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典韦讲着绘声绘色的故事,刘军士兵们都沉迷其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酒肉都被典韦给吃完了,而他的故事也讲完了。连续讲了那么久,典韦也是会累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典韦打了一个酒嗝,很是满足地说道。
刚才听到正舒服着呢,现在典韦就不说了,士兵们就不满意了。
“大人,您就多说一些吧!”
“是啊!小的还想多听听您的英雄事迹呢?”
“大人,小的马上去买多些酒肉。您等一会啊!”
典韦看到士兵们那么激动,顿时不满地说道:“够了!俺好歹可是执金吾!朝中大员,能够和你们讲了这么多,算是不错了!你们是想要累死俺啊!”
士兵们现在想起了典韦的官职很大,典韦刚才和他们说故事的时候,士兵们都忘记了。
典韦不由分说,来到了吕蒙的牢房前看了一下,发现吕蒙还是原来的样子。
“都给俺注意了!这小子是陛下要的,不能出任何的闪失。”典韦吩咐道。
士兵们不停地点头。
一个士兵建议道:“大人,小的以为为了预防万一,还是把那厮给绑起来的好。要不然,他来一个自尽,那就真的不好了!”
其他士兵都很认同。之前的笑刑让士兵们印象深刻。现在吕蒙是晕过去了,若是醒过来之后,难保会避免自己再受折磨,来一个自我了断。
典韦想了一下,觉得士兵说的话很对。刘玉那么对待吕蒙,没有要了吕蒙的命,那就是说刘玉希望从吕蒙身上得到什么。刘玉的事情,就是典韦的一切。
典韦认同地说道:“那就这样!你们进去将吕蒙给绑起来,还有把他的嘴巴给堵住,免得咬舌自尽了。”
刘军士兵立刻将牢门打开,而后冲进去,用绳索将吕蒙给绑了起来。
可是士兵忙活了一阵之后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吕蒙的身体如同烂泥一般,完全受不住力。一个士兵吓得脸色发青,用手指放在了吕蒙的鼻子前面,而后大叫道:“大人,不好了!吕蒙断气了!”
“什么?!”典韦大惊,一个大步就冲了过来,其速度快得让人不可思议。
典韦把手指放在了吕蒙的鼻子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气息,而后他又把手指摁在了吕蒙的脖子间,脸色也是变了一下。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身体还有点凉,这可是死掉的征兆啊。
“尔等在此看着,俺去汇报!”典韦现在必须赶去给刘玉通报。
好好的一个吕蒙就这么死了,典韦知道自己是惹下大祸了。刘军士兵们都惶惶不安,吕蒙就这么死了,他们缠着典韦讲故事,肯定就是那一会的事情。所以他们都是有责任的。
典韦用最快的速度进发,巡逻的刘军部队只是感觉自己眼前一花,仿佛见了鬼一般。
刘玉和曹操已经回到了住所,对于东吴的进攻计划商讨到了关键之处。而这个时候,典韦就来求见了。典韦是刘玉的贴身保镖,没有一个刘军士兵敢去阻拦他的。
“陛下,大事不好了!”典韦也不管刘玉和曹操在谈什么,直接进来跪下,说道:“吕蒙死了!”
刘玉和曹操都震惊了。
“你说什么?!吕蒙死了!”刘玉都不敢相信这句话,刚才还好好的。
典韦阴沉着脸,说道:“是的!”
刘玉是相信典韦的,他不会说谎。而吕蒙绝对是死了的。
曹操想了一会,说道:“伯玄,可能这个吕蒙身上有什么暗疾。笑刑之后而爆发。最终无病而终。”
刘玉想起了历史上吕蒙还算是英年早逝,身上有暗疾也是正常的。
“算了!死了就死了!本来还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些事情。现在看来只能作罢。”刘玉有点惋惜地说道。
典韦拱手说道:“陛下,那吕蒙的尸体怎么办?”
