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完毕,王汉研究道长的五雷天罡神器,很快弄清操控方式,有个无线感应电子手套,戴上之后可以遥控飞行器运行,至于放雷,只需要双手拇指一起按下即可,操作简单。
唯独能量不足,罗真人道:“五雷天罡法器在阳光下暴晒三日,可放雷三五十道。”
王汉点头,这个不难理解,因为飞行器的太阳能电池板面积太小。
谈话到此,王汉让三位道长休息,自己也要去休息。
回到单独的帐篷里,王汉便把玄真身上的神行马甲拿来研究,很快明白怎么回事。原来马甲里面有反重力模块,穿戴之后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力在托着自己。体重减轻,但人的动能并不减少,故而行动起来是另一番滋味,能跳的更高,跳的更远。那些只有出现在影视剧里的轻功,诸如纵云梯,八步赶蝉,旱地拔葱等等,穿戴反重力马甲之后,就能变为现实。
王汉去室外实验,最远一步跨出两丈,最高一跃有三米,乐的王汉合不拢嘴,有了这套神器,飞檐走壁的技巧还能更上一层楼。
但是,王汉想要达到玄真那样的神行却是不行,虽然跳的高跳的远,奔跑比之前感觉要快,但跟玄真的神行术相比还差了许多。
就视觉效果来看,玄真的神行术一旦施展,双腿仿佛不用出力,属于自动轮换。而王汉穿着身躯甲马跑个一两里,就感觉喘息,双腿乏力,要由高速变为低速。
王汉仔细回忆,似乎玄真在施展时候还要念句什么口诀,恐怕这才是区别所在。眼下无法揣摩,只能等日后见到玄真再做打算。
劳累一夜,王汉也回帐篷休息,这一觉睡的不知多香甜,稀里糊涂竟然梦到徐有容小娘子,梦里清知自己是长久没碰女人,达到精满自溢的标准,故而要发个春梦。也不害羞,梦里使劲的要扯小娘子胸口罗衫,岂不料,小娘子胸脯裹在罗衫里一层又一层,怎么扯都扯不完,王汉急的嗷嗷叫唤,小娘子却在嘻嘻笑。
眼看就要扯完露出不可描述,忽然间周围嘈杂,喊声大作,接连不断的有人发出惨叫,夹杂在马蹄声中。
众多声音中凌振的呐喊最有辨识度:“将军,羌人杀营啦!”
王汉哪里还顾得上春梦,连忙拿了长剑冲出帐篷,却见外面一片银白耀眼,原来是大雪盖了地面,到处银装素裹。
除去银雪闪闪,还有就是周围约莫一二百人的羌人,骑着大马绕营转圈,一边绕圈一边往帐篷里放箭,数百支箭如雨点样下,王汉一出去就中了三四支,也亏得有宝甲护体,并未造成伤害。
其他人就惨咯,都被箭矢射中,严重的被射成刺猬,轻微的也中了两三枝。也亏得羌人羽箭不如宋军那般厉害,且是冬季,宋兵都穿的厚皮袄,只要不是射中脑袋,一时半会且死不了。
几个道长也被射中,林灵素屁股大腿上插了三支,哎呦哎呦地叫唤,手里扶着张虚白,三人躲去营地中央的车架下。凌振则带领几个伤势轻微的士兵用神臂弩还击,但效果甚微。
王汉用长剑格开几支飞箭,举目四看,周围被堵了个实在,根本冲不出去,当下高声叫喊:“扎西德勒,我们是过往的商人,不是敌人。”
连续喊了好几遍,羌人的弓箭停了,当中走出一骑,是个五十多岁的酱红脸汉子,凶狠地瞪着王汉,用生硬的宋话道:“不要狡辩,你们这些强盗。”
王汉很诧异,倒提着长剑往汉子跟前走,用委屈的语调答:“我们是商人,不是强盗。”
马队后面又出来一骑,却是个模样姣好的女人。当然,这个姣好是在羌人族群中而言,她的脸没有那么黑红,头发也没有那么油腻,看上去比其他人干净,但和宋朝女子相比还差了许多。
那女人出来,则是双目通红,眼皮肿胀,满脸的杀气,到了王汉跟前,手往前伸,吊下一串玉牌,“你,知道这个?”
王汉见状懵逼,已经认出来,这玉牌是玄真的。
玄真的玉牌,怎么会跑到羌人女子手里?
王汉还在思考,后面林灵素却不耐寂寞,鬼鬼祟祟地冒头,想要在羌人面前卖弄口舌,结果刚一出现,身上的蓝色道袍就惹急了羌人女子,马鞭直指,口里悲怆大喊:“就是强盗一伙的,杀了他们,为桑吉报仇!”
缘由为何?这便是赵天师的阴狠所在,他眼见计划失败,一路奔逃,心里却还想着要整治王汉,故而命令玄真做那些恶糟之事。
玄真为自保杀了羌人男子,情有可原。但将妇女全部砍杀就有些过分,而更过分的,是他还留下一个不杀,让她取悦自己。
羌人性情生猛,如此深仇大恨怎么能饶?那女人假装害怕,委曲求全,虚与委蛇,貌似承欢,实则暗藏杀机。先是用混合了寄生虫的膏药害玄真,为家人报仇。再是清早骑快马找族人大部,沿着玄真离去的方向追赶。
赵天师让玄真出了女人帐篷先往西走两里,便是要用脚印告诉那女人,仇人往西去了。而此时,王汉等人正好在西方三十里外扎营,赵天师已经算准他们一时半会不能启程,因为采药本来就是幌子,真正的药就在张虚白手里,故而他们没必要再往西进入昆仑山。另外他们都戴伤,需要休养。
高原地区一马平川,白日里能见度极远,羌人探马往西追寻,很快发现王汉等人踪迹,见到地面尸体纵横,无需多说,远距离放箭就对了。
尤其现在见到林灵素一身道袍,和昨晚凶徒所穿服装一般无二,哪里还需要多费口舌,直接下令剿杀。
说是误会,但和长久以来的双边冲突也有关系。更何况,遇到王汉这样一个主,看他倒提着长剑过来,面上人畜无害,很委屈的样子,一旦走近羌人跟前三米,杀心就藏不住了。
眼下女人一句叫喊,面前的羌人头领刚举起马鞭,还来不及发令,王汉高高跃起,一道白色匹练直劈而下。
那人,那马,宛如定格缓镜头,慢慢地,慢慢地,自中分为两半。