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者在联邦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联邦向帝国刚刚展开侵略战争的时候。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此大规模的一场战役,可以想象需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以及财力。
其实以当时联邦自身的情况,并不是十分适合发动这场战争。
不过,一来双方的仇恨日积月累,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二来当时帝国日渐势弱,让联邦的高层看到了雪耻的希望,三来就是联邦高层自身的野心作祟,三方面的作用下,促成了战争的爆发。
然而,当时联邦境内的内陆地区因为干旱造成粮食减产,交战时期联邦政府又加重了赋税,导致越来越多的地区爆发了饥荒。
只不过当时联邦的所有高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帝国的复仇上,以至于忽略了对国内灾情的控制跟援助,或者说,他们注意到了,但与宏图大业相比,那些人选择了后者。
最初的时候,反抗者只是由一些吃不饱饭的灾民组成。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反抗者的称号,大家只是单纯的聚集到一起,抗议在灾荒时期地方政府的无作为以及横征暴敛。
但随着事件愈演愈烈,抗议人群从直接受到迫害的灾民逐渐发展到了那些心存热血的正义人士。
联邦境内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又恰逢前方军队在帝国的反扑下节节败退,这让那些反战势力越来越壮大。
联邦战败之后,政府高层为了脱罪,经过激烈的博弈,最终推出来十几名替罪羊,承担了所有的骂名。
但那些博弈的胜利者也知道事情的始末并不可能仅仅因为十几个人就演变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说到底无论是战争的发动,还是战争的失败,罪魁祸首应该是所有联邦支持那一决议的官员,因此对那十几个人的判决,也仅仅是流放,并没有动用极刑。
这几个人中,有的心灰意冷,从此隐姓埋名不问世事,但也有人不甘心当替罪羊。
他们辗转联系上了各地反抗政府暴政的组织,运用他们为官的经验,将这些组织逐步整合到了一起,并且将新成立的组织命名为反抗者,旨在推翻在他们眼中已经腐朽不堪的联邦政府,建立新的政权。
不过,由于那几个牵头人之前的身份是政府官员的关系,反抗者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无条件服从他们的领导,有相当一部分没有太大野心的人对于联邦政府仍旧抱有期许,仅仅是希望政府能够更加关住平民的日常生活。
虽说彼此之间意见有了分歧,但毕竟反抗者的成员们已经并肩战斗了很长时间,对于这份战斗情谊的不忍割舍,让反抗者并没有就此分崩离析,而是在组织内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直接推翻现有的联邦政府,这一派以当初被推出来当替罪羊的那几名原政府官员为首,另一派仅仅是主张唤醒政府高层的良知,以最初加入反抗者的各界正义人士为首。
刚开始的时候两派仅仅是停留在打嘴仗的阶段,但当主战派偷偷组建了军队,开始明目张胆地发动所谓的反抗战争的时候,温和派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决定脱离反抗者,自成一派。
反抗战争的结果不言而喻,当联邦政府回过神来,开始正视国内的不安定因素之后,这群只是由平头百姓组成的乌合之众很快就被歼灭,只有少数人逃出生天,最后被温和派重新接纳,这也是现今反抗者组织的前身。
反抗战争昙花一现,之后经过铁血宰相的重新整合,联邦政府焕发了新生,然而反抗者组织并没有因为政府的转变而自行消散。
由于当初得以生还的主战派的加入,在新的反抗者组织中埋线了不安定的种子。
在民众生活逐渐改善,许多仅仅是期盼安居乐业的反抗者组织成员自行退会的节骨眼上,那群主战派的残余重新接管了反抗者组织。而且因为吃过一次亏,这些人意识到冒冒失失地发动反抗战争没有丝毫意义,于是他们转变了策略,开始从联邦的基层一步步慢慢渗透。
尽管新的联邦政府加强了对民生的管理,但毕竟不可能面面俱到,联邦境内吃不饱饭的人仍旧大有人在,反抗者就在这样的温床之上生根发芽,一直存续到了现在。
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反抗者的组织结构也越来越成熟,同时也拥有了自己独特的标志。但凡是反抗者的成员做下的事情,他们都会在现场留下一个象征着自由平等的天平的图案,以示主权。
当霍华德领着利奇他们回到案发现场,也就是他们定下的房间那里的时候,就意外地在房间内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天平图案。
“看样子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偷东西的到底是谁了。”盯着墙角里的图案,霍华德胸有成竹地说道。
“仅仅就凭着这个天平?”利奇质疑,“会不会太武断了一些?”
闻言霍华德解释道:“你们才刚来,可能对我们这里的情况还不太了解。这么说吧,我们这里所有喜欢作奸犯科的,已经全都被反抗者给收编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平民百姓,所以说偷你们东西的是反抗者的人,可能性不说百分之百,也差不了多少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知道自己没把话说明白,利奇连忙补充道,“我知道你们这里出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组织,我也觉得我们的东西很有可能是那伙人偷的,但是,这个组织真的是反抗者么?”
霍华德奇道:“难道不是吗,这可是他们自己说的啊,又不是我们强安给他们的!”
利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们说自己是就是了?可我听到的消息,反抗者从来不会为难平民百姓,只会跟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作对,与你们这里的所谓反抗者的作风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哎,是这样么?”显然霍华德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对于自己原本的观念突然有些动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