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许汉在寝室里一坐而起,双手猛地往后一撑。
“嘭!”
发出的低沉声音惊到了已经醒转的张武,他被吓了一跳:“三哥,你干哈啊?我还以为你诈尸了,这大早上的,怪渗人的。”
然后走近一看,看到许汉满头大汗,不禁笑起来:“三哥,你也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做噩梦还能做成这模样?”
许汉摇摇头,问:“几点了?”
“六点五十!我准备再等十分钟叫你。”张武回:“那三哥,我先刷牙去了,等会儿一起去协会里。”
张武每天都醒来很早,去修炼,这份坚持,已经有了一年多。
许汉点头。
然后揉了揉双目,觉得十分恍然,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给周天生发信息过去:“周师兄,有件事想问你。”
“哈?你这一不说话就是十天半月的,一说话就大晚上。咱能挑个好时间么?”周天生郁闷地回。
许汉知道自己这边的时间流速和周天生那边不一样,便说:“师兄,我刚做了一个梦,好真实的梦,甚至我都分不清它到底是不是梦。”
这么说完,许汉正准备给周天生说做梦的内容。
周天生的信息回了过来:“这有啥好奇怪的,梦衍心经,一梦一世界,一梦一本元。你以为修炼,是那么容易啊?想要淬炼精神力,这种事,你会见得更多。”
“以梦代己,多多体悟,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人生,不同角度亦然如此,只有如此反复,才能将精神力铸就得非常人能比。你能一梦带入,说明你对梦衍诀还比较契合。”
周天生又说:“看来这个师弟,你是当定了。”
“那这梦的内容?”许汉把之前的信息删掉,又重新回。
“你当它是真,发生过了,就是经历,也是一种体悟。你当它作假,一梦醒来,万法皆空,你还能真回去不成?”
“梦衍诀,修炼容易,入梦即是修炼。可又最难啊!”
“小师弟,多习惯就好了,不管梦中何物,保有本真,方是修真啊!”
周天生的指点,使得许汉神识大镇,连忙说:“多谢师兄指点,差点就着道了。”
“嗨,客气啥,真正说到梦衍诀,你师兄我也才入门,只是师父不在,我不指点你,谁又能指点你了?修炼一事,不要太操之过急,配以本门内修工夫,炼化法力,等到你真正静下来,感受到本心的时候,你离入门也就不远了。”周天生说得有些扑朔迷离。
许汉看了也是一笑:“受教了,师兄,那我就先去修炼,那个武道赛可没多久就要开始了。”
“去去去,赶紧去,可千万不要丢了我们梦衍宗的脸。”回了信息,周天生又说一句:“小师弟啊,你也是不老实,明明早就知道你那里时间流速和我不一样,却偏偏不说,你这心思,从哪里学的?”
“师兄也不是说你,只不过和师兄我,你不必有太大的忌惮。”
许汉不知怎么回,回了一个傻笑。
……
洗漱完毕,和张武一起赶到武道协会的时候。
武道协会二层的武道训练室人几乎爆满,每个训练室都有人在训练。
许汉起初还吓了一大跳,不过看到里面的人都默默地修炼不说话的时候,许汉心里的弦也是莫名触动一下。
那个学校的武道协会,怎么就会解散了?
心里的疑惑生着,许汉和张武走进专用的二号训练厅,却一碰面,就碰上两个不速之客。
正是方天伟和方黔。
方天伟和方黔等了足足一夜,着实是被云长老的话给吓怕了。
这世上乱认徒弟,乱认儿子的并不少,可是乱认爹和乱认师叔的可不多。更何况,那云长老何其身份,把许汉当作师叔来认。
这身份,想想方黔就觉得心里是一颤。
看到张武和许汉,方天伟立马强打起精神,虽然一夜没睡,还是语气和煦地道:“许汉同学,你好!我方天伟。”
许汉不知道对方来意,语气略有不善说:“方会长还有何指示?莫非昨日我提前离会,扰了方会长的面子,连夜不睡觉也要找我麻烦?”
许汉自然能看得出方天伟一夜没睡,而且还带着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估计是家长。
这就有些说道了,莫非这方家人这么小气,就因为那么一点事,老家伙就要来寻仇?
