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此或是霹雳车,曾闻是公输子所创,只是不想朱卫军中竟是也有这等器械!”
刘晔在原本历史上就曾向曹操献上投石车的图纸,从而让曹操在官渡之战中使用所谓霹雳车的投石器对抗袁绍让人构造的箭塔楼橹。
所谓楼橹也就是类似于现在朱卫这边的攻城箭塔,只是袁绍的更为原始些,就像是在两根木桩上高高挂起的吊车,所以楼橹上的箭手不会太多。
可就像是现在朱卫所使用的攻城箭塔般,居高临下的射箭,确实能给人很大的威慑威胁。
如此在原本历史上曹操便是用霹雳车抛射石头摧毁这些楼橹箭塔,从而在官渡之战中压制了袁绍军队的骚扰。
不过刘晔也不是霹雳车的发明者,他只是拥有打造投石车的图纸而已,故而史上是说刘晔献上霹雳车之计,却也不是说他发明了霹雳车。
(呃,这里说是鲁班所创,其实是瞎编的,实在找不到根源出处,就当是木工祖师公输班创造的了。)
“霹雳车?子扬,那可有破解之策?”
刘勋闻言急忙又向刘晔询问着,眼看那边朱卫大军几乎用两架霹雳投石车就摧毁了外面的兵堡,刘勋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刘晔看了眼刘勋,别说他是真不知道如何破解了,就算是他知道,难道他这时候还会告诉刘勋,可在表面上,刘晔还是看似无奈的摇头道,“这个,晔实是不知!或许唯有以死士出击,烧毁此器吧!”
“出击?唉,子扬且看,那霹雳车被朱卫之军保护其中,又岂是轻易可毁之事!”
刘勋闻言又是无奈的指向了城外被庞偃熊魃营军队保护着的攻城箭塔和霹雳抛石车,此时的刘勋哪里还有出城和朱卫大军硬战的勇气啊。
“既如此,刘公还是让兵堡之军撤回来吧!如此,白白损耗也!”
刘晔见刘勋不敢派兵出战,便也只好看似惋惜的对刘勋劝说着,可实际上这个时候,刘勋又怎么可能将兵堡中的兵卒撤回来呢。
“这……”
刘勋又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都不敢派兵出去,又怎么敢打开城门接应外面的兵卒撤回来,那不是开门等着朱卫大军杀进来麽。
也就在这个时候,庞偃的熊魃营忽然停下了霹雳抛石车继续轰砸那处兵堡,却是让人大声叫喊,“快快投降,否则岩石天降,必将尔等埋入石下,粉身碎骨!快快投降!快快投降!”
其实这个时候,主要是两架霹雳抛石车本身需要停下来重新修理一下机关结构,那抛出岩石的力量对于这种木质的抛石车本身也是有一定的破坏力,故而每架霹雳抛石车也只能发射十几块岩石而已。
当然,那兵堡内的刘勋兵将却不知晓,残余的兵卒和守护兵堡的守将,眼看着可怕的岩石没有砸过来,那抛射来的羽箭、弩箭也停止了攻击,才算是缓了一口气。
可听到外面的呼喊声,这里面的守将和兵卒都不免有些面面相觑起来,然后很多人遥遥望向了皖县城门处,他们很想知晓城中的刘勋可有办法救援他们。
结果在皖县城门方向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在这兵堡中的兵卒心思纷纷活络起来,他们是真不想被从天而降的岩石砸死啊。
一些兵卒不免又看向了兵堡内的守将,等着他拿出主意,可是这个守将却也不敢轻易做出一个投降的决定来,虽然他也害怕会被朱卫军中抛出的岩石砸死,可他又怎么可能轻松说出投降二字呢。
“最后二十息时间考虑,否则岩石再轰,必让尔等死于乱石之下!”
庞偃再次命人呼喊,给了兵堡内的守军最后通牒,继而便又一息,一息的开始计数了。
“一息,两息,三息……”
熊魃营兵卒齐声计数着,不免也对兵堡内的刘勋兵将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很快这个计数已经到了,“十五息,十六息……”
“吾等降了,吾等降了!”
忽然在兵堡内有刘勋兵卒在口中大声喊着,继而其他的更多兵卒也是在口中呼喊着,在这样的众心所愿下,那兵堡的守将也不免默认了下来。
“好,放下兵器,出来受降!”
庞偃闻言心头大喜,很快便又让人传令过去,不多时那兵堡的大门洞开,只是内中的兵卒还是有些不敢出来,这兵堡大门位于皖县城池的弓箭射程之内,他们很怕自己出来投降,会被城墙上的同伴用箭射杀。
而在城门楼上的刘勋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又看到了兵堡那边的状况,忽然叹了口气,传令道,“传令,让他等活命去罢,此乃本将之过,非是他等不敢用命也!”
“刘公,岂可如此,若是如此,那……,那岂不是兵无战心了!”
听了刘勋的话语,在这边站立的一个刘勋谋士不免开口劝说着,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另一处兵堡,意思是有了这处兵堡的例子,那另一处兵堡又该如何呢?
“是啊,刘公不可!快快传令,谁敢投降,便用箭射杀!”
又一个刘勋帐下的部将也开口劝说着,显然他是想用这样威胁的方法,让那兵堡中的兵卒不敢出去投降。
“唉,算了,若是不让他等出降,只怕也是白白死于乱石之下,这岂不是寒了城中众军之心,传令,让他们安心出降,本将不怪他等!”
刘勋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坚持了他的决定,毕竟现在他的决定关系着军心的稳固,若是他真的狠心逼那兵堡中的兵卒等死,只怕皖县城内的兵卒士气也将产生波动。
一个完全不顾惜兵卒的主将,又岂能得到兵卒的敬慕呢。
于是在刘勋的传令下,很快城墙上的守军似乎安心了不少般的向外呼喊,“太守有令,尔等出降无罪,此非是尔等之过!”
外面兵堡内的兵卒听到了这个声响,顿时放心了不少,于是便有胆大的兵卒快速逃出了兵堡,往朱卫军队所在方向跑去。
而城墙上自然没有弓箭射杀他,有了这样的例子,兵堡内剩余的兵卒也是纷纷逃了出来,最终出来投降的兵卒也有千多之数。
那兵堡中最后出来的是守堡的一员刘勋部将,他面向皖县城门楼方向跪叩了一下,大声道,“刘公,非是某家惜命,实是无能可守兵堡,某家谢过刘公之宽容!”
说着他也是缓缓往朱卫军阵方向走去,虽然他口中说到很好,可其实也是有些舍不得性命,宁可这样出来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