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不知是谁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紧接着,一群男人如狼似虎的冲上去。
一群本就身世可怜的女子,就在睡梦之中,被一群来路不明的男人肆意的玷污着。
鲜血的味道又甜又腥,赤条条的身体黑白相互交缠在一起,满屋子充满了喘息与发泄的声音,少女的身体不过一会儿便被玩弄的又青又紫。
静月站在门边,吓得浑身颤抖,她热血冲上头顶,刚要迈腿进门,却见到地上凌乱的衣衫边上,一把把闪烁凛冽寒光的大刀。
不行,现在进去,不但自己会被玷污,她的师姐师妹们也无法得救!
她一扭身,迅速的跑回思过师太的房间,她生怕被人发现,开门也是小心翼翼,脑门上全是汗,佛衣里面的白色寝衣早就湿透了,下裙湿濡一片,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吓得尿了出来。
“师父!”
思过师太微微蹙眉:“静月?你怎么进门不敲门?”
静月捂住思过师太的嘴,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唇边:“嘘!”
“师父。”
思过师太借着月光才看见,静月小脸惨白,嘴唇都颤了。
“师父,师姐师妹们,被一群男人按在床上,我,我不敢进去,他们都有刀,我,我们怎么办?”
思过师太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她们年纪还小啊!
她们是佛门弟子啊!
思过师太道:“我,我年纪大,腿脚慢,你现在下山去报官,一定要报官!”
静月点了点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哽咽着道:“师父,我,我一定会带官兵回来的,您放心,我,我一定会的。”
思过师太起身,披上外衫,道:“走,我送你出去。”
静月点头,二人蹑手蹑脚,颤颤巍巍的出了门。
想要出门,必须要路过尼姑们住的房间,此时房间门大敞开着,静月小心翼翼的从对面嗖的一下跑了过去。
思过师太愣住了,她看见,一个男人正在门口,欺身在一个尼姑身上,她胸口上下起伏着,一个趔趄,绊倒了一旁的花盆。
“哗啦”一声,花盆从台阶上滚下去,摔成数半。
“谁?”正在门口玩得正爽的男人猛然抬头,他们刚才精虫上脑,竟然忘了搜查里面,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他眼睛一眯,便看见了手足无措的静月和吓呆了的思过师太。
“这里还有两个!快来!”男人大喊一声。
思过师太眸光一闪,道:“静月快走!报官!”
“师父!我我不走!”
思过师太转过身,“砰”的一声将身边的门推开,道:“你快走!我跑不远的,你快走!若是不走,我就一刀抹了脖子!”原来,她们身边正是厨房。
思过师太说着,竟然真的将菜刀拿了起来,逼在自己的脖颈上。
对面的男人纷纷出门来,连裤子也来不及穿上,静月知道,自己若是走了,师父定然凶多吉少,可是若是不走,她也一样会死。
但她若是能够尽早报官,或许她们还有一线生机!
“师父!我走了!”静月转身就跑。
思过师太将菜刀从脖子上拿下来,却是转而拿起了灯笼。
对面的男人举着刀,喊道:“臭尼姑!老是老了点,但是也算风韵犹存啊!”
“哈哈哈!”
“不知道老尼姑玩起来,是什么感觉啊?与青楼里的小娘们一样的婉转动人么?”
思过师太冷笑着,道:“贫尼就算死在这儿,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大哥!有个小尼姑跑了!”
“还不快追去!”
思过师太一见这情景,反手将灯笼扔到了厨房里面,引火的干柴瞬间就烧着了,她反手抄起菜刀,道:“我跟你们拼了!!!”
月色晦暗不明,张康手指略微一挑,用刀,将思过师太的外衣衣带割开,思过师太微微一怔,脖颈露出莹白柔润的肌肤。
“真是好货色啊!”张康心满意足的赞了一句。
一众男人冲上前来,一双双大手对她上下摸索,思过师太大吼一声:“畜生!!!”
“我杀了你!”
外围围观的男人们置若罔闻,连头也未抬一下,纷纷嬉笑着,有的看着,有的转身回禅房,甚至有的将小尼姑从床上拉下来,特意拽到院子里来欺辱。
思过师太悲愤欲绝,眼看着菜刀在一旁的男人脚下,她奋力的伸着手指头,总算摸到了刀柄,忽然间,她的全部力量可能都在这一瞬间被激发了出来,她猛地朝身上的男人砍了过去。
“唰!”
的一声,鲜血喷溅了出来。
她连滚带爬,身后的厨房已经被点燃,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她双手持刀,道:“你们这些畜生!你们会遭报应的!”
说着,她一扭身,冲进大火里面。
夜色如水,孟繁锐独自在篝火旁盘膝而坐,帐篷内鼾声正起,他缓缓拿起酒囊,凌空灌了一大口酒。
转眸看过去,却见山下某处闪烁火光,他微微蹙眉,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次凝眸,猛然站起身来,这着火之处,不正是白日里歇息的般若寺么?
静月连滚带爬的奔跑在山林路上,身后不时传来追兵的呼喊声和脚步声,她却听不见,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奔跑声,一股股尿意袭来,让她跑的更加快了。
静月对这山路太熟悉了,她跑的极快,就像小鹿一般。
“站住!”
“小尼姑!你站住!”
“站住!我们不杀你!你误会了!快停下来!”
“小尼姑?”
“你不想救你的师姐师妹了?”
“你的师父还在我们手里,你若是不停下,我们就宰了她们!”
静月怎么会相信这些鬼话?她只顾着跑,天色将明之时,已经来到了山下。
“施主,贫尼乃是山上般若寺的尼姑,着急要进城去,能否带贫尼一程?”
赶着牛车的菜农点了点头,很尊敬的道:“师太坐车上吧!”
“多,多谢。”
静月颤颤巍巍的坐在车上,不住的回头看去,那些贼人还在林子里搜寻自己吧?她眼泪唰唰的往下淌,湿濡的下袍早已经被风干了,她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往外流,她的肩膀颤抖着,清晨的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