不至于吧。
方天伟连忙说:“许汉同学这是哪里话?实不相瞒,沙省武道协会定下来的直接晋升中部区域前十的名额,本就是许汉同学你的。我这不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嘛。造成了一些误会,许汉同学可千万不要在意。”
“这不,我越想越觉得愧疚,连夜给你道歉来了,这一点小事,说开了,误会也就解了。李校长和谷主任也都明确表了态,这个名额,是许汉同学你的,谁也夺不走。”
方天伟贸然这架势,一看就心里有鬼。
许汉只是左耳听了,右耳就出:“这我可不敢当,这名额明明就是方社长你通过民主选举的方式得到的,我可不敢鸠占鹊巢啊!”
许汉心里不爽,讽刺得很直接。
方天伟半脸火红,辣辣的疼。
但却丝毫不敢生气,也不敢摆脸色。方黔看到方天伟败下阵来,心里一阵好气,嘴上说:“许汉同学,你这话可就严重了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方天伟的父亲,方黔!”
“自我一听到方天伟做的混账事,我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好地武技不修炼,一整日就知道整这些有的没的。我连夜就让他等在这里,你不来,他要敢睡,我打断他的腿。”
许汉看了看方黔,果然发现方黔满脸精神,肯定睡足了,而方黔这话一出,许汉就有些招架不住:“方叔叔你这话说得我心里都有些愧疚了。虽然我和方会长之间有些矛盾,但这都是小事,不劳方叔叔你麻烦了吧?”
许汉是真吃不准这方天伟把方黔带过来究竟什么事儿,而且,这方黔两人的态度,实在是,有点不对劲。
至于方天伟会主动认错,许汉要相信这个,还不如去信了鬼。
“那我就直说了,许汉同学,因为犬子之前夺了本该属于你的晋级名额,结果在我还没主动上报给武道协会前,武道协会就提前知晓了。上面一顿大怒,牵扯之下,把方天伟罚一顿都不要紧。”
“但沙省大学武道协会也要跟着撤销这事,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啊。许汉同学你也知道,沙省大学武道协会里多少人?有多少同学要靠着它走上武道之路?”
“总不能因为犬子一个人犯错,就牵连这么多无辜之人啊!没了武道协会,学校里那么多天天为武道赛日以夜继苦修的人,就彻底地断了路子。”
“这一点,实在是让我心里难安啊。”
“许汉同学你看要不这样,你给武道协会那边打个电话过去,为沙省大学武道协会这事说说情,千万不能把这大学的武道协会给撤了。”
“你看看这周围,这些人对协会的感情多深?说这协会就是练武之人的命,都不夸张。”
“错误是方天伟犯下的,要惩罚,也只该惩罚他一人才是。连累这么多人,实在不应该,也不公平。”方黔把姿态放得很低。
许汉真招架不住这些话,暗道一声果然是老狐狸,功力深厚。
然后又想起昨天那个云长老说的话,这才确定,合着这武道协会被撤的事,竟然是和自己有关!
许汉听到这偷偷看了张武一眼,发现张武正在认真修炼,一丝不苟,和平日无二,这才放下心。
张武对武道这么痴迷,如果知道武道协会是因为自己,就要解散的话,估计不管打不打得过,直接先揍自己三天三夜再说。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张武的情绪完全低落,比自己和王海涛等人打击他那么多次,都还要低落无数倍。
这份执着,绝对是真的。
许汉抬头,说:“方叔叔这话在理,沙省大学武道协会,万万不能撤的。”
然后许汉很直白地说:“方叔叔,说起来你也可能不信,如果不是你来告诉我,我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和我有关。既然这事因我而起,那我就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我也身为武道协会里的一份子,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正该如此。”方黔应了一句,然后猛一拍方天伟的头,大骂:“看到没有,这就是许汉同学的胸廓,哪像你,一天天好的不学,就学那些歪七八拐的路子。以后跟着许汉好好学,听到没有?”
方天伟听了许汉的话,如蒙大赦,哪里敢说个不字?
许汉也懒得和方天伟和方黔扯皮,直接打电话去了。
“喂,刘长老,我是许汉。”
“诶诶诶,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你说我们学校的武道协会要撤这件事和我有关系?”
“这不是瞎搞吗?刘长老,这件事再怎么搞,也不能把武道协会给撤了!绝对不行。”
“嗯,不撤,坚决不撤。刚刚方天伟和他父亲都在我面前说了,是他犯的错,要惩罚罚他一个人,沙省大学武道协会,不撤,也不可以撤。对,就是这样说的。”
“嗯,好,总不能辜负方会长的情谊啊。他说了,就罚他一个人就好。”
许汉还在打电话,听到许汉说话的内容,方天伟和方黔二人都是恨恨地抬起头,目光紧缩,脸色僵硬的同时,心里骂:你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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