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神秘女子与老人状告圣教!惊世秘闻,尽在报中。”
“捏造伪神,欺骗世人!美狄亚与梅林惊天一告,他们究竟是何居心,又有何证据?”
“原来两人都是法师,本报为您揭开法师与圣教之间的恩怨情仇,爱恨纠葛!”
“诬陷!绝对的诬陷!据传调查结果将要出炉,这两人的诉讼完全就是诬陷!”
“里斯本牧首郑重宣告:万望大家不要听信这二人的妖言惑众,无赖之言,圣教绝对没有做过任何欺骗大众的事情。”
几乎就在一日之间,两名法师状告圣教的新闻就在圣辉城中传遍了。原本就经历过大皇子叛乱,乱民暴动,圣教抓捕贵族,索菲娅公主订婚等等大新闻的圣辉城各个花边新闻、报刊杂志,此时都是卯足了劲,发挥了百分百的战斗力,不一会儿就将这条新闻传得满城皆知,人人得闻。
而此时此刻,圣辉大教堂内也乱得像是一锅粥似的,特别是那间办事处,无数人在此间进进出出。各种各样的情报汇聚于此,又将各式各样的命令发布于外。
“为什么这条消息传播得如此之快?情报部门那里探查出来了吗?”,里斯本牧首一边翻阅着手边像是小山一般高的各色情报,一边向一旁的多诺万神父问道。
“毫无所得,虽然那里加紧了人手,可这条消息已经传遍了圣辉城,人人都在传播,实在查不清这其中是否有人在作祟。”,多诺万神父回答道。
“整个圣辉城,所有的报纸都刊登出了紧急特刊,或许是因为这些报纸的缘故,消息方才传播得如此迅速。”
“不可能!就算是这些报纸同时发动,也决然不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大肆宣传。”,里斯本牧首摇了摇头,“让他去查那些地下帮派,这些帮派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找到线索后深挖下去,列维和美狄亚既然都跳到了台前,他们背后肯定有什么势力撑腰。”
“是。”,多诺万神父随即感叹道:“当时列维从裁判所逃出去后,大人您就已经想到了会有麻烦事发生,因此做了种种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采取这种方式。”
里斯本牧首叹息道:“是啊,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想出借助王国法律的方法。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堂而皇之地诉讼圣教,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然而就是这种看似荒唐不经的方法,就让我们之前的种种准备都做了白用功啊。”
“看来这次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是做了完全准备的,我们这次啊,是已经落了后手啦。”
“而且由于事情闹得这么大,又事关王国法律。现在这件事已经被转交到王国相关机构了,我们圣教是有力使不上啊。”,多诺万神父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他们正是看出了我们圣教少有的弱点:虽然我们在平民百姓中根基深厚,极得民心,可我们在王国上层的权利机构中,却影响力不足啊。”,里斯本牧首说道。
“这……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国的事情让王国来解决,我刚才已经通知二皇子了,想要登上那个位子,他也要出力才行。难道还要像是婴儿似的,让我们把食物喂到嘴边吗?”
“等一会儿我也要入宫,面见格里弗斯大帝,希望能把这件麻烦消灭在萌芽阶段。”
“只不过啊……”,里斯本牧首点了点文件上美狄亚和列维这两个名字:“他们可是大麻烦啊。”
“这两个人到底知道了什么?蛰伏了这么久又突然跳出来,必然是有了极大把握的。”
“难道,他们有了真凭实据?”
……
不知是里斯本牧首,就在不长的一段时间内,有好几辆马车从圣辉城的四散地方,纷纷赶向皇宫。原本清冷的皇宫,一时间又变得热闹了不少。
三皇子看着熟悉的皇宫,心中不由地百感交集。自从上次进宫,向大帝提议失败后,他原以为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踏足这里了,他甚至已经有了一种心理准备:自己再一次踏入这皇宫中,将会以失败者,甚至是囚徒的身份。
可他万万没想到,没过几天功夫,就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美狄亚、梅林。”,他念叨着这两个名字,一天的功夫已经足够他将这两人的平生事迹查得七七八八了。
“无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还是要感谢你们,给了我这个翻盘的机会。”
正想着,突然从远处传来喊声:“三弟,你也来了。许久不见,你清减了许多。”
三皇子抬头一看,脸上迅速堆起了笑容,同样亲热地喊道:“是啊,二哥。自从那日新年布道之后,我们就没见过啦,你也瘦了许多。”
两兄弟走到一起,一点都没有多日未见的陌生。相反两人的话语、动作中透露出的亲热,就好像是他们小时候的两小无猜一般,兄弟情深。
“二哥,今天你怎么想起来进宫了?”,说着说着三皇子问道。
“嘿,还不是三弟你干的好事。你可是本事大了,将整个圣辉城搅得天翻地覆的。不瞒你说啊,我是受教皇所托,来宫里恳求父王平息事态的。”,二皇子出人意料的耿直,直接将他的目的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更是在话语里流露出他的怀疑:整件事情,就是三皇子在背后谋划操控的。
三皇子倒是对此毫不意外,这件事出后,他就知道圣教一定会怀疑到他头上。毕竟以利益而论,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贵族联盟,更何况贵族与圣教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极深矛盾。
而他,圣德兰王国的三皇子,正是与贵族们之间,有着极为深厚的联系。
“无论二哥您信不信,三弟我就在此直说了:这件事和我没有半分关系,一开始听说时,我也是相当震惊的。”,三皇子同样回以耿直,爽快地否认了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