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可不是想使出来,就能随意释放的魔法。就如同美狄亚曾经释放过的“大海啸”一般,这种魔法通常需要几名甚至是几十名的法师联合施法,同时还需要配合一定的法阵,在法师协会收藏的图书中,关于这一魔法的记载也是少之又少的,而历史上“地动山摇”成功释放的例子更是屈指可数。
“他们是怎么在这座宅邸里布置法阵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艾尔咬牙切齿地想着,只不过脚不能停,一边跑着一边喊道:“再加快点速度,跑出一定距离就没事了。”
这“地动山摇”的布置一定是以这座宅院作为释放范围的,而正好这条逃生通道可以通往屋外。艾尔鼓足了劲儿奔跑着,他两手拎着两人,背上背着一人,实在是辛苦至极,但他不敢有丝毫放松。小菲特年纪还小,维亚莉又是女人,而那位医生长得一副竹竿的样子,这几人都是跑不快的,还不如他带着他们跑。
事实上要不是习过武,他又一直坚持着锻炼,没有把武艺放下过,今日就真栽在这里了,哪怕自己能跑也照顾不了其他人。
相比之下亚伦就轻松了许多,据他说他的境界也快摸到元素外放的阶段了,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事实上要不是他有这种天分,伦纳德公爵即使再疼爱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同意女儿同一介平民交往的,更不要说使用自己的政治资源,将亚伦送到警察厅右监察长的位置了。
因此他背负着两位老人倒是绰绰有余,只不过因为二老年纪大了,,他必须小心护着,抽不出手来帮助艾尔减轻负担。
这时,只听得身后“轰隆隆”的巨响,然后大地又是一阵猛烈的颤抖,震得两人差点都立不住脚。头顶上方不停有重物砸落一般,二人只觉得这通道仿佛都在不断下陷,真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
在他们身后,不断有通道被扭曲毁坏,那些支撑着的巨大粗木就如同细小的牙签似的,在大地的宏伟力量面前轻易地被这段了。有些则是上面支撑不住,被重物砸进了通道,掀起了好大的尘土,若是砸在人身上,恐怕是当场就被砸成肉饼,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两人一边奔跑着,身后的通道就一边被湮灭损坏,就像是有一头巨兽在不断向前吞噬着,若是被这头巨兽追到,他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那通道塌陷的速度都快追到他们的脚后跟了,突然间,像是巨兽吃饱了一般,通道的塌陷停止了,两人终于能停下来喘口气了。
将背负的人放下来,休息了片刻,惊魂未定的几人又往前走了段距离,终于找到了出口,等他们爬出出口,才发现自己处于两座建筑物中间,一条“无意”形成的平仄小巷之中。
等走出小巷,由于路边的人们都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同一方向,倒没有人发现突然出现的几人。
不过马上,艾尔一行人的表情也变得如同路人一般,目瞪口呆。
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位于圣辉大道的,原本三层楼高的铁荆棘家族的宅邸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漫天的烟尘和一片废墟。
……
事实上这个夜晚的主角并不只是艾尔爱德华以及那群黑衣人,还有一处重要的势力,起着鼎定乾坤的重要作用。
那就是城卫军。
事实上当城卫军的将领们接到整军戒备的命令时,他们并没有多奇怪,或多或少的也都有些懈怠。伦纳德公爵是信奉“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老派军人,对日常的军事训练抓得很严,别说整军戒备了,就是大晚上的将军队带出城做野外拉练,也是常有的事。
幸亏格里弗斯大帝对他信任有加,不然他这种行为被认为是趁夜造反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城卫军中,上至将领,下至普通士兵,对于这次连续几日的整军戒备,全都是不以为然的,嘴上喊着口号,暗地里偷懒的事业没少干。
毕竟圣辉城已经承平日久,上一次稍大点规模的战事就是落日平原上的大规模剿匪了,自从雁贼们销声匿迹之后,城卫军们一下子就无所事事了起来。
因此当霍利区的钟声响彻全城,将不知多少人从睡梦中惊醒时,城卫军一片混乱,一段时间都无法列队整队,形成有效战斗力也就不奇怪了。
只不过伦纳德公爵可不会听这种理由,要是有人敢在他耳边用这些话搪塞,他会直接一剑剁上去,绝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伦纳德公爵也不会是躺在自己家中,用一支笔和一幅地图指挥作战的额“军事奇才“,他下令进行全军的整军戒备,那么他就一定会待在军营中,直到这次训练结束。
因此当他听到钟声,穿戴完毕,召集将领和参谋,准备率城卫军进内城时,发现军队居然还没有准备完毕,列队待发时,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咄咄”,象征着威仪和权势的大将军佩剑被伦纳德公爵直接拔了出来,放在他身旁的桌子上。面无表情的伦纳德公爵坐着,一只手在剑身上不停敲着,似乎是在用这种方法计数着时间。
只是这咄咄声不只是敲打在佩剑上,也敲打在在场众人的心头,敲打得所有人都心惊肉跳的。
在场一共九人,都在中军的大帐中,除了伦纳德公爵以外,还有城卫军的参谋长和四位参谋,以及城卫军的三位军团长,大家都知道虽然公爵大人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恐怕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还没好吗?看来真是轻松日子过惯了,全军上下恐怕骨头都软了吧。”,伦纳德公爵冷冷地说道,其他人听了都在心里呻吟:看来今后要经历一段惨无人道的地狱训练了。
“城卫军松懈至此,各位将领固然该罚,只不过当务之急是赶到霍利区,不知那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大钟又怎么搬到霍利区去了。”,参谋长劝道。
“那是自然。”,伦纳德公爵同意道,他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要知道当年那场大火,他也是经历过的。
难道时隔多年,那样的惨剧又要再度发生了吗?伦纳德公爵微微眯起了眼睛,握紧了身边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