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沈家收成里,也有王二的公子管这个叫啥?分红,对,分红。
他要努力干活,带着老娘,吃香喝辣,咱也过过好日子,吃吃肥猪肉!经过昨夜,现在他是公子的心腹了吧?算是了吧?
他斜眼看看孙财,缺德的。
暗自啐了一口,小样儿,就是老子毒死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公子找好了证人,咱没事儿,再敢干缺德事儿,弄不死你
他与王七、刘五上山,瞧见沈家一家人正在地里干活。
王二上前来:“主家别介啊,让我来。”
沈成笑了笑,道:“你还是叫沈大伯吧。”
王二挠挠脑袋,道:“沈大伯,我来。”
沿着山道,数十辆马车来到玲珑山间,山上,有人捞蟹,有人看称,有人计数,有人装车,一切进行的井井有条。一车车满载稻蟹的马车,又沿着山路下山,运送到汝宁府各县的酒楼去。
李氏母子被捆绑起来,由里长押着送往县衙判罪。
沈家人送走了所有的稻蟹,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要送沈昌兄弟俩回书院去,路过李家破败的门口,沈康略微停了停步子,往里走了几步,正瞧见一只被人踩破的布鞋,应该是李申的吧。
沈康觉得无比的舒心,这叫什么?沈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申呢?自作自受吧。
他拎起那只鞋,狠狠的一扔,正扔到了李家的房檐上面。
“嘿!这会儿,我们沈家的回复已经给你了,你可要收好了,承住了。”
沈康叉着腰,又站了一会儿,才满意的上车去。
“阿术,茶。”
刘术笑着问:“三郎这是怎么了?今日这么高兴?”
无论是毒人家畜,还是害人母子相渎,都是上等人看不起的腌脏手段,还是不宜让刘源知道的。
是以,沈康决定瞒住刘术,绝对不让昨夜的事情泄露出去。
沈康微微挑眉道:“我哪日不高兴了?”
一阵小调传来,刘术看向沈宁,只见沈宁今日面色格外红润,乐不可支的哼着歌,一会儿摆弄着头发,一会儿看看沈康。
又看沈昌,他两手拄着下巴,倒是有些担忧模样。
这一家人,怎么回事?
沈昌低声问:“三儿,他们会怎么样?”
沈康道:“与二兄何干?”
沈昌想了想,不要脸的货,活该!应该活活骟了他,让他断子绝孙才对。
“县尊老爷大怒了!李家母子俩杖刑一百,判流放了!”路过的村民互相说道着。
刘术微微蹙眉,问:“昨夜的事儿?”
过路人不怀好意的笑道:“是啊,我亲眼所见,那两个人光着大白屁股搂在一块儿,诶哟,没脸说了都。”
刘术面色尴尬,沈康回头看向那人,问道:“大叔亲眼所见?”
“是啊!”那人骄傲极了,挺直胸口道:“我看见啦!李氏还一个劲儿的扭着屁股叫唤呢,青天白日的,真是不要脸。”
这是不可能的事,那两个人都昏迷着,怎么可能干出这些事呢?只是,原本是不守礼法,现在已经有了莫须有的目击证人。
那就怪不得判的这么重了。
想来,公堂之上,信誓旦旦说自己亲眼看见的,还大有人在呢。
人心善变,也正因善变,才容易利用。
“三儿,喝一口蜜水。”沈宁递上水囊。
沈康接过了水囊,喝了一口甜丝丝的蜜水,抬眼看看沈宁,问道:“大姐,你往后留在县城好不好?”
沈宁容貌太过,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沈康寻摸着在书院给沈宁找一个好归宿,但总要沈宁看上眼才行啊。
他习惯将一个女人看做一个女人,而非是一个附属品。是尊重,也是现代人的习惯。
他爱沈宁,是对于亲生姐姐的爱,他由衷的希望沈宁嫁的有情郎,幸福一辈子,而不是像那些古代女人似的,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狗屁!
不是嫁给爱情,就为了传宗接代,那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他虽然不敢说出来这些话,但却一定要这样做,一定要为沈宁寻一个能给她幸福的男人。
沈宁抬眼看看沈康:“小三。”又垂下头,一绺秀发自耳边垂至胸前,道:“姐没事,不要为了大姐分心,你与老二,只要好生读书就是了。往后大姐必定更加注意。”
沈昌道:“还要如何注意?难不成让大姐将自己锁在屋里不成?这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大姐,当初你离开村子,不也是为了躲王二吗?现下王二是老实了,又出了个李申。谁知明儿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他凑近沈王氏沈王氏道:“娘,您说对吗?”
沈王氏转眸看看沈宁,抿唇道:“宁娘,你这容貌说到底还是怪你爹。”
赶车的沈成不乐意了,喊道:“该我何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宁娘不是你的种啊!”沈王氏狠狠的捶了沈成一下。
沈昌和沈康互相看了一眼,到底怎么保证沈宁的安全呢?
沈康双眸微微一转,问道:“咱们托掮客帮忙在县里寻屋子,让大姐先在县里住下,等到冬日农闲,咱们全家就暂时搬离村中,开春了再回去。我们分别将书院里的同窗带到家里做客也方便,让大姐在暗处相看”
说到此处,沈康脸色有点泛红。
沈昌一笑,“啪”的一声在沈康后脑勺拍了一下:“小三子!你坏水一肚!”
沈康嘿嘿低笑道:“总要让大姐挑个满意的。”
沈宁脸色红了一瞬间,又想到,沈康小小年纪如此替她周全着想,这点羞怯也就压了下去。
她一抬头,看向沈康道:“王麓操。”
王麓操,三个字脱口而出。
沈康略有些讶异:“大姐王兄年纪与大姐相同,倒还算合适,只是这人有些小性儿,不好相与的。你怎么会看上他?我还以为,女人家都偏爱白兄那类。”
“王麓操是谁?”沈王氏问道。
沈宁抿唇一瞬,忍不住娇羞一笑,道:“就是少言寡语,总在远远站着,用扇子扇着胸口的那位。”
沈王氏恍然大悟道:“呀!就是那个把咱家蟹王赢走的小子吧!”
沈宁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一个小小的动作,却风情满溢。
她的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微笑着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