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了整整六七个时辰野城的各种事宜安排的方白天拖着疲累至极的身子回到元府,准备好好的和自己美丽妻子一起睡上一觉。
他的妻子名李桂花,貌美如花,身材婀娜,司职女监部部长。其职就是负责教管全城女子的各种大小事宜。如月经例假该如何处理,嫁婚对象,工作职位,有无失职、不孕、疾病等等具体大小事宜,女监部都有权监管。
虽然婚嫁有婚配所负责,工作分配有分工部负责,但女监部的工作就是更细致全面的监管全城女性是否在自己的所在位置做到了合格。
正抱着脱光了衣服的美丽妻子亲亲啃啃未几久,他的房门突然被急烈敲响。
“城主!游堂执事说有急事汇报!”
门外响起负责守卫元府的保卫长张花的急促声音。
一脸不悦的方白天在听到“游堂”二字时,心内就升起了不妙之感。
负责保卫游祖魂灯的游堂执事突然来访,莫不是游祖的魂灯出了何不好的状况么?
念此,他再也无欲念,一把推开怀中的美丽胴体,运起一些元气入头,急急套上几件衣服,就推门而出,直奔游堂而去。
游堂执事看也不敢看城主,脑门冒汗,脸色极难看的跟在方白天身后。
方白天自出门后就不看不问游堂执事,因为他不敢看,不敢问!他心中只盼游祖的魂灯安然无事!
……
龚六再次的用力跳起脚,这一次,他感觉自己跳的比上一次高了。他的脸露出了灿烂笑容,嘴里发着欢快笑声,抬眼仰望了一会儿面前漆黑的围墙后,盘腿坐在地上准备再吸纳一些元气到身体中来,然后再跳。
原来,朝着一个目标不断的前行,是一件和以前很不同、很有趣的事情。
他感觉很满足。甚至心里升出了“要是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就好了”的思想。
龚六未吸纳几久元气,身后的钢门突然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长发凌乱,束其发的紫色布条横向的挂粘在他的发间,似随时会掉下来。
中年人面白无须的方脸上满是黑气,似怒不可遏。一双铜铃大眼瞪的滚圆,那对浓眉挤压在一起,显得他的面容尤是可怖,似一头欲择人而噬的恶兽般。
他刚欲抬腿急冲向破云山,去得长生堡看游祖到底出了何事,为何留在元府一百八十多年的魂灯会突然灭了!转眼的余光却见得龚六竟在山下的那棵柳树下盘坐着,正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
瞪着眼看了龚六一会儿,似想到了什么,他眼里的怒火更盛了,一步跨了数丈之远,伸手一把揪住龚六的衣领,张嘴狂怒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吸纳元气,方白天。”龚六不喜欢被人揪住自己的衣领,把自己的脚都揪离了大地。他看着的方白天可怖的眼,皱眉淡道。语气就似在说“我刚撒了一泡尿一般”随意。
龚六不喜欢露出这样神情,做这样动作的方白天。这简直和以前的方白天完全不是一个人。
“吸纳元气!”方白天把龚六拉近了些自己的脸,一字一顿的吼声道:“你,没有……给游祖……供灵么。”
“没有。”龚六回视着方白天瞪得滚圆的眼,语气依旧淡然。
“呵呵……呵……”闻言,又见得眼前龚六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方白天已气至极点,张嘴发出一阵蕴含极怒的冷笑,只恨不得一把摔死眼前的供灵人。但他生生的忍住了,揪住龚六衣领的手,缓缓的松开,转头仰目向发着白光的长生堡看去。
“如果游祖死了,你也就死了。”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方白天张开双手,猛吸一口气,不计元气的在双手上凝聚出了一对直径长达丈长的透明淡白翅膀,再急速的挥动双手,冲跑,起身飞向了破云山上的长生堡而去。
龚六看着远去的方白天的背影,想到了游祖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我只说这一个故事,就去死。”
游祖死了么?
龚六想着,心里却没起什么涟漪。虽然游祖在这寂寞的长生堡里,是唯一陪伴自己的生命。而且和自己说了很多很多的故事。但龚六还是感觉自己的人生被游祖耽误了,父亲的人生被游祖耽误了,自己的祖祖辈辈的人生,都被游祖给耽误了。
曾经他不愿想,因为想这个并不能改变什么。但现在,尤其是在和那个美丽的如玫瑰花一般的女人交合了之后,他不能不去想了。不能再次的压抑自己的欲求了。
“我要自由,真正的自由,而不是梦里的梦幻——”
现在,那桎梏他自由的钢门打开了,就在眼前。他现在的眼里只剩下了那扇打开了的钢门。他本平静的心,在要踏出那道钢门时,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这一踏,就可能是永远的分别身后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了。他心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迟疑和悲哀。悲哀前路的未知,过去事物的永别。
回首,又看了眼破云山的花花草草,眼能所见的一切颜色,他的脸又慢慢的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这个地方的一切,永远的活在我的心中。”
抱着这个思想,他终于踏出了钢门。
出得钢门,所见处,是一条羊肠小道,延伸至前方十几丈远,隐约有一栋木房子,小道两旁密集的排列着两排梧桐树。
鸟鸣声响起,冲到了淡白的和破云山上一般无二的天上。清风拂面,凉凉的。龚六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破云山外的空气。
两年前,他出得破云山时,见得的也是这样一副景象,两年后,这里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依照梦中出现了很多次的景象,小路的尽头的那栋木房子的是。
龚六趁着钢门打开,出得了破云山,他去找妻子,一日后,他被城主抓住,杀死了。化身为灵魂状态的龚六又回到了长生堡,和游祖的肉身融合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