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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中计

    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车夫大吼一声:“停下!再靠近者杀无赦!”,可疾驰而来的骑士毫不在意,加速前进,那赫然是冲锋的架势,要将所有阻拦者碾碎摧毁。

    “他们是冲着已方来的!是刚才那个刺客的信号召来的!”,这样想着车夫不再犹豫,一猫腰钻入车下,在车板中间有块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紧锁的盒子。车夫拿出来打开,一股充沛的元素四散开来,里面躺着三颗晶莹雪亮的珠子,车夫用力捏碎,顿时四周如同刮起了元素风暴般,元素浓度急速上升,在场的所有体内吸收的元素都在欢呼跳跃,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在这广袤的天地间大闹一场。

    之前由于强烈的元素湮灭,导致马车周围的元素被横扫一空,浓度降至最低点。所有人都不得不近身肉搏。这也是这场战斗如此惨烈和持久的原因。当然这点对于人数稀少的车夫一方是有利的,现在由于敌人骑马冲来,不依靠元素的话无法抵挡,车夫终于掀开了己方最后的王牌,背水一战。

    六名侍卫结成阵型守在马车前,如同万年不变的冰封雪山,不可逾越,不可进入。而车夫远远站在前方,热炎为甲,流火为刃,全身都被火焰包围,虽一人成焰,可以燎原。那冲天的火势如同红莲业火,要将眼前的邪恶诛灭,将所有敌人燃烧殆尽,直至天地都付之一炬。

    车夫摘下背后的笔枪,不守反进,朝那队骑士冲去。自古冰火不容,他与那些侍卫一起守在马车前互为干扰,反而不美。冰者,最为冷酷无情,如深海寒冰,刀劈不进,剑刺不透,由天下至柔之水化为至坚之冰,最适合防守。火者,无形无相,无坚不摧,多少英雄好汉,千古名胜,雄伟城郭,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只剩灰烬,最适合进攻。因此他与侍卫们一攻一守,分工明确,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骑士拦下。

    面对急冲而来的车夫和伴随着他的熊熊烈火,骑士们胯下的坐骑嘶鸣着,畏惧不敢前行。动物最怕烈火,马匹当然也不例外。只是这些骑士一点也没有怜惜坐骑的想法,马刺狠狠刺中马腹,逼迫战马继续狂奔。

    骑士们很快与车夫冲到一起,车夫看到这些骑士头上别着的翎尾,大吃一惊,不由地惊呼道:“毛贼!”,当头的一名骑士大笑一声:“爷是雁侠!”,说着手中的大刀狠狠劈下。

    什么是雁贼?强盗是极为古老的职业,自从人们发现可以恃强凌弱之时,就有人以此为生。圣德兰王国商业发达,各条商道上自然也有打家劫舍,占山为王的强盗,厌恶他们的人们取“雁过拔毛”一词,轻蔑地称呼他们为“毛盗”,“毛贼”。这些毛贼里当然也有些强者,不然早就被各商行的护卫剿灭了,这些强者附庸风雅,嫌毛贼的称呼不好听,又为了表示不忘本,也取自“雁过拔毛”一词,称呼自己为“雁贼”。后来一些雁贼自诩轻生死,讲义气,一诺千金,两肋插刀,又称呼自己为“雁侠”,实际上只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颇为可笑。

    车夫心中不屑,手上的动作可不慢,他一矮身,长枪一挥,一招“横扫千军”使出来,就如铁索横江,任你千帆远航,百舸争流也是此道不通。烈焰滚滚,热浪袭来,扫的不是马身,而是马腿,车夫和马打了多年的交道,自然知道这些骑士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些骑士也称得上是马术精湛,两腿一夹,缰绳一抖,那马就乖乖地向两边跃去。但车夫还有后招,“咔嚓”一声笔枪断成了两截,凭空长了一截,这些骑士措手不及,当场就有四匹战马被扫断了前肢,“噗通”倒下,骑着的骑士也不由地摔下马来。

    这几名骑士也不是易与之辈,当下从马上跃起,在空中如同猎鹰捕食,直扑而下。闪电、寒冰、巨石、狂风汇聚在一起,撕碎一切的强大能量向下压去,就如同神明的手掌,轻轻一按就要将地上的蝼蚁抹杀。在地上一条火龙摇头摆尾,冲天而起,这高贵的生灵似是不忿神明的高高在上,要冲上天去,与他大战一场。

    两股庞大能量就这样没用缓冲地撞在了一起,没有元素共鸣,也没有元素湮灭,一声巨响,就如同惊蛰冬雷,响彻天地,毁天灭地的爆炸直接在地面炸出了一个大坑,强大的冲击横扫四方,无论是骑士还是车夫都被震飞到了远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强大的爆炸同时还影响了马车那一边,虽然没有震飞那么夸张,但六名侍卫也有点脚下不稳,阵型出现了一点漏洞,被剩下几名骑士同时释放元素,强行冲散了阵型。同样是强大元素能量的碰撞,侍卫们冻结一切的寒气避免了爆炸的产生,但也给了这些骑士可乘之机。

    骑士们将侍卫们纠缠住,其中一个虎背熊腰,全身的肌肉快要把衣服都撑破的健壮汉子狞笑一声,扑到马车前,像是分隔两地,许久不见的苦情恋人热情拥抱一般,张开双臂使劲抱住了车厢。大吼一声,肌肉鼓起,“嘶啦”一声连衣服都被撑破,铁打般的肌肉青筋暴起,那是种看到就会被震撼的力量,让人禁不住感叹:这还是人类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释放了元素的强者就是非人般的存在,他们爆发力量时甚至能徒手压扁铁块!这车厢尽管是特殊木材制成,也禁不住如此大力的挤压,“咔吱”一下,木屑飞散,遍布裂痕,竟然硬生生被抱出了一个大洞。

    那大汉的表情先是狂喜,然后是疑惑,随后又是一阵怔然,他愣愣地看向车厢内,似乎是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惊恐地大吼了一声:“车厢里没人!我们中计了!”

    话音未落,他胸口剧痛,低头一看,胸前寒光凛冽的剑尖透过,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那是我的血吗?”带着最后的疑问永远地陷入两人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