刘玉叹息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将其好生安葬了!总不能让人将他尸体带回东吴吧。”
把吕蒙的尸体带回去东吴,刘玉才会浪费这样的人力物力。
典韦马上说道:“俺一定会准备一具上好的棺材,找一个风水宝地给吕蒙的。”
这种小事,刘玉就不去操心了。
典韦拱手离开了。
看着刘玉很是可惜的样子,曹操宽慰道:“伯玄,这吕蒙死就死了,也没有必要那么在意吧。”
“朕当然在意了。要知道吕蒙算是东吴的大将之一,知道很多事情。能够得到一些情报,对于灭亡东吴来说,必有大用。”刘玉说道。
曹操倒是觉得刘玉没有必要在东吴的大将上花费功夫,于是说道:“伯玄,吾之前也是俘虏了像太史慈、甘宁这样的大将。也是想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一些情报。然而这些东吴武将,一个个都对孙策死心塌地,根本就问不出什么出来。以我之见,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在东吴的武将身上多费功夫了。要是文人的话,还比较好办。”
刘玉觉得曹操这句话比较靠谱了。在东吴,武将的地位要比文人要高一些。除了像张昭、张纮这样的大佬人物之外,其他文官或多或少都比不了武将有血性。
后世有一句话,武将不怕死,文官不贪财。对于文官的要求,仅仅就是不贪财就可以了。可以见得文人的血性是多低啊。
“如此咱们只能按照计划行事了!”刘玉坚定地说道。
曹操很是认可。
另外一边,典韦已经回到了监牢之中,几个看守吕蒙的刘军士兵立刻就向其行礼。
“大人,咱们怎么做。陛下有什么吩咐么?”一个士兵询问道。
典韦对着几个士兵说道:“你们几个,给吕蒙找来一副上好的棺材,再寻一个风水宝地,将其安葬了吧。”
几个刘军士兵立马应是。
典韦来到了吕蒙的身前,蹲下来再看了吕蒙一眼,有点可惜地说道:“吕蒙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要是从了陛下,绝对有大大的功绩,也好过现在身死!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有血性,没有背叛自己的主公。俺最敬重的就是有血性的男人。你是大丈夫。陛下让俺将汝好生安葬,你放心,绝对是上好的棺材,最佳的风水宝地,保证你子孙后代福气长久。你就放心地去吧!”
典韦说了这么一通,其实也是他对吕蒙的死有一种自责。如果典韦可以早一点发现,或许吕蒙就不会死了。
说完了这些之后,典韦就开始给吕蒙进行了安排。首先就是给吕蒙的尸体洗澡了。在监牢待了很久,吕蒙身上有很多污垢。典韦希望吕蒙可以干干净净地上路。
给吕蒙清洗了一番之后,再换上一身干净的武人服饰,典韦看着非常的满意。
几个刘军士兵买回来了一副上好的棺材,正放在门外。
要说这个棺材,还是刘军士兵找了好几家棺材店才找到的。棺材店老板留着这副棺材想要孝敬他的老爹,可耐不住刘军士兵开价高啊,直接用金钱攻势给买下来了。顺便他们还找来一个在庐江城很会做法事和看墓地的道士。
“不错!绝对的好棺材。人要是死了,躺在这里非常的舒服!”典韦还是有点识货的。
一个刘军士兵嘴巴贱,他想要奉承典韦,舔着脸靠近过来,对着典韦献媚道:“大人,这棺材非常好!小的明天就去和棺材店的老板说一下,让他再做一套,小的送到大人府上去,孝敬大人。”
典韦一听,脸色一变,直接给了这个士兵一巴掌,骂道:“混账东西,老子一个大活人,要这个棺材有什么用!”
