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伸伸懒腰,他看着馨月,好奇问道:“馨月姑娘,你怎么来了?”
馨月红着脸,心里嘀咕,不知道刚才她偷偷吻楚云的事,有没有被他发现。
“你不是喝醉了,怎么突然醒过来了。”馨月反问道。
楚云翻翻白眼,若再不醒来,谁知道你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的头的确很晕,但此处不是我的住处,心里没有安全感,所以醒过来了。”楚云道。
“我是来看看师父和师叔的。”馨月找个借口道。
她瞥向楚云,眼里流露着凄婉之色,道:“难道我真的不让你待见,还是我没有她美?”
楚云惊愕,他望着馨月,叹息道:“感情的事,不是靠着外貌来定义,楚某觉得馨月姑娘倾国倾城,必定能找到让自己幸福的男子。”
“我心无大志,不是你心中的英雄,更不值得你留恋。”
馨月眼眸红润,她咬着嘴唇,紧盯着楚云,道:“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爱慕虚荣的女子?一生只爱英雄吗?”
楚云愕然,解释道:“我并无此意,自古英雄配美人,哪见寒绣约百年,很抱歉,能给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馨月踉跄倒退,却踢到稷离,玉体失衡摔倒。
“楚云,我恨你!”馨月哭着跑出去。
一声无奈叹息轻不可闻,张照起身,脸上带着苦笑。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怪他这弟子和楚云相识太晚,缘分之事,不能勉强。
“楚少侠,我的徒儿打扰你了。”张照道歉。
楚云摇头道:“是我对不起她。”
樊哙匆匆走进来,他叫醒张良,在他耳边说几句话。
张良闻之色变,他对着楚云道:“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下次再来唠叨。”
张良回到住处,只见沛公等候良久,他看见张良后,即刻起身道:“子房,大事不妙。”
“沛公何事慌张?”张良问道。
“我刚派人去打听项将军最看重哪路投靠他的英雄,但却无意打听到他想要明天想办法除掉我,我该如何是好,要不要连夜逃亡?”刘季说道。
张良闻言,摇头道:“难怪我回来时,楚军像是监视我们,本以为自己多心,却没想到项将军竟要对沛公不利,沛公可打听到缘由?”
刘季道:“据闻他是听从范增的意见,具体原因我不清楚。”
张良道:“其实沛公不必惊慌,名日就是项将军会见各路诸侯的日子,楚云必会相救沛公?”
刘季道:“子房如何得知楚云一定相救于我?”
张良笑道:“当年我和稷离被秦军追杀,得沛公在沛县相助,才能幸免于难,虽说是沛公有恩于我,但我和楚云是患难好友,他必会帮忙。”
刘季道:“那就有劳子房帮我和楚云说一声。”
张良摇头道:“此刻我不宜相见楚云,请沛公放心便是。”
刘季思衬良久,最终还是点头,他一夜辗转难眠,不知道楚云是否真能帮助他逃过一劫。
第二天,项梁召集各路豪杰,楚云和项羽都在旁侧相伴。
天下豪杰的目光大多看向楚云,同是楚国贵族,威震诸侯的名将之后,楚云很平静,双眸间充满智慧,让人忍不住想要打量他。
项梁站起来,举起酒杯,喝道:“自陈胜王起义,天下英雄揭竿响应,是我等复国好时机。”
“秦王嬴政已死,大家原本是想要期待扶苏公子继位,以仁政治理,但胡亥和赵高篡位,赐死嫡公子扶苏,胡亥残暴不仁,天下怨秦已久,是我们该推翻大秦的时候了。”
“我等必会追随项将军,推翻帝国。”各路诸侯响应道。
项梁喝了酒,道:“但是我们汇聚的是天下英雄,各路豪杰乃至六国的王室,名门望族,若是有宵小无赖想要趁机混进来,坏我等联盟,坏掉破秦计划,我项梁绝不答应。”
刘季闻言,脸色苍白,他的拳头紧紧握着,项梁的话明显就是针对他。
张良在旁边向他使眼色,让他不要慌乱。
他们看向楚云,只见他平静的饮着茶水。
“好茶!”楚云笑道。
“你是谁,竟敢再项将军面前放肆!”齐国王室一位年轻男子喝道。
“闭嘴!”
那男子立即被旁边的老者呵斥,他看向楚云,道:“楚将军,刚才犬子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楚云是何等身份,曾经帝国大将军,就连陈胜都想要封他为王,让他征战大秦,天下诸侯谁敢不给他面子。
楚云对着老者点点头,他起身道:“项伯父,我听闻沛县的刘季,曾是市井之徒,整日游手好闲,是沛县的无赖,若是相留,委以重任,怕会让各路英雄不服。”
刘季闻言,拳头紧握发白,张良使劲对他使眼色。
楚云继续道:“但他毕竟是前来投奔伯父的人,不如借他五千兵马,让他去攻打下邑,若是失败,以军法处置。”
项梁闻言,暗喜道:“好,刘季,你可愿意精兵攻打下邑。”
下邑有秦军镇守,刘季曾经带兵一万将士攻打,却久攻不下,楚云的建议正合他的心意。
在他看来五千士兵根本破不了下邑,让他能够名正言顺的解决掉刘季。
刘季瘫软在地,嘴唇有点哆嗦,道:“我愿意。”
诸侯大会正常举行,很多人想要和楚云搭讪,结交于他,但楚云却挪移内府,不想和人交谈。
“子房,你不是说楚云会出手相救,他明明是要谋害我!”刘季回到住处,气得跳脚。
“他就是在相助沛公!”张良道。
刘季不解,问道:“子房是何意?”
张良道:“项将军刚才很明显就是有意针对沛公,如果他继续说下去,只怕沛公会马上被他拿下,收押监牢,到时候再随意给沛公起个罪名,例如是秦军奸细,就是置沛公死罪。”
刘季沉默,张良继续道:“楚云恰到好处打断项将军,让沛公领兵攻打下邑,刚好给沛公留条活路!”
“可五千兵马,怎么可能破得了下邑?”刘季急道。
“以前不得,现在却能行。”张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