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你听。”
林冲把高俅提到白虎节堂外面,指着大门方向,冷冷说道。
高俅静心屏息听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啊,他疑惑的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林冲。
“你再听。”
林冲六识敏锐,早就听到大门方向传来了打斗和叫喊的声音,这是杜壆带着滕戡,滕戣等人杀进来了。
今天,林冲要洗劫了太尉府,不过不是洗劫太尉府的人,而是太尉府的钱。
就像靖康之耻中,女真人大肆勒索大宋朝廷那样。
片刻之后,高俅终于听到了前面的叫喊和打杀声,他的脸色悚然变色,声音支吾,有些不敢置信道:“林冲,你……你怎敢?”
林冲用刀腹在他脸上拍了拍了,道:“我有什么不敢?你不是在赵佶面前告我图谋造反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说的没错,老子还真就反了!”
高俅完全慌了,若是林冲没反,这事还能好好商量,毕竟杀了自己容易,可是杀了自己的后果,他却不得不思量一下是否能承受的起。
可现在林冲却反了,一个反贼,有甚么事做不出来?
更何况林冲这厮一早就图谋造反,这时候突然发作,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后路,自己根本没有对付他的筹码。
果然,不久之后,高俅就看到十几个彪形大汉杀了进来,一个个刀头都滴着血,不少人身上衣服上也全是血,显然是一路杀人进来的。
自己的家丁护院,在这些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高俅眼睛瞪得老大,惶恐万分的叫了起来:“林冲,你别杀我,你要甚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杀我!”
林冲与杜壆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切顺利,随后杜壆开始布置人把手路口,提防其他高俅手下暴起伤人;
然后将丘岳他们都赶到白虎节堂里关起来,开始搜查各个房间。
林冲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你说的,要甚么都可以给我?”
高俅吓坏了,连连点头:“是我说的,你要甚么都可以给你!”
林冲笑道:“那我们来算一笔账吧,首先,你干儿子高沐恩大街上调戏我娘子,这个让我很不爽,要赔我的精神损失费。”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精神损失费,但高俅还是拼命的点头:“我赔!”
“这精神损失费就算二十万贯吧!”
高俅的心在滴血,可还是咬牙道:“我赔!”
可是接下来林冲说的话,却相当于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子:“你这次设局想要杀我,若非一早就被我识破,此时我已经被你制住,任你摆布。
这个你至少要赔我两百万贯,要足金足银,不要交钞。”
高俅简直要哭出来,若真赔了,自己的家底也就差不多没了,辛辛苦苦搜刮了几年钱财就全便宜了林冲这厮了。
“这……这……林都教头,下官家里实在没有这么多钱啊!”
“哦?”
这时杜壆他们已经掌控全局,老都管和高沐恩也都被押了过来。
林冲一刀砍在高俅的大腿上:“老子可没这么多时间和你啰嗦!
没钱是吧?那就拿你胳膊和大腿来抵账,一条胳膊三十万贯,一条大腿五十万贯!
老子再来问你,有还是没有?”
刀锋划破大腿,鲜血飙射出来的时候,一直还心怀侥幸的高俅顿时就吓尿了,他惨叫一声,满头大汗,诚惶诚恐的道:“有,有,有!”
这么多钱一下被林冲抢走,高俅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一下被人捅了无数把刀子。
这天杀的林冲,只要我高俅不死,必定与你不共戴天!
不过毕竟与性命相比,还是性命更重要,只要保住了性命,以他现在的高位和官家的宠信,钱财没有了迟早还能再捞回来;
可若是性命没了,或者胳膊大腿被林冲砍断一两条,那真就甚么也没了,这点高俅还是想得很清楚的。
这时林冲又接着道:“最后就是这次我一下出动了这么多兄弟,刀头舔血进来拼命,这个你要付他们的辛苦费,就五十万贯吧!”
高俅又疼又气,简直要哭出来,他很想说这也太不讲理了,他这时也明白了,家里的钱林冲是一文也不会放过了。
“行,都依你!”
说起来,倒也不是林冲废话,只是宋朝这时候又没银行卡又没支票,就只有现金,就算都是高俅家的钱都是金子,这些钱也至少有一两万斤重。
想想在原本的水浒故事中,杨志押送十万贯生辰纲的金珠宝贝,都用了十个壮健的厢禁军扮作脚夫才挑得下。
高俅家这么多钱财,要想一次性挑走,还不得动用三百名脚夫?
所以只能用系统带走,不过这系统却有一个毛病,不是自己的人东西他不收。
比如当初林冲骗赵佶那枚玉佩,就必须要赵佶先赐给林冲,林冲才能把他卖给系统,否则,系统是不收的。
所以必须要让高俅亲口答应,把这些钱给自己,林冲才能用系统把这些钱全部收走。
至于系统不收的交钞,那就只能打包带走了。
林冲笑了,一把把他提溜起来:“那现在带我们去你家的钱库和地窖吧,告诉你,别想耍花样!”
高俅哪敢不从,连忙示意老都管头前带路,自己也被林冲提着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
就在两人经过经过高沐恩身边的时候,林冲却一下停了下来,冷冷看了这厮一眼。
高沐恩的早就丧胆,这时迎上林冲杀人也似的目光,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又被吓尿了,被滕戡提着才没倒下。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的看着林冲提着他干爹走过来,脸上还带着笑,高沐恩嘴巴张了一下,想要开口求饶。
然而还不等开口,高沐恩就见林冲猛地踢出一脚,随后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传来。
“嗷——”
高沐恩原本就因为惊恐的瞪大老大的眼睛,这时眼珠更是像要凸出来一样,面容扭曲到了极点,嘴巴大张着,一声非人的嘶吼冲了出来。
周围所有的人,连带提着高沐恩的滕戡都仿佛感到了一阵蛋疼,不由的皱起脸,双腿夹紧。
杜壆觉得蛋疼的同时,却忍不住在心里为林冲叫起好来——哥哥这一脚,还不直接把花花太岁这厮两颗蛋蛋都给踢碎了!
叫这厮每日调戏歼污良家女子,也是活该有此报应!活活疼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