没有丝毫犹豫,完颜宗翰便下达的撤退的命令,然而一旁的完颜兀术却不干了。
他赤红着双目瞪着完颜宗翰道:“粘罕,你说甚么,撤退?被南蛮子杀了我们这么人,他们一个没死,你说撤?”
“兀术!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你也不看看,南蛮子手握如此两大利器,我们的人就算拼光了也突入不进去,只会白白送命!我女真勇士的性命可不能这样无畏消耗!”
完颜娄室这时也用有些虚弱的声音道:“四太子,撤吧,这仗打不下去了!”
号角吹响,正在冲锋的女真骑兵如释重负一般掉转马头,像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哈哈,女真蛮子退了!”
“狗鞑子们,别跑啊!”
“我梁山军万胜!汉军威武,所向无敌!”
“上去一个大队,打扫战场,收拢战马。”
梁山军的战阵之内,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而林冲也一下将地上的一百套盔甲和破虏刀收走,随即大笑道:“袁朗、李成你们五个,白钦你带两个小队,随我冲阵,活捉女真鞑子!”
被林冲点到的袁朗、酆泰、袁朗、李成、庞万春五人,还有白钦所领的两个小队二十五名梁山铁骑,顿时同声大喝,兴奋得全身的热血沸腾。
将为军之胆,将为军之魄。
林冲每逢大敌便越发兴奋,战意沸腾,作为林冲的手下,这些将士如何会不受到他的感染?
纵然女真铁骑虽然被迫后撤,人数却依然是梁山军马的数倍,林冲带着这三十骑冲阵,更是自陷重围。
但随着林冲一声令下,这三十骑却没有一骑哪怕有那么一丝一毫的迟疑,反倒一个个都兴奋嗷嗷直叫,而其他骑士也满是艳羡的看着他们,羡慕他们能跟着林军主一起冲阵!
王飞宇便是这其中的一员,之前他与完颜娄室比拼力气,被震得内脏受伤,口吐鲜血,这时不觉有些虚弱。
但一听林冲冲阵竟然不带上他,顿时就用满是祈求和不高兴的眼神望向林冲,像是在说:“哥哥,怎么不带上我,我虽吐血,却依然能战!”
林冲看到了他的眼神,不禁拍了拍的他的铁兜鍪,道:“你好生养伤,等以后有的是机会随我冲阵!”
说话声中,林冲已猛的一夹马腹,踢雪乌骓马立即感受到了林冲的情绪,猛的长嘶一声,后蹄弹地,又飞腾空中,直奔向完颜宗翰,完颜兀术撤走的认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