挨打的刘军士兵捂着自己的嘴巴,他这才知道自己是拍错马屁了,急忙告罪道:“小的乱说!小的该死!那副棺材小的留着自己用。”
典韦本以为自己够混了,没有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更混,这棺材是可以随便送人的么?还说什么孝敬,别人不杀了你就好了。
其余的刘军士兵强忍着笑意。
典韦命人将吕蒙给抬了出来,而后装进了棺材里面。
看了在棺材里面十分安详的吕蒙,典韦再次叹息,说道:“可惜了一个汉子。”
最后给棺材盖上板,典韦带着一行人拉着棺材往城外而去。
有了曹操的手令,加上典韦的身份,没有人敢阻拦典韦,只是稍微检查了一下,守城门的士兵就放行了。
刘玉吩咐过要一个风水宝地给吕蒙,典韦对这玩意不懂,所以就让法师来看看。
法师指着城外的一处小山,说道:“大人,整个庐江,最佳的风水宝地就是在那处山头了,绝对宝地啊!”
借着月色,典韦看到那处小山,也谈不上多好,就是很普通的一处小山,于是不解地说道:“那处是风水宝地,看不出来啊!”
“大人啊!这风水之道,讲究的一个字就是势。这座宝地,左青龙右白虎,玄武坐镇,绝对是难得的宝地。”法师说了一大通。
典韦觉得自己听不懂,但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于是说道:“那就好!就那里了!”
一行人再次行走,最后来到了小山。在法师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他口中的风水宝地。
典韦对这玩意不懂,所以他从腰间拿出一块金子扔给了法师,也拿出一块金子扔给了一个刘军士兵,说道:“尔等好好地干。务必好好地安葬吕蒙。这钱是给你们的。俺还有事,就先走了!”
法师见到金子,脸上笑得如同菊花一般,很有干劲地说道:“大人,您就放心吧。”
刘军士兵也知道这是典韦给他们的辛苦钱,
典韦没有多少留恋,直接往原路走去。
接下来,刘军士兵负责挖坑,而法师就神神道道地在念着一些咒语。要是仔细听起来,就可以发现这是超度用的。
这个法师在庐江地面上算是有点名气,大晚上的被刘军士兵拉过来,心中很是不满意的,家伙什么的都没有带全。可典韦出手那么大方,一块金子就足以让法师所有的怨言都变空了。哪怕没有工具,法师还是很卖力的工作着。
而在棺材之中,吕蒙睁开了眼睛。他根本就没死!
吕蒙吃了的那颗药丸,乃是葛玄给他的,说是可以起到假死的作用,让人看不出来。吕蒙本来也是不信的,可葛玄一番好意,吕蒙就收了起来。正好就在这次给用上了。
吕蒙吃了药丸之后身体是陷入了假死状态,想动都不能动,可是意识十分的清醒。典韦在他面前的叹息,他全部都听到了。等听到典韦要将他给安葬了,吕蒙暗自里狂呼了好久。这就是吕蒙搏出来得生机。在庐江城中无法逃离,可是到了城外,吕蒙就可以很顺利地逃跑了。
而吕蒙是多么担心药效会突然失效,而后被典韦发现啊。
如今药效已经过了,恰好典韦也是离开了。棺材外面就只有几个刘军士兵和一个法师在念念叨叨,吕蒙感觉时机到了。
吕蒙伸出一只脚,狠狠地对着棺材盖踢了过去。棺材盖直接被吕蒙一脚踢开。
正在挖坑的刘军士兵和念咒语的法师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吕蒙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棺材里面起身,用很快的速度跳出了棺材。
“诈尸了!”法师一声尖叫,剩下所有的东西,一溜烟就开始逃命。
被法师这么一叫,几个挖坑的刘军士兵也是受到了惊吓。他们不怕死,但也怕鬼啊。
大晚上的,已经是死尸的吕蒙从棺材里面跳出来,不是鬼是什么?!
“跑啊!”几个刘军士兵扔下手中的工具,直接亡命飞奔。
在短短的一瞬间,吕蒙面前就没有人了。
“这是?哦!明白了!他们以为吾是鬼,被吓跑了!”吕蒙恍然大悟。“老天爷开眼啊!不费一点功夫!”
突然间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吕蒙感觉浑身起了鸡皮。
“这地方阴深深的,不宜久留!还是快快离开吧!”吕蒙也是有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