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是荒黎部落最后一次迁徙所刻,所以我们能够了解他们的历史。”楚云道。
张良点头道:“不错,尽管壁画没有留下蚩尤战兵的线索,但我们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生荒黎部落迁徙后,都会有一次篝火盛会。”
众人看着壁画,果然刻着几幅荒黎部落载歌载舞的画面。
“这篝火盛会有什么特殊吗?”馨月好奇道。
百越各地的部落以及北方胡人,都保留有上古流传下来的习俗,篝火盛会是他们最热闹的时候。
除了张良和楚云,其他人都摸不清头绪。
楚云笑道:“篝火盛会并不特别,但每次篝火盛会时,荒黎部落都有出现一样东西,被他们虔诚祭拜。”
众人看去,隐约间看见荒黎部落有篝火盛会时,都会朝着一个模糊的牛头祭拜。
“传说蚩尤是牛头人身,荒黎部落是他的后裔,祭拜先祖,没什么不妥吧。”张照道。
“你们看清楚了,他们所祭拜的看似是牛头图案,实则是四块刻板。”张良笑道。
他们仔细看着壁画,果然看见那牛头图案隐约有些裂痕,就像是由四块石板所组合而成。
因这是壁画,又历经漫长时间,所以他们都觉得这是时间导致图案变成那模样,但仔细一想,每个牛头都是那样裂开,痕迹相同,未免太巧合了。
“你们的意思是说他们祭拜的刻板,有蚩尤战兵的线索?”张照恍惚醒悟道。
楚云点头道:“没错,若非那刻板是记载着蚩尤战兵,何以被荒黎部落重视,最后变成一种信仰。”
“只因蚩尤战兵遗失数千年,荒黎部落虽有刻板,却不懂解开刻板的线索,所以他们也一直没有拿到蚩尤战兵。”张良道。
“那四块刻板是找到蚩尤战兵的关键,只要我们能找到刻板,就能破解蚩尤战兵的传说。”楚云道。
众人钦佩的看着楚云和张良,仅凭几幅壁画,就能够看出关键所在,他们都是国士无双的奇人。
“那四块刻板隐藏在哪里?我们去把它们挖出来吧。”馨月兴奋道。
楚云和张良摇摇头,齐声道:“不清楚。”
最后几幅壁画很模糊,他们想要推测出刻板位置,还很难。
“所以我们更需要抓到百里雄师,他或许会知道。”楚云道。
“那千楼掌控着百越君和雪姬夫人,他们岂不是会知道刻板藏地?”张照问道。
“很有可能!”楚云道。
“那我们如何是好?”馨月问道。
“不要担心!”张良笑道:“荒黎部落每次迁徙后,都会举行篝火盛会祭拜刻板,证明刻板一定会在梁径谷,我们已把此地控制住,就算千楼组织知道刻板所藏位置,他们也无法行动。”
“掌握主动很重要,现在我们为主动,小栩为被动,成败还是未知。”楚云道。
“很难想象,与你们为敌的人,会有怎样的绝望!”高渐离叹息道。
无论是楚云又或是张良,智谋堪称绝唱,与他们为敌,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们两人敌对,谁会是胜利者。”馨月随意道。
然而她的无心话语,却让楚云和张良的脸色变沉下来,整个山洞的气氛都变得压抑。
他们都是国士无双的奇才,若敌对,必有一败,而失败者会将会面临什么结局,很难预料。
“馨月,不可胡言乱语。”张照喝道。
他们都想过馨月问题,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不曾言及,毕竟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
“诶!”张良叹息道:“馨月说得很对,若到那一天,我也没有把握能胜楚云,我只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世事沧桑,命运格局,谁又能去决定,岂能一昧寄托于缥缈希望,若到那一天,我希望子房不要留情,纵使沙场裹尸,又何妨!”楚云道。
“你曾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一命,我若害你,岂非禽兽不如,楚云你心怀天下,若将来天下大乱,必是以天下为先,若我们立场不同,我宁愿一世不显。”张良决然道。
大秦帝国看似固若金汤,实则已开始动摇,始皇帝活着的时候,天下不敢违抗,可若是始皇帝驾崩,谁能驾驭天下豪杰?帝国必会分崩离析。
“始皇帝后,扶苏继位,到时候师叔再投靠扶苏,你们就不用敌对了。”馨月道,尽管她想知道两人谁的智谋更厉害,但不愿见他们生死相对。
“馨月你错了,始皇帝死,未必是扶苏继位!”张照道。
“为何?”馨月不解。
扶苏深得始皇帝恩宠,又有朝堂百官支持,心胸宽广,仁义贤能,除了他谁胜任皇位?
“秦国看似如铁桶牢固,但秦王残暴,天下怨念已久,而扶苏则贤明在外,帝国各地百姓,都希望扶苏能够继位。”张良道。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表面看似稳操胜券,最有可能成功的人,往往都会瞬间被踩于脚底,赵高和李斯与扶苏抗衡,他能不能真的继位,还是一回事。”
“一但始皇帝死,扶苏若不能继位,天下必乱,到时候群雄并起,子房和楚云,必是能左右群雄的两人。”张照道。
“子房想要复韩国,楚云则是复楚国,楚韩相争,必有一伤。”
馨月感觉心脏猛然收缩,她看着张良和楚云,道:“难道就不能放弃复国?”
张良和楚云不语,张良一直都想着光复韩国,这是他的梦想。
楚云则默默不语,他深知秦汉历史发展。
秦灭后,项羽灭韩,毁掉张良的复国梦,张良则选择辅助刘邦,而他身为楚国贵族遗孤,无论情理,都很难会和张良一起辅助刘邦。
但众人想法却不同,他们觉得楚云既然是楚国遗孤,他必会选择复楚。
“我等国灭而流离,岂能不复国邪!”张良道。
他复国决心不会改变。
“命运的转轮,谁能决定,你我若活于乱世,身不由己。”楚云道。
“与其活于乱世,不如寻一世外之地,宁静的生活,我早已厌烦战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