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遭到刺杀,刺客利用邪术重伤百越公主,嬴政暴怒,下令围城,命王翦和蒙毅带领大军寸寸搜索。
但他们却连刺客的影子都没能看见,根本不知是何人所刺杀。
“蒙卿,猎宫刺杀,你如何看待刺客?”始皇帝双目深邃,冷漠道。
百越公主身中剧毒,他命令宫廷御医全力救治,但他们都对此毒毫无头绪,无法对症下药。
一位位御医人头落地,朝堂震颤。
“刺客用诡异邪术行刺,以血尸术做掩护,就是想要我们把视线转移到百越国,觉得是此国余孽疯狂复仇,纵使刺杀失败,也能摆脱嫌疑。”蒙毅道。
“继续说!”始皇帝道。
“凶手既能潜入猎宫,又能隐藏着一支血尸军队,放眼帝国,能做到这点的人,寥寥无几,而凶手又懂得邪术,他们的身份就耐人寻味了。”蒙毅道。
他没有言明,但言行所指,很明确。
始皇帝沉默,眼神闪烁其词。
楚云的住宅齐聚着六国贵族,他舍弃院子多时,如今咸阳城风云变幻,他们不得不离开香雅楼,重新搬回来。
咸阳围城,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一支秦军冲进,大肆搜索。
“你叫什么名字?”秦军将领用兵器指着楚云,问道。
“楚云!”楚云如实道。
秦军将领讶异的看着他,语气顿时变得客气起来,道:“原来是楚帅,末将也是奉皇帝陛下的命令而来,还望楚帅莫要怪罪。”
楚云征讨百越国,军功卓越,为将者都听闻他的能力和爱兵如子的名望,心中对他非常佩服,虽说将领是王翦部下,但他对楚云亦然有颗崇敬的心。
月前的咸阳动荡,就是因楚云而起,扶苏一怒直接把公羊府和管府家眷全部流放,尽管他不在奇贤阁,但名气仍然不减。
“楚某也是奉公守法之人,始皇帝命令,自当遵从,将军请进。”楚云笑道。
他邀请将领进屋,两人对坐,命人奉茶。
“吾听闻楚帅爱兵如子,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还曾捕猎野猪分给将士们,自己则吃着残骨头,又有征战百越国之功,始皇帝陛下赦免其罪。”
“靳某好奇,楚帅本能平步青云,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为何要离奇贤阁而去,放弃大好前程。”靳奉之好奇问道。
楚云宁愿自己啃骨头,也要把猪肉给将士们吃的事传开,帝国将士都对他很敬佩,为军者,谁都希望能有这样的将军领导。
楚云无奈叹息一声,道:“楚某本是楚国人,闲来居于咸阳城,本想安然度过余生。”
“幸得扶苏公子看重,亲自前来邀请征战百越国,吾将族妹寄于公子门下,奈何遭到迫害,欲被贩卖齐聚之地,只怪吾远在百越国,力不能及,却无人替楚某出面。”
“待吾征战回来,救回族妹,诉于扶苏公子,但公子却无视之,放任公羊武而不治罪,楚某自觉人微言轻,心灰意冷,便隐居起来。”
“这些蛆虫实在可恶,我等将士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无非是想要建立功勋,庇护家人,他们过着娇奢**的生活,还要对有功之将家眷动手,实乃当诛。”靳奉之愤怒道。
尽管他们都听到各种消息,但更多者都想要亲自听楚云的辩论,公羊府虽不是将门,但犯了军中大忌,无论是哪里的将士,听到都会暴怒。
“你们随意看看,莫要坏了楚帅的东西。”靳奉之道。
尽管始皇帝下令各府都要严查,但他们也不可能每家每户都翻箱倒柜,如赵高府,扶苏府,蒙府等王公贵族,他们都只是仔细检查一遍,不敢大肆乱翻。
靳奉之心中敬佩楚云,觉得他平易近人,愿意与之结交。
“将军辛苦了,小小心意,将军就拿去给将士们吧。”
楚云拿出一袋金子,递给靳奉之。
“楚云这是何意?”靳奉之望着那袋金子,脸色微沉,道。
那袋里至少有十金,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笔极庞大的财富。
“楚某人喜欢清静,希望将军能行个方便。”楚云道。
靳奉之把金子推回来,道:“楚帅莫要羞辱末将,您是大功之臣,末将必不会打扰您。”
“回禀将军,此乃普通院落,不曾有密室,暗道和可疑人物,只发现有两本兵法。”
秦军把院子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靳奉之拿过书籍,那是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他随意一翻,写满了新颖注释和见解。
他眼神火热,虽说两部兵法在帝国广为流传,但楚云写的见解,亦是兵家的无价之宝。
“这些注释都是楚帅所写?”靳奉之道。
“将军若是喜欢,楚某就行个方便,赠与将军,算是交个朋友。”楚云笑道。
靳奉之不舍的把兵书放下,道:“我岂能夺楚帅之爱。”
楚云欣赏的看着靳奉之,道:“两部兵书,楚某早已熟记于心,它对将军却很有价值,如果将军心有芥蒂,未来替楚某寻些兵法典籍,当是交易。”
“将军莫要推脱,若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楚某了。”他故作不悦的道。
靳奉之拿过兵书,如获至宝,他向楚云行礼,道:“谢楚帅赐宝,靳奉之必谨记楚帅的恩情。”
“我们走。”
他带领着秦军退去,张良等人走进来,他们刚才假扮仆人在院子里忙碌做事,没有引起靳奉之的注意。
楚云和高渐离,项梁几人还好,但张良是行刺始皇帝的刺客,是帝国通缉的重要罪犯。
“朝堂局势,变得更扑朔迷离。”张良道。
“好可怕的手段,一石三鸟,出谋者很恐怖。”张照道。
“始皇帝被行刺,怎么就和朝堂有联系了?”项梁不解道。
楚云道:“始皇帝被行刺,谁的嫌疑最大?”
项梁道:“论行刺能力,当然是中车令赵高嫌疑最大,但行刺者施展邪术,阴阳家嫌疑最大。”
赵高培养着帝国最强杀手组织,如果他略施手段,必能成功潜进猎宫刺杀始皇帝,阴阳家手段诡谲,想行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如果你觉得只是行刺,你觉得秦王会怀疑他们吗?”楚云又道。
项梁摇摇头,道:“不会。”
张良点头道:“他们没看见施法者,所以阴阳家能洗脱嫌疑,但再借以百越国的血尸术来做掩护,事情就变得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