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拳掌交错,重击的钝响不绝于耳,在不过十多丈的高台之上,数道身影正在疯狂交手,你来我往正打得不亦乐乎
一人四傀儡,在刹那交手间,就正面硬碰硬的对决起来。
“轰隆隆”
重拳落下,锤击胸口,仿佛炸弹爆炸,朱砂只感觉浑身都被打得散架,胸口更是一阵阵窒息。
狠狠摔在地上,不过此时他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再度站起,同时一掌狠狠轰击在一具肉身傀儡的腰间。
可那具肉身傀儡在承受自己这悍然一击后,竟好似完全不受影响,反是目光呆滞,宛如嘲弄般的漠然望住自己
与此同时,旁侧另外三具肉身傀儡鬼魅一般如影随行而至,已是齐齐将掌劲轰在朱砂的后背之上
“砰”
低沉之声响彻,先前还呈现前冲姿态的朱砂,瞬间倒飞而出,胸口处气血浮动,颇为狼狈的在地面上搽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与此同时,他那神情也是愈发凝重起来
由于十星金系命力防御的黑金色早已经覆盖全身,数具肉身傀儡的这联手一击并没有给予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可是,自己所擅长的五行命力修技和精神力量,对于这四具肉身傀儡全无效用,甚至就连一向杀气弥天的赤炎杀生剑,也早早被其收回鞘中
而且这种被动挨打的处境若然持续下去,却是后果不堪设想
届时不仅仅自己的命灵之力将被消耗殆尽,而一直在旁侧虎视眈眈的武牧荣也会趁机出手,甚至更令他感到心急如焚的是,对方的祭坛大阵似乎依旧还在催动和运行之中。
他虽然不明白这祭坛大阵的最终目的,但是却也清楚的明白,其最终完成祭祀仪式后的后果,一定会超越自己的想像,给予他们“休闲居”和“四海同盟”行会带来莫大的麻烦
不能够任由这种情形继续下去了,必须赶快找出解决方法才行
他忖及此处,立刻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掌紧握,一股股狂暴的命灵之力自其体内涌现出来
感受着体内尚且荡漾的充盈力量,朱砂当即又增添了不少信心,当下一步跨出,率先采取攻击,居然是先行避让过那四具肉身傀儡,迅速向旁侧观战的武牧荣直奔而去。
“朱砂,单单是四具肉身傀儡你已经疲于应付,现在居然还主动挑衅我,当真是要找死不成”
武牧荣眼神漠然的望着急冲而来的朱砂,身体微微前倾,那“临”字和“兵”字印记霍然出现,旋即仿佛是有着一道低沉的爆炸声响自其脚下传出
而其身影,则是在这一瞬间,化为一道红光暴掠而出。
有了“兵”字印记的加持,他的速度奇快,朱砂甚至只能够见到眼中红光闪现,然后便是惊讶的见到,武牧荣已是赫然出现在了他的前方。
而后更是一只修长的手掌轻飘飘的拍出,根本就容不得他有防御的时间,径直的落到他胸膛之上
随着一个巨大的“斗”字出现在其胸口,对方的命灵之力犹如火山般喷发而出
嘭
依旧是一道低沉的闷声,朱砂再度被击飞出去,在落地之后霍然弹身而起,但此刻他的嘴角上已经溢出一道殷红血丝,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呵呵,好啊,骨头还真硬。”
武牧荣眼见到朱砂这般死死的纠缠自己,也是怒极而笑起来
而这一次,他没有再继续留给朱砂主动出手的机会,脚掌一跺,直接撇落下那四具肉身傀儡,身形率先暴掠而出。
不知为何,面对武牧荣的暴掠而至,朱砂这一次居然好像全无反应,只是将身躯轻轻转换了一下角度,而后则双拳紧握,那身躯上的黑金色防御也迅速运转起来。
他分明是铁了心,打算强行承受武牧荣的这一击
“砰”
果不其然,朱砂的身体,直接是被武牧荣再次一掌轰飞了出去。
只是在其身躯飘飞而起的瞬间,武牧荣却是心内微微一动
原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好似看到在朱砂的目光内,泛起了一丝极为古怪诡异的表情
难道,这家伙
武牧荣忽然脑海内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也是阴寒下来
不好
他心神一动,自其体内暴涌而出的灵力,竟然也是陡然暴涨起来,他速度瞬间提升,一下子便是向着朱砂飞掠而出的方向直追了上去。
“唰唰唰”
此时不仅仅是他,旁侧的另外四道身影,也是在这一瞬间暴掠而出,赫然正是那四具强悍异常的肉身傀儡
“全部给我站住”
就在此时,在他们的耳轮内之,竟是响起朱砂那冷寒异常的声音来
随着朱砂的声音响起,武牧荣已经立刻顿住身形,面色复杂的望向前方满面得意的朱砂
而更令人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就连那四具肉身傀儡,此刻也是生生停住了脚步,神情依旧呆滞异常
这些肉身傀儡都是受人控制,又如何能够被朱砂一语喝止呢
这岂非是太过奇怪的事情
武牧荣目光惨然,显得愤恨异常,他自然知道原因的所在
因为此刻就在他们的面前,朱砂正站身在那名老年黑衣祭祀的身后,同时右手两指按落在其喉咙之上,正笑眯眯的望住武牧荣他们
“我明白了,就在刚才你为何故意强行承受我那一掌,而且故意调转了身体的角度,为的就是让我顺理成章将你击飞,而且准确的落在需要的方位上”
武牧荣声音森寒道“原来你一早就已经决定,将真正的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那位黑衣老年祭祀
“武牧荣,你现在才觉察到,不感觉有些太迟了吗”
朱砂此刻谈笑风生,神情更是将先前的阴郁之气一扫而空,昂然道“那四具肉身傀儡凶暴异常,而且多种攻击方式都难以奏效,委实难以对付,所以我思前想后,才终于让我悟出其中的关键所在”
“既然身为肉身傀儡,那么就一定会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他们进行进攻,在场除了那些无关人等外,只剩下了三个人,这个人既不是我,也不会是可以同时向我进攻的你。”
朱砂说到这里,按落在那名老年黑衣祭祀喉间的手指,也是猛得紧了一紧道“那么自然而然,也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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