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瑶望着韩笠那熟练的跑路动作,一时间有些呆愣,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一样向后逃去。
而此时,望着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当头砸来的黑色长枪,林夕的身形终于动了,手中的长剑犹如一条紫金色的长龙,携带者刺穿天地的无穷威势,自下而上冲天而起。
“嗤啦!”
犹如木块被利刃切割开的声音响起,那在韩笠眼中可以刺穿苍穹的黑色长枪,没有一丝抵抗之力,两者之间的力量层次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之上,顷刻间被林夕斩做了两半。
“咻!”
将黑色长枪斩开之后,林夕的身形并没有就此停息,在韩笠与元瑶那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化作一道惊天雷光,顷刻间便来到了那黑色巨人的头顶处。
“死亡风暴!”
无数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紫金色剑气化作一道剑气长龙,那漫天的剑气风暴犹如天罚一般从空而下,顷刻间降落在了黑色巨人之上。
风暴之力不断喷薄而出,眨眼间便化作了一条剑气长河,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紫金色长河,犹如天河之水般顷刻间将黑色巨人淹没一空,眨眼间便消失了踪迹。
“嗯?”
神识散开,林夕发现那黑色巨人虽然已经消失不见,但依然还有不少的黑色铁火蚁侥幸在剑气的缝隙中存活了下来,这使得林夕有些不满意。
“剑气化丝!”
随着手中的剑诀掐动,那本来还有些凌乱的剑气洪流,顷刻间将四周封锁了起来,之后在林夕的心念操控下,无数的紫金色剑气丝线密密麻麻的从剑气中分离出来,眨眼间将整片天地覆盖的严严实实!
“嗤嗤!”
犹如织布机工作时发出的声音一般,整个天地间都响起了这种令人牙齿发麻的切割声,不时还能听到铁火蚁那尖锐的惨叫声音起,使得韩笠与元瑶等人看向林夕的眼神中带着崇拜与恐惧之色,生怕对方一个控制不好,使得那代表着死亡的紫金色剑气划落到他们身上。
神识不断的观察了片刻,在确认了没有一个铁火蚁生存之后,林夕长舒了一口气,他有些轻微的密集恐惧症,不将这些令人厌恶的黑色蚂蚁彻底消灭掉,他心里会一直膈应的慌!
随手一招,将还没有彻底消散的剑丝收回体内,林夕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半转着身子浑身包裹着防御法器的韩笠,一脸戏谑的问道:“跑跑,你这次跑的有些慢啊!”
“跑跑?”听到这个称呼,韩笠尴尬的双手不知道放在何处,他知道自己这个爱逃跑的印象已经烙印在了林夕的脑海中了,恐怕以后想要改变自己在他脑海中的印象是没可能了!
“让林兄见谅了,这个只是韩某面临生死危机时身体的本能反应,你看我这不是跑了几步就停下来了嘛!”韩笠神色极度不自然的干笑道。
看了一眼在一旁捂着嘴偷乐的元瑶,韩笠不断的跟她使眼色,想让她为自己在这位林兄面前美言两句,毕竟自己跑了,而这位刚刚在路途中遇到到女修却坚定的跟随在了林兄的身旁,这高下立判,使得韩笠郁闷不已。
“行了,你这跑跑的属性我也了解,不必解释了,时间不早了,该上路了!”林夕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笠。
“上路?”韩笠闻言有些心虚的打了个寒颤,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林兄的意思是要”
韩笠鼓起全身的灵力,只要对方有丝毫要动手的迹象,他就急速逃窜离开,虽然能逃脱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但他韩笠还是要试一试的!
然而,韩笠的话还没有问完,林夕就已经自顾自的向着前方走去,丝毫没有再搭理韩笠的意思。
“额!”
韩笠再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好意思的跟随在元瑶身后,此时的韩笠身上早已经没有了林夕之前所加持的紫金色剑气护盾,不得已之下韩笠只得自己不停的撑起灵力护盾,每走个七八里路程就得吞服一粒丹药来恢复法力,弄得他有些狼狈不堪。
至于元瑶,紧紧的跟随在林夕的身后,或许是故意的一般,林夕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紫金色光芒正好笼罩到了她的身旁,使得元瑶顿时感觉灼热感消退了不少,一路走来,基本上没有消耗多少法力。
韩笠在后边看得一阵眼馋,但却无可奈何,谁叫自己之前的做法有些不地道呢,若是角色互换,自己若是林夕,估计早就翻脸了
于此同时,在林夕等人继续赶路之时,在大峡谷的某处无光之地,天星宫的两位长老声音在黑暗中,正有些严肃的交谈着。
“这次我们动用铁火蚁巨人有些太草率了,如今那老妖怪没有杀死,反而还与对方结下了仇怨,在如今两位宫主还没有出关的情况下,会不会给天星宫带来灾祸?”
“未必,这熔岩路本来就充满了危机,那老妖怪又没有逮着我们的把柄,未必就会主动与我们为敌,毕竟我们天星宫统治了乱星海近千年了,底蕴之庞大,估计就算他是化神期的老妖怪夺舍重生,恐怕在未结婴之前也不愿意与我们正面为敌吧!”
“唉,但愿吧,这乱星海恐怕又要到了乱世之秋了!”随着一阵叹息声,黑暗中的声音逐渐消失,峡谷再次陷入了黑暗寂静中。
在黑沙漠的尽头,是一座传送阵,林夕等人相继走入其中,随后身影消失在了那透明的传送光芒中。
“呼!终于从这熔岩路中走出来了!”
从传送阵中走出,韩笠便长出了一口气,随后老实的与元瑶一起站在林夕的两侧,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犹如囚笼一般的密室,四周是一座座数丈高的巨大青石门,将这里封闭的严严实实。
在这密封的石室内,摆放着数十个石凳,此时正有零散的几位修士坐落在石凳之上,一个个沉闷着脸不说话,看起来心情异